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了?
小姐病了?
霜兒一聽到秦之卿病了,剛才的那點猶豫頓時拋在了九霄雲外,不管是什麼事情,都沒有小姐的身體重要啊!
怪不得剛才小姐一聲不吭,自己還以為是乍然被陌生男子抱了,跟自己一樣焦急不敢出聲,誰知道小姐竟然是病了,霜兒頓時跑上前去,一把抓住秦之卿的腕子,為她細細的把起脈來。
霜兒皺著眉閉上眼細細的聽了一會,這才睜開眼睛。
猛然發現抱著自己家小姐的人,竟然是上次見過麵的睿王世子!
“世……世子?”霜兒剛才因為焦急,一時間沒有看清楚那男子的長相,她又重新看了兩遍,這才不確定地道。
“嗯。”安子墨似乎不欲多話,隻淡淡嗯了一聲,便對著霜兒又道:“你家小姐到底如何?”
“小姐……”霜兒說道這裏,眉頭一皺,“小姐中了分量不重的****,和分量略重的迷藥,難解倒是不難,隻是現在手頭無藥,這三更半夜,若是去了庫房中取藥,小姐中了****的事情便會被人發現,這樣有損小姐清譽,這藥其實也可以不解,隻是這樣極其傷身,隻怕將來不好調養回來。”
****……加上迷藥?
這搭配倒是十分奇異,安子墨細細的想了一會,理不出什麼頭緒來,隻對著霜兒點點頭,道:“這房中有筆墨,需要什麼藥,你寫好便是,我拿著你的方子去外麵取藥煎好,三刻後必定回來。”
霜兒今夜遭遇的驚訝太多,先是小姐被男人抱在懷中,又是小姐中了****加迷藥,如今世子又要為小姐深夜取藥,這個比起之前的來,倒是不算什麼。
加上又覺得秦之卿身體重要,隻立刻磨墨提筆,斟酌了一番,便將方子寫了出來,道:“還請世子費心了。”
“無妨。”安子墨拿了單子,細細的看了一遍之後,又看了一眼已經昏睡的秦之卿,眼中飄過一絲不明的意味,便順著打開的窗戶飛身出去,幾個起落,便不見了蹤影。
“世子的輕功好厲害……”霜兒長大嘴巴,直愣愣的看著安子墨離開的地方,歎了一聲,這才悄悄出門,為秦之卿打了一盆涼水來,擰了冰涼的布巾覆在她的額頭,慢慢為她降溫。
可是誰也不知道,在秦之卿院子的最邊上,一個身量瘦小的丫鬟也看到了一道黑影從秦之卿的房中飛身出去,那個小丫鬟仔細的看了看黑影飛出的方向,嘴角露出一絲不明所以的笑容,慢慢的走回了房間。
安子墨果然信守承諾。
三刻一到,霜兒隻覺得床邊刮來一陣微風,剛一抬頭,便看到安子墨手中端著一隻瓷碗,裏麵盛著一碗黑漆漆的藥汁,這一路疾行,這碗中的藥汁竟然也隻是晃了幾晃,在碗的邊緣留下了一片淺棕的印記,他有些喘,看的出來是為了這三刻之約急急而來,這一路奔波,隻為了秦之卿的身體。
看到這樣,霜兒不知怎地,有些羨慕起秦之卿來。
但是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霜兒對著安子墨做了個禮,便急忙將碗端過來,碗中的藥汁經過夜風的吹拂,竟然還是溫熱的,摸到了碗上的溫度,霜兒不由得對安子墨敬佩起來。
忙拿出自己從廚房帶出的湯匙,一勺勺的喂秦之卿喝起藥來。
霜兒的醫術承襲自燕北名醫,開出的方子果然見效極快,一碗藥喝下去,剛過片刻,秦之卿便不再亂動,臉上的潮紅也略略退去了些。
霜兒見狀,急忙將秦之卿額上的布巾拿了下來,隻細細為她擦了臉頰,又重新為她把了脈,這才放下心來。
安子墨一直在床邊靜靜看著,看到霜兒對秦之卿如此盡心,不由得十分滿意,又過了一會,直到秦之卿臉上的潮紅完全退下去,這才轉過身,對著霜兒囑咐道:“今夜的事情,別讓小姐知曉。”
“是,世子。”霜兒也曉得其中利害,忙又做了做禮,看著安子墨從窗口離開。
秦之卿的熱度依然全部退了,在床上睡的香甜,完全不知道夜裏發生了什麼,霜兒看了秦之卿一會,這才吩咐了福兒和祿兒前來看著,自己也回房去休息了。
剛走在路上,便看到了上次秦之卿提過來自己院中做丫鬟的蓮兒。
蓮兒倒是一副困倦的樣子,看到霜兒,睡眼朦朧的道:“姐姐現在才休息嗎?”
“是啊,你半夜出來做什麼?”霜兒很喜歡這個有點老實的小丫頭,一邊笑眯眯的回了一句,一邊疲憊的伸了個懶腰。
“我出來小解一下,馬上便回去了。”蓮兒回答的也十分乖巧可人,“恩恩。”霜兒敷衍一句,便急急走了。
昨天晚上照顧了小姐一個晚上,霜兒覺得十分疲累,回房便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