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紫藍的姐姐紫瑩回到小鎮,她這次回來是為了公派出國學習做準備,大概9月就要去美國學習,一去兩年。紫藍因為工作不好請假所以沒有回來,在BJ幫著姐姐做著相應的準備。
大勇自從上次聽了許權的故事之後開始對許定文有了些許的變化,不能說是有求必應,但也從不拒絕,任憑許定文自己想幹什麼就幹什麼。許定文見大勇不回絕也開始慢慢的越發想靠近大勇,時不時的出現在大勇的身邊。在外人看來,尤其有兩個人要好的趨勢。
大勇的家人也開始催促大勇,25歲的小夥子,在小鎮來講己經不小了,還不搞對象,大勇媽急的時不時的在姐姐們麵前念叨,姐姐們隻要見著大勇就開始問長問短,話裏話外的要給大勇介紹對象。
一日,三姐來到了大勇自己住的房子,想幫他打掃打掃。沒曾想,許定文在,三姐當即看出了些端倪,也不多呆,閑聊幾句家長,轉身就回了自己家,晚上家裏人就把大勇叫回了家,全家人都在。
大勇一進屋就感覺到了那不對勁兒,現在父母己經搬到了自己給買的樓房裏居住,也是前年剛新裝修,一切還算大新。家裏人因為都要工作,姐姐家的孩子們也都在上學,平時不是逢年過節很少有能湊這麼齊的時候。
果然,整晚都沒有離開讓他趕緊找個媳婦這件事。三姐還把在自己家看見許定文的事告訴了家裏人。大勇母親一個勁的說大勇要做負責人的人,不能欺負人家姑娘,一定要娶人家。把大勇說的臉紅一陣白一陣的,又沒辦法解釋。隻能說,她願意去他那,他也沒辦法,他們兩個人一點關係都沒有。可家裏人明顯沒有一個人相信。
最後,臨走,大勇媽還囑咐,找時間一定要帶許定文回家吃飯。大勇隻感覺很是無耐。
這個夏天,孟吉婭和梁笑天也都大學畢了業,孟吉婭被分到公安局做局長秘書,梁笑天被分到了小鎮的醫院做外科醫生,都是9月報道。所以這個也是最後的暑假,8月兩個人相約吃了一頓晚飯,四年大學的日子,隻有寒暑假才能偶爾碰上麵,這回又都回到了小鎮,兩個人也想好好的續續。
邊吃邊聊間,兩個人都覺得彼此長大了,依然很懷念高中的日子,可一切都不可能再重來。兩個人都經曆了身邊人離去的痛苦,所以誰也不提那份傷心的往事,說著說著,兩個人不約而同的想起了紫藍,可誰都沒有紫藍的電話。
“笑天,你說紫藍是不是躲著我們啊?”
“不會的,她那個人,一定是活的不開心才這樣,她要好好的一定會竄到我們麵前,就是因為可能不快樂,所以才自己躲起來。我是太了解她,最不願意讓別人看到她脆弱的一麵,也最不願意給別人找麻煩。”
“哎,當年陳嘉奇也是給紫藍傷的夠嗆,本來能考上個不錯的大學的。”
“也是因為陳嘉奇,才覺得紫藍遠了,當年我應該早早的告訴她,陳嘉奇要退學的事,不然也不至於讓她一點都不知道,結果那麼傷心。”
“說什麼都晚了,過去這麼多年了,也許她早都淡忘了。”
“紫藍不會,別看她平時大大咧咧的,最重感情的就是她,我相信她能記一輩子。”
“行了,咱兩也別當事人不在,在這胡思亂想。以後咱兩肯定是回來長住了,過年她回來,我們找她好好聊聊,之前的疙瘩都解開不就得了。”
9月的一天,小鎮己經開始涼意襲人。大勇去醫院看個病人,整好碰到紫藍媽眼圈紅紅的從醫院出來。眉頭緊皺,很是緊張。大勇看見直覺覺得一定有什麼大事發生,趕緊上前詢問:“阿姨,您這是來幹嘛來了?”
紫藍媽抬眼一看是大勇,先是一愣,依然眼中含著眼淚說:“紫藍爸生病了,我來拿結果。”
“結果拿到了?”大勇反問,心中己經在敲鼓,一定是場重病。
果然,紫藍媽擦了擦眼角答:“出來了,懷疑是癌症。”長歎一口氣接著說:“說是懷疑,其實也基本就確診了。”
“紫藍知道麼?”
“不知道,她姐姐紫瑩前幾天剛走,這就出了事。我還不知道回去怎麼跟她爸說呢,這好不容易把兩個姑娘大學供完了,正想能享幾年福了,這又得病了。”說著,紫藍媽又抹起了眼淚。
大勇趕緊扶著紫藍媽向醫院門外走,邊走邊說:“阿姨,你也別太著急了,現在醫學這麼發達,有病我們治病,別再把自己急病了。”
“是啊,我想下周帶她爸去BJ找紫藍,在BJ好好查查,萬一是誤診呢。”
大勇想都沒想,脫口而出:“阿姨,您什麼都不用管了,我去買票,我跟你們一起去,多個人也能有個照應。”
紫藍媽驚訝的看著大勇:“你也去?”
大勇也覺得自己有些失態,趕緊找補說道:“對,正好我在BJ還有點事,也好久沒看見紫藍了,您甭想那麼多,就聽我的吧,什麼您都甭管,到時候我提前家裏告訴您買的那天票。”
說著,紫藍媽趕緊從包裏拿錢住大勇兜裏塞,說是買票的錢,大勇趕緊的躲,轉身就跑,說回頭一塊再說。紫藍媽喊著也沒把大勇喊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