鄒天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他隻是感覺到自己做了一個好奇怪的夢,他夢到自己竟然會飛,而且一直在不停地飛,飛啊飛…。他還看到了傳說中的海市蜃樓,還有好多仙女一樣的美眉,鄒天頓時兩眼放光,立刻轉身就要去和美眉聊聊人生,談談理想。
突然鄒天感到自己被什麼玩意拉住了,接著就是一陣死命的搖晃,鄒天頓時惱羞成怒。“瑪德,誰啊!耽誤我看美女,不知道此仇不共戴天嗎。”
“醒了,醒了,小天醒了!”
“噢噢,小天沒事了,太好了!”
一陣嘈雜的童聲從四周撲麵而來,鄒天艱難抬起眼瞼,就見四五個小屁孩圍著他手舞足蹈,其中兩個仍然對著他拉拉扯扯。現在的小屁孩真是太調皮了,鄒天原本還想著教訓他的“大仇人”呢,但是看到這麼一群小屁孩,唯有苦笑一聲。鄒天一臉無奈的搖搖頭,打算坐起身來,但是一陣劇烈的頭痛猛然襲來,又重重摔倒回去,伴隨著的又是一陣腰酸背痛。
“我了去,怎麼回事,受傷了!難道是這群小屁孩打的?我不會這麼遜吧!”鄒天暗暗腹誹著。“唉,不對,我這是絆到了鋼管上自己摔得,幸好幸好,不是他們打的,要不然麵子丟大了”隨後鄒天又暗自慶幸起來。—死要麵子活受罪活受罪的人啊。
“小天,你怎麼了,你別嚇我啊!”一看鄒天又摔了下去,這群孩子中一個年紀稍大的男孩連連出聲詢問,臉上充滿了焦急,眼中還蓄滿了淚水,時刻都有溢出來的趨勢。
鄒天看得出那一臉的關切絕對是真心實意的。隻是……“小屁孩,懂不懂得禮貌啊,小天也是你能叫的嗎,懂不懂得尊老啊。”鄒天有些想笑,看著這個有些眼熟卻不認識的男孩。
“小天,你又說什麼胡話,我是你哥,怎麼不能這樣叫你啊。你是不是頭暈啊?”大男孩滿臉的急切和疑惑。
“這誰家的倒黴孩子,你是誰哥啊,小心我揍你啊。”鄒天揚了揚手臂,先要嚇唬他一下,隻是手剛抬到一半,鄒天就愣住了。“這是誰的手啊,怎麼這麼小!”鄒天驚呆了,他發現自己舉起的竟然不是自己的手。顧不得渾身的疼痛,鄒天迅速地掃視了一下全身。哦,我的滿天神佛啊!這是誰啊!一身土不拉幾還髒兮兮的單衣,赤著一雙黑不溜秋的大腳丫,小胳膊小腿還肉呼呼的。這是怎麼回事?在做夢?不可能,剛剛還感覺到疼痛呢。經常看網絡小說的鄒天很快意識到了一種極大的可能,雖然有些荒謬,那就是自己踩到的不是鋼管,而是****,自己這是走了****運,遇到了傳說中的重生!要不是渾身酸痛,鄒天現在恨不得馬上跳起來,大吼三聲,來釋放自己此刻的難以壓製的激動心情。“忍住,忍住,再確認一下,不要樂極生悲。”一貫謹慎的鄒天,拿出了自己大學時通宵玩遊戲的意誌力,強行壓製住內心的狂喜,重新打量起周圍的環境來,找找有沒有童年熟悉的感覺。
嗯,這是村西頭小毛家的打穀場,跟記憶中的一模一樣。小時候全村的小孩子都喜歡在這裏玩耍,不過在自己上中學的時候已經廢棄了,栽上了一排排難看的楊樹,也沒人來這裏玩了。
嗯,那是三大爺家的魚塘,還在呢。這是從前小夥伴們周末最喜歡來的地方,抓上幾隻青蛙,剝了皮,用細線係在竹竿的一端,來這裏釣小麻蝦,一釣就是一整天。那時候池塘裏的麻蝦特多,每人釣的都夠全家人美美的吃上一頓。三大爺也不趕我們,而是滿臉微笑著看著我們,替我們數著每人釣了多少隻,樂此不疲,仿佛那是一件極有意義的事。隻是,自從自己上三年級時,三大爺去世之後,魚塘就漸漸的廢棄了,後來幹脆就變成了垃圾池,再也沒有了魚蝦,再也找不到童年的樂趣。
看到這些記憶中的童年樂園,鄒天基本上就確定了自己重生了的事實。當再看到池塘邊上那棵斜向塘中的巨大的桑葚樹時,鄒天已經確信不疑了。斜著生長的桑葚樹,有著十分粗大的樹幹,小孩子都可以直接走著上去,而不用費力的手腳並用的往上爬;縱橫交錯的茂密枝杈,可以隨意地騎著,坐著,甚至躺著。每到夏天,枝繁葉茂之間掛滿了鮮嫩嫩或白胖胖的桑葚果實,而這裏也變成了小孩紙們最美好的天堂,坐在枝頭邊吃邊打鬧嬉戲,或者是攀著枝杈竄上竄下,搜尋最大最甜的那一顆果實,比一比誰的最好。每到放學,小孩子們背著書包第一時間不是回家,而是直接奔此而來。先是美美的吃上一頓,再摘上一書包,留作半天的零食。有時在此玩的忘了時間,耽誤了吃飯的時間,當然也免不了媽媽的一頓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