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萍正在廚房裏準備晚飯,聽見開門的聲音。她向外瞅了一下,沒看到人,便大聲地招呼道:“媽,您回來啦。”外麵沒有人答應。萍萍放下菜刀,走到客廳裏一看:竟是趙兵!凶巴巴地坐在客廳裏。萍萍看了一眼,沒理他,轉身又進廚房去了。
萍萍也搞不懂,消失了這麼多天的趙兵,怎麼突然就回來了呢?那待會婆婆回來怎麼辦?但看到趙兵的那張臉,萍萍心裏就已經厭惡到了極限,怎麼可能裝出一副沒事的樣子!
“劉萍,我還以為你有什麼了不起的本事呢?”趙兵站在廚房門口輕蔑地瞟著萍萍。
萍萍看也沒看他,隻覺得眼前的這人特惡心:“說話別陰陽怪氣的,今天我不想和你吵架。媽媽來了。”
“這就是你的本事?我告訴你。”趙兵走到萍萍的麵前,凶巴巴地說,“你以為把我媽媽叫來,我就怕你了嗎?作你的美夢去吧。”說著,他又惡狠狠地指著萍萍,“我還告訴你,我的媽媽有心髒病,我勸你還是識趣一點。有些話最好別說,否則,我要你吃不了兜著走。”
萍萍扭頭看了看趙兵那張變形的臉,冷冰冰地說:“你以為我還像以前一樣,任你擺布嗎?我也告訴你,媽媽是我請來的,不是為了對付你,是來帶小孩的。我明天也要去上班了,你的工資卡我已經交給你的媽媽了。”萍萍說著,又側過身子看著趙兵,“以後你也用不著處心積慮地對付我,你愛交多少就交多少吧。還有,請你放心,我是不用你養活的。”
“你說什麼?你要去上班,那我的媽媽一直都要在這裏。”趙兵凶狠地把萍萍拖到客廳裏,“你腦袋進水了吧。要我媽媽帶人,你去上班。我告訴你,門兒都沒有。”
“現在不是你說怎樣就怎樣!”萍萍用力地擺脫了趙兵的手,平靜地說,“我現在和你沒有一點瓜葛,你愛做什麼你就做什麼,但女兒的生活你得負擔。家裏的開資我出。”她看著仍氣勢凶凶地趙兵,接著又說道,“你走你的陽光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也不想媽媽生氣,在媽媽的麵前我們還是一家人,但私底下,我絕不再顧問和幹涉你的私人生活。”說著萍萍又加重了語氣:“你也一樣。”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趙兵凶巴巴地盯著萍萍,萍萍對他的這副模樣已經是見怪不怪了:你喜歡瞪人就讓你瞪吧。萍萍心裏這樣想著,也懶得去理會他,轉身又進廚房了。
“劉萍,你說你今天到底想怎樣?”趙兵衝上去,抓住萍萍,咬牙切齒地說。
看到趙兵這樣,萍萍心裏覺得有點好笑:以前正再乎他,給他打電話,他不是發脾氣就是關機。那時他那麼地討厭我顧問他,現在我不是給他自由了,他卻又這樣。自從萍萍聽到那段讓自己撒心裂肺地片段後,萍萍的心已經碎了。這些日子,她為了找趙兵,不為別的,隻想讓他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趙兵一直都避而不見。萍萍對他的心早已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