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住我的人正是我苦苦追尋幾次的房東邱姐,隻是她神形憔悴,皮膚幹癟,眼窩深陷,早就是不是以前那個風姿綽約的美少婦了,現在宛如一個五六十歲的老婦人。
“房。房。房東大姐?”我有些震驚,結巴的問。
“是我。”邱姐黯淡的點下頭,似乎是下意識的背過身去,她應該是知道現在自己的樣子。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心中疑雲更甚。
“你先跟我來。”邱姐沒有回頭,領著我走到了一處更為僻靜的地方。我四下觀察了一圈,有些擔心。邱姐看出我心中所想,說,“放心,說這邊那些東西都找不到。”
接下來邱姐把她最近的所有遭遇全都和盤托出。一切就像聽說書人的故事一樣詭異離奇,難以置信。但是和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相比較來看,又有什麼不能相信的。
在回去的路上我遇到又折回來的蘇開,他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罵。我知道他是擔心我,所以沒有反駁。
點了一根煙,默默的抽起來。我平時不抽煙的,因為煙這個東西它會麻痹人的神經,讓人沒辦法很好的思考。可是邱姐剛才跟我說的話,讓我一時之間實在沒有辦法消化,煙能讓混亂的思緒停下來。
“你的臉色不太好。”走在一旁的蘇開淡淡的看著我,像是擔心,像是詢問。
“我剛才遇到房東大姐了。”
“哦?她怎麼沒跟你一起出來。”他看上去依舊波瀾不驚。
找到路邊的一塊石頭掐滅了煙,在心中想著該如何回答,邱姐不願意走,她說如果她走了會連累到我。她實在太可憐了,可是我有什麼本事去同情她,我懦弱無能,幫不了她。“她不願意走。”
“是怎麼回事?”
“那個人到底是誰?”我不答,反問。
蘇開沒有說話,想了很久才說道:“好吧,我告訴你。”
在他決定要說了那一刻,我的感覺很奇妙,之前那些無助迷茫的情緒在一點點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是年輕人的正義感。
接下來蘇開開始敘說他前幾年和那個神秘人“相愛相殺”的故事。
“首先我想說的是,也許殺丁樹和那個女人的人未必是我之前遇到的那個人。”他說著停頓了一下,看了看我,見我並未說話才繼續說,“雖然他的確很厲害,但是也沒有牛逼到可以控製上古凶獸的地步,就算是在這兩年的時間裏他的修為突飛猛進也無法辦到。”
在我的概念裏對蘇開所說的上古凶獸還是很模糊,那是隻有在傳說裏才會存在的東西,現在親眼看見了,潛意識還是懷疑和難以接受。
他看著我的反應繼續說:“這個世界千奇百怪,也無所不有。你不知道,並不代表它不存在。”
我點點頭,確實是這麼個道理。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有人在幫他,如果沒有人控製猰貐,依照它的凶殘性早就滿城腥風血雨了。其實我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它了,小時候跟著師傅四方修行,在廣西也見過。印象太深了。看見它吃人的樣子,我連續做了好幾天的噩夢。當時它隻是在山上,偶爾會吃上山的遊人或者其他的,並沒有下山傷人,因為有人在飼養它。師傅雖然很想製止,可也奈何不得。這種上古凶獸豈是我們這些人所能對抗的,何況背後還有一個能控製猰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