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孽緣再續(1 / 2)

“12月18日,雪。”

“我開始使自己靈魂與肉體緩慢分離,想以我自已的記憶與知識為基礎,創造出一個卻與這個我相異的人格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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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白羅總算在他亂糟糟的電腦裏翻出這篇日記來,屋子裏相當長的時候隻有鼠標嗒嗒聲,東倒西歪的小警察們仿佛要小小的振臂歡呼一下。他們從各個角落湧來,圍在屏幕前盯著這開頭就是病句的日記,對白羅好的一陣吹捧。“厲害啊白老,真找到了!”白羅直起酸疼的腰,順著早就冷掉咖啡的香味,在餐桌上找到了幾十分鍾前就衝好的速溶。端著它老白又坐到了電腦屏幕前。

“這個案子因為很特殊,當年在接觸的時候我就仔細的記錄了他的日記。他日記裏很詳細的記載了他對愛麗絲從無到有的創造,和一些他和愛麗絲的對話。”

白羅伸手撫弄他的頭發,撫弄他花白的頭發好讓那些靠的太近的小警察們給他點距離。他掏出隻有半包的煙,抽出一顆點上。站起來晃著腰背對著那被他端來卻沒喝一口的冷咖啡。“你們想看就拿走去看吧。”對這個感興趣的小警員們早就等著這句話,那些本不想來溜須拍馬的人也覺得今天是個好日子,拷貝的拷貝照相的照相。老白隻是咬著嘴裏吐出的煙霧,就好像它們必須要靠咬斷才能從嘴裏吐出一樣。

“那,白老,最後李林是怎麼處理的?”小警察如獲至寶的拿著U盤,端來白羅那杯失掉香味的咖啡問道。“無法定義他是殺人犯,加上情況特殊,沒辦法判他死刑。”老白接過咖啡道謝,嘴裏卻還在吞吐著半顆煙留下的煙霧。

“因為當時殺人的並不是李林這個人格,不過案子最麻煩的一點就是,他在愛麗絲殺人的時候屬於清醒狀態,據他本人說,可能還在犯案過程中起了從犯的作用。你說這該怎麼定義?最後隻能休庭,先對他進行監禁和治療。但,聽說在最後的治療階段,自殺了。”

小小的暗歎聲四麵八方響起,大家唏噓著就好像李林是自己的前女友一樣可愛。“啊,自殺了啊。”老白又點上煙,“雖然李林的案子可能跟現在這個不太相同,但都是多重人格者作案,想想還是有點參考價值的吧。”

熱情的聊天馬上圍著白羅談起,就連剛才窩在角落不動的崔蓉也在拿完日記之後屁股往這邊挪了挪。來的時候,他們隻不過是想聽聽當年處理過李林案子白羅的意見。最近又發生的多重人格案件使這幫剛任職不久的小警員腦子混亂不堪。誰會想到白羅大方的講著李林的案情,惹的眾人一陣陣的心悸。

6年轟動一時的多重人格李林案,因為其特殊的不確定性,今天早早的被遺忘了。但因為其是這個國家的第一樁多重人格案,在之後罕有的多重人格案中,仿佛都會出現點李林的影子。

興高采烈的拿著日記,眾人準備迎著月光回家。白羅樂嗬嗬的端著咖啡送大家到了大門口。“白老。”唯一的女性崔蓉突然開口,“愛,愛麗絲您見過嗎?”

夜晚靜了下來,蟲鳴也在等著白羅回答。“見過。”

“哦哦!是在李林身上體現的嗎?”“得多有意思的畫麵啊!說話的聲音變了嗎?”“她對自己怎麼認知的?”一群人七嘴八舌的問句胡亂的交叉著。老白低頭盯著涼透的咖啡,在裏麵尋找掛在天上的新月,一言不發的仔細找著這條彎眉。

亂言中崔蓉再次發問,有力的穿透了雜七雜八的蟲鳴。“那,她是一個怎樣的女孩?”

“一個有血有肉的好女孩。”老白把放到唇邊的新月一飲而盡。

“送我到這裏就可以了。謝謝。”崔蓉下了車,滿室的汽油味讓她有些頭昏。那個拷貝了李林日記的小小U盤被她有些神經質的握著。

“哎,那個。”同科的小夥從車窗探出頭,想要靠的崔蓉更近一些,“嗯,聽說你家土豆生病了?我帶了一些慰問品,上去看看土豆吧。”他的右手在副駕駛的座位上摸索著,想要把崔蓉背部的溫度留在手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