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看到秦之卿,皺著的眉也舒散了些許,道:“並無什麼大事,可是這般久都沒有見到雀兒,不知道她是如何了。”
聽到李氏提起雀兒的名字,秦之卿笑著的唇角略略一僵,便道:“娘不必擔心,想必……雀兒是去了她想去的地方罷了。”
“就是想去……也該回來了啊。”李氏說起這些,語氣又有些沉悶,“這雀兒本不是個貪玩的性子,也這麼多年了,應該分的清輕重才是。”
“是是是……”秦之卿不想因為這個話題繼續糾纏下去,在背後拿起那根繡花針,狠狠地紮在自己的手指上。
“呀!”感到痛楚,秦之卿忙尖叫了一聲。
“怎麼了?”李氏聽到秦之卿突然尖叫,忙湊過來問道。
“這繡花針真是討厭,我本拿的好好的,就突然刺了我一下。”秦之卿不高興的把被刺的手指舉到李氏麵前,一滴殷紅的血珠子一點點沁了出來。
李氏看了,忙拿了帕子將她的手指包住,道:“你都這般大了,怎地還這麼頑皮,這繡針又不是個人,怎麼還能故意刺你不是?”
“就是故意的!”秦之卿撅著嘴道:“平日裏我日日都拿繡針的,可是我的繡針就從來沒有刺過我,娘這裏的繡針沒有我的好。”
“是是是,沒有你的好。”李氏不欲與她爭辯,隻仔細看著她的手指,覺得並無大礙,這才放下心來。
“娘,你這裏的繡針繡繃我都不喜歡,丟了便是,改日我給娘送一套新的。”
“好好好,你不喜歡,丟了便是。”李氏隻覺得秦之卿在鬧小孩子脾氣,便也順著她,不多做想法。
“啊!差點忘了。”秦之卿從李氏懷中跳出來,道:“上次我去問了大夫,大夫說,這人哪若是像娘一樣每日就愛刺繡,日子久了,這脖子就容易出些問題,我問大夫要來了這安睡枕,裏麵是墊了香料和麩皮的,睡著涼爽又清香,可比娘現在的枕頭好多了,我今日特意給娘送過來。”
“就你鬼主意多。”李氏慈愛的點點秦之卿的鼻尖,吩咐雁兒來換下了自己的枕頭,將秦之卿給的枕頭放了上去,又吩咐婢女將自己的繡繃和繡針拿去丟了。
秦之卿看了李氏做完這一切,方才覺得安心,請了安後,才慢慢地回了自己的院子。
剛一進屋,霜兒便對秦之卿道:“小姐,這樣等下去……要不要我們主動去告訴老爺,這件事情是月姨娘和六姨娘聯手做的?”
“不用。”秦之卿暗自想了一會,這才抬起頭對霜兒道:“我們等的住,總有些人等不住的。”
若是自己現在就去對秦慕說是六姨娘與月姨娘聯手陷害李氏,那麼月姨娘他們之間的聯盟反而會越發穩固,因為都要保住自己。
但是自己若是不說,她們反而會更加坐立不安,彼此猜忌,本就是為了利益而結合的來聯盟,就會馬上崩盤,到了那個時候……
就是自己坐山觀虎鬥的時候了!
時間就這樣悄然無事的過了一周。
早上剛穿戴好,秦之卿就看到福兒悄無聲息的走了進來,伏在自己耳邊,道:“小姐猜的果然沒錯,這一周裏,月姨娘和六姨娘的人都分別進過雀兒的院子搜查,隻是什麼都沒有搜出來。”
“那是自然……”秦之卿眼底露出一抹精光,雀兒和她們交易所傳遞的書信,早就在雀兒死去的那晚上就到了自己手中,六姨娘和月姨娘下手太晚,自然是搜查不到什麼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