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想來,一個小戶人家的丫鬟,怎麼會這般見識!
隻怕就連勾引秦慕這件事情,都是在老夫人的默許之下做成了,這樣就能完美的解釋出為什麼在六姨娘的重重防範之下,月姨娘還能順利懷孕了!
這一切,根本就是老夫人為流月鋪好的一條路!
想到這裏,秦之卿更是震怒。
從前這老夫人便是糊塗,竟然做出為兒子換親這種行為,誰知道這臨老了竟然更是糊塗,竟然想要用自己的貼身丫鬟來當著一府之中主母的位置,這般糊塗的老人,難道就不怕秦府被敗了嗎!
加上老夫人無故帶來的蘇白蘇芊兩兄妹……
秦之卿不由自主的皺起眉來,這一切的背後,好像還有著什麼東西未曾被自己揭開,隻是那根線索埋的太深,讓自己無從探起。
看到秦之卿半天都沒有反應,月姨娘有些著急起來,用纖細的手指敲了敲桌麵,探頭又問道:“小姐以為如何?”
被月姨娘的聲音從沉思之中驚醒,秦之卿這才抬起頭,淡淡的看了月姨娘一眼。
月姨娘緊張的看著秦之卿的表情,想從中找出些什麼來。
隻見秦之卿緩緩的彎起唇角,露出了一個淡淡的,嘲諷的笑容,紅潤的唇瓣微微張開,吐出了兩個字:“做夢。”
“你!”月姨娘看到自己等待了半天,竟然隻換來了這麼個結果,頓時怒火中燒,從椅子上站起來,伸出纖長的指甲,惡狠狠地指著秦之卿的鼻尖。“別以為你是這秦府的二小姐我便奈何不了你!竟然是這般不識抬舉!”
“我不識抬舉?”秦之卿依舊掛著那抹嘲諷的笑容,將茶杯從手中放下,緩緩的站起身來,伸出一根手指,將月姨娘那根指著自己的手指一點點撥開。
“像你這樣的人,也想做秦府的主母?”
“你!”
“我如何?”秦之卿說一句,便慢慢上前一步,“你這種小人,出現在娘的麵前,我都覺得髒了娘的眼睛。”
“你這丫頭!難道你忘了生養你的人不是李氏嗎!”
“不是她又如何?”秦之卿想起李氏,臉上的笑容變得溫和了些,“就算我不是她親生的,但是她待我如何,在這府中的人都知道,很遺憾,我並非你想象中那般冷酷無情的人,隻是你若是再敢在我麵前對她動手,我下次出手,就絕不會留手了!”
說到這裏,秦之卿又微笑著低下頭,“不知道那琉絲……給小孩子吃了,會如何?”
這個妮子簡直是惡魔!
秦之卿每每前進一步,都要逼得月姨娘後退一步,直到退無可退,月姨娘才一下子坐在椅上,眼中略帶驚恐的看向秦之卿。
明明……明明才十三歲!怎地有這般駭人的氣質!
這種冰冷的感覺……好像……
月姨娘打了個冷顫,唇瓣顫抖著,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隻能看著秦之卿滿意地收回自己的手指,帶著她身旁的婢女,緩緩地從屋中出去了。
過了半晌,月姨娘才抬起頭來,眼中透露著陰毒。
本來這件事情若是聯手,必然能簡單解決,隻可惜那妮子敬酒不吃吃罰酒,辜負了自己一番好心!
這秦府二小姐!
絕對不能再留了!
不知道為什麼,剛才心中的直覺告訴自己,若是自己再不除掉這二小姐,隻怕心中的計劃,永遠無法達成了……
霜兒在旁邊看了全部的過程,隻覺得那月姨娘心思狠毒,絕非善類。
想到這裏,不由得心中著急起來。
那日小姐中了迷藥加****,可是小姐的飲食向來由自己過手,若是加了這些,自己定然能夠察覺到,那日自己唯一沒有跟著小姐的時間,便是小姐獨自一人進入了月姨娘屋子的時間,自己後來雖然進來了,可是卻聞到屋子的香氣不太對勁,可是因為香爐裏的香已經被熄掉了,憑著空氣裏那點香氣,自己也聞不出什麼。
回去之後,小姐便發作了。
隻是當時世子不讓自己告訴小姐,自己才一直壓著不說,可是現在看到六姨娘這樣,隻怕若是自己再不說,小姐定然會少了防備,與其如此……
想到這裏,霜兒定了定神,這才道:“小姐,奴婢有事情要說。”
走在前麵的秦之卿聽到霜兒鮮少用這般口氣說話,不由得心生疑惑,便停下身,道:“說罷。”
霜兒四顧了一下,發現四麵並無什麼人,這才湊近秦之卿身邊,壓低了聲音,道:“那日晚上小姐可有發燒?”
“有的。”秦之卿點點頭,可是那發燒的症狀明明第二天便好了,又有什麼問題?
霜兒一眼便看出了秦之卿的不解,附耳道:“那日小姐是中了少量的****和量大的迷藥……”
****和迷藥!
聽到霜兒這麼一說,秦之卿頓時睜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