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有些微微地暗,雨水正不停地滴答答地落著,在這沉寂的雨天,不遠處響起了一段段優美的琴聲,是小提琴的樂聲,琴聲中微微地透露著一絲絲的傷感,正好與這寂靜的雨天相互襯托。
琴聲來自於一棟普普通通的教學樓。在一個空閑的教室中,坐著一個披著黑色大衣的男子,他輕輕地拉著琴弦,神情十分凝重,從他那有些恍惚的眼睛裏,向外透露著淡淡地憂傷,他十分投入於小提琴中。
就在這時,原本緊閉的教室門被輕輕地打開了,進來的是一個長相十分貌美身材十分高挑的女子,清秀的瓜子臉配上她獨特的寶石般的藍眼睛,更是突現出了她非凡的氣質,她身穿純白色連衣裙,讓人有一種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的感覺。她就這樣靜靜地站在門口,望著男子那張帶有著憂愁的臉龐,默默地傾聽著男子的琴聲,從她的眼神中流露出複雜的情感,有些悲傷,又有些愛憐。
等男子一曲過後,女子突然開口道:“你還在想那件事嗎?都過去這麼久了,難道真的那麼難以割舍嗎?”
“沒,沒有,我早就已經將她忘記了。”男子雖這樣說,卻掩飾不住眼中的慌亂以及憂愁。
“嗬,是嗎?我從你的眼神中已經讀出,你根本沒有忘了她,隻是你自己不想承認罷了,不要在欺騙自己了,也不要再奢求能挽回點什麼,你難道忘了那天她對你說的那些難聽的話嗎?她跟本從來都沒愛過你,你又何必如此牽掛她呢?這隻會徒增你內心的傷感。也許這個時候,那個賤女人正躺在某個人男人的懷抱裏,你對她來說,隻不過是她手中的玩物,想玩就玩,不想玩就隨便丟棄,這樣水性楊花的女人,你難道還想和她在一起嗎?”女子越說越激動,從她的心中還是希望男子能完全將那段不堪入目的記憶完全拋棄,重新振作起來。
“愛琳,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但是這件事不是說忘就能忘記的,畢竟曾經我是多麼地愛她,可是她卻…也許是我太自作多情了。”男子自嘲了一句。“愛琳,謝謝你,在我失戀的這段時間裏一直安慰我鼓勵我,我真的非常感謝你,放心吧,我會真正忘記她的。”男子朝著薛愛琳微微一笑,雖然笑容中帶有點勉強,但是卻又有些小自信。
“沒,沒什麼,我隻是不想看到你成天那樣悶悶不樂的樣子。”薛愛琳說時,臉頰兩旁微微一紅。
這時的氣氛有些沉靜,隻聽見窗外的稀稀疏疏的雨聲,兩人的目光突然觸碰到了一起,薛愛琳被任霖那雙略帶憂慮的眼睛看得心髒直跳,臉頰兩旁的紅暈也越來越深了。這時,任霖也覺得自己的心跳莫明地有些加快了。在這微妙的氣氛中,兩人都突然開口道。“任霖”“愛琳”
正當他們想繼續說話時,在教室外的走廊上傳來了一些高中生的笑鬧聲。
“啊!”薛愛琳像是被驚嚇的兔子一般,立刻對任霖慌慌張張地說了一句:“任霖,我,我還有事,先走了。”說完,薛愛琳就立刻慌張地跑出了教室。
心髒跳的好快啊!我是太緊張了嗎?真是的,那個傻家夥,難道你還不懂我的心思嗎?薛愛琳邊跑邊想,心中有些失落。
在教室裏的任霖有些呆呆地坐在座位上,愛琳,她怎麼了?算了,不想了。任霖抬起手臂,看了看手表,時候不早了,該回去了。任霖將小提琴收回琴袋中走出了教室。
任霖撐著一把黑色的雨傘在雨中靜靜地走著。
“任霖,我隻不過是玩玩你的感情而已,像你這樣的窮十三能配得上我嗎?笑話,要不是你學習成績還不錯,我需要利用以外,其他我還真沒想到有什麼好利用的。”一個打扮地有些妖嬈的女子對任霖露出了嫌棄的目光,同時在她身邊的另一個穿著白色西裝的男子也嘲笑了一句:“我說啊,你這個窮十三就別站在這裏丟人現眼了,趕快滾吧,我還要和我親愛的小雨一起去吃燭光晚餐,沒時間也沒精力在你這個窮十三在這瞎折騰。”說完俞池就從西裝的內側袋裏掏出了一張支票,“喏,這是10萬元,我想,你這個窮鬼有可能還沒見過這麼多的錢吧,隻要你以後不要糾纏我的小雨,這錢就是你的了。”說完俞池就將支票扔在了任霖的臉上,支票從任霖的臉上掉到了地上,任霖慢慢地蹲下來,將支票撿了起來。在他身旁的俞池不由得諷刺了一句:“果然是窮鬼啊!哈哈哈。”俞池破口一笑。而任霖卻麵無表情地看著俞池以及陳雨,在他們驚訝的眼神下將支票撕了,然後就將撕碎的支票扔在了地上。“我任霖雖然不是很有錢,但是我有我的尊嚴,我對你的10萬一點興趣都沒有。我隻想對你說,照顧好陳雨。”說完,任霖就轉身離開了,在俞池身旁的陳雨,身體微微一顫。
每次想到這個情景,任霖的心都會微微震痛,痛得並不是陳雨選擇了俞池而拋棄了自己,真正痛的是陳雨她從來就沒愛過自己,從來隻是將自己當作工具利用。
不知不覺,任霖回到家中。
“小霖回來了。”從廚房裏走出了一位漂亮的婦女,那婦女自然是任霖的母親王慧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