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殺手,連根破繩子都解不開,真不知道你是怎麼被人雇傭的!”
石岩再次恢複了淡然的表情,仿佛在訴說著和自己沒有關係的事情。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冷佳悅像是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眼睛瞪得老大,有些不可思議。
“半個小時前,從看見我的車開始。”聳了聳肩,石岩很輕鬆地說著。
“好吧,我承認,但你能不能先幫我解開!”
“哦?給我個理由,不然自己搞定!”
一邊說著,石岩一邊掏出了口袋中有些潮濕的香煙丟進嘴裏。
“因為,因為姑奶奶要上廁所……你個混蛋,姑奶奶憋不住了!”
冷佳悅幾乎是將這句話吼了出來,原本蒼白的臉頰上也泛起了一絲絲的紅暈。
…………
窗外的雨依舊在下,似乎像是在喧囂某種莫名的不滿。
一間裝潢華麗大氣的房間裏。
周泰麵對著坐在辦公桌後麵的一道背影,雙手環胸,一張臉有些陰沉。
從背影看,那是一名身穿黑色風衣的男人,正麵對著落地玻璃,欣賞著末世後的第一場雨。
從玻璃上模糊的倒影中,可以看到他右側的臉頰上,有一道又深又長的刀疤。
“砰”地一聲,門被打開。
一個魁梧壯碩的大漢,一臉驚慌的闖了進來。
“怎麼回事?”
周泰注意到了男人的表情率先開口,男人的進入讓他的預感很是不好。
男人驚慌的搖晃著腦袋,捂著胸口渾身發軟,眼中揮之不去的驚懼。
“死了.都死了!”
“你落腳的地方.。滿地都是血、斷肢、內髒,簡直就是人間地獄!”
“真是太可怕了!”
男人倚靠著門沿,腦海中那極其血腥恐怖的景象,不管怎樣都揮之不去,如同噩夢一般在他腦中糾纏盤旋,想起那滿地的血淋淋的場景,忍不住哇的一聲又吐了。
“你這個廢物!”
刀疤臉還麼有發話,周泰倒是氣急敗壞的吼道,“一些死人就把你嚇成這樣,真不知道你老大是怎麼教你的!你老大他們呢?”
男人捂著胸口渾身發軟,眼中揮之不去的驚懼,“我到的時候他們已經死了,黑玫瑰也已經失蹤了,我們還是趕緊離開吧,那個地方太可怕了!”
周泰麵色猙獰,“不可能!那裏是安全點,除了我們沒有任何人知道!”
“馬上派人給我查,我要知道這到底是誰幹的!”
男人滿眼驚恐,肥碩的臉上冷汗直流,“不,不,不是人做的,是魔鬼!”
“放屁,你……”周泰似乎不敢相信麵前男人的話,惡狠狠的說道。
“都不要吵了,你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身後響起的聲音,語氣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刺耳感,仿佛金屬割裂的聲音,一直站在落地窗前眺望著窗外夜景的神秘男人,轉過身來打斷了周泰的話,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周泰用眼角的餘光撇了一眼對方,眼裏閃過一絲忌憚。
“屍體都被撕碎了,黑玫瑰根本不見蹤影!”男人哆哆嗦嗦地說著。
“哦?是喪屍幹的嗎?”刀疤臉微微扭動著脖子,頸椎間發出清脆的哢嚓聲。
“不,不是,他們的屍體沒有任何被啃咬的痕跡……”
“哦,他真的來了!”
“不可能的,據我的線報,他已經死了,就在濱海!”一旁的周泰根本不相信男人的話。
“不,周泰,沒有見到屍體的死亡,對我來說都是活著!”
刀疤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漆黑醜陋的牙齒,惡心至極。
“我們現在怎麼辦?提前啟動變種計劃嗎?”
刀疤臉沒有回答,衣角輕輕擺動,下一秒便出現在了報信男人的身前。
哢嚓!
報信男人的脖子被他扭成了麻花,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麵前的刀疤臉,模糊的嗚咽幾聲,一聲悶響栽倒在地上,成為一具屍體。
刀疤臉隨手掏出一塊潔白的手帕擦了擦手指,回身看著周泰。
“不要擔心,從美國回來我可是好久沒活動了,估計他都快忘記我了,這次正好適合做我的回歸舞台,希望不會讓博士失望!”
“好吧,聽你安排了,但是黑玫瑰已經……”
“不,不,要是黑玫瑰沒點真本事,那麼她根本不會從老K那裏逃出來!”
刀疤臉輕輕擺了擺手,“我現在最關心的是,那個神秘的人物,如果真的是血刃,這次他就不會有那麼幸運了!”
話語間,刀疤臉的右手化作了長長的觸須開始在房間中延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