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吧,你都欠我多少情了?”
魅酒酒有些無語地將之打斷,道:“我說的都是實話,如果這是一枚玄階以上的靈獸精魄,無論如何我也不可能輕易讓給你的。”
蘇軒輕輕一笑,不再多說,但內心深處卻是多出了一抹略顯期待的堅定。
他從來都不是一個喜歡欠人情的人,若非事情緊急,攸關整個蘇族的生死存亡,他也不可能去輕易求助魅酒酒,而一旦有了人情,他必然會十倍百倍地奉還。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同樣的,別人若對我有恩,我也定以禮待之,加倍奉還,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
這兩個道理所有人都懂,但是這個世界上大多數的人都隻能做到前者,而後者在他們看來則似乎是傻得可以,但卻都是蘇軒做人的準則。
吱呀……
就在這時,房門忽然被人推開,抬頭看去,卻是一位約莫十六七歲的清秀丫鬟,手上正端著一個暗褐色的陶瓷大碗。似乎分量很是不小的樣子。
“少主,你醒了?”
見到坐立在床上的蘇軒,她先是一怔,旋即這才反應,線條俏麗的臉蛋上飛快地湧出一抹喜色,接著就是腳步快走幾步,將手上的大碗放在床邊的桌子上,將蘇軒扶靠在了柔軟的枕頭上。
蘇軒無奈地笑了笑,問道:“父親他現在在哪裏?”
“族長他應該是在書房吧,這些天他都是很忙的樣子,所以才讓我來照顧您,還說等你醒了就讓我稟告他。”
看著蘇軒那張清秀的麵龐,丫鬟的臉上不禁是多出了一絲有些呆呆的笑意,目光中也隱隱是有些異彩閃過。
“哦,不用了,我自己去找他就行……”
聞言,蘇軒在對方那略顯火熱的目光下覺得渾身不自在,立馬移開目光,身形一躍就是跳下了床。
“哎,少主你先把藥喝了啊。”
見到蘇軒想要走出房門,丫鬟急忙叫住他,同時雙手小心翼翼地將桌子上的那個大碗端到了他的跟前。
看到碗中那呈現暗綠色的濃稠液體,盡管散發著一股渾厚的藥力,但蘇軒還是心中有些反胃,但最後掃了一眼對方那期待的眼神,當下也隻好捏著鼻子將整整一大碗的藥湯喝了下去,當然,那味道自然是無法恭維。
喝完了藥之後,蘇軒立馬轉身,在丫鬟那依依不舍的目光中飛快地逃出了房間。
“咦,少主?”
“少主醒了少主醒了!”
“少主好!”
“哈哈,我就說少主不同於常人,受了那麼重的傷這麼快就活蹦亂跳的了,要是我,怎麼也得在床上躺上大半年啊!”
然而,讓蘇軒始料未及的是,盡管他擺脫了丫鬟那有些火熱的目光,但是走出房門,卻是找來了更多熱情得有點過了頭的目光,幾乎在他剛剛出現在眾人視野的一瞬間,他蘇醒過來的消息就猶如一陣春風般席卷了整個蘇族。
在這種“格外”的關注下,蘇軒心中苦笑連連,當下也隻得腳步加快,急速地朝著目的地走去。
當最終在兩名守衛那同樣是充滿了熱切的目光下踏進了蘇無戰所在的寧靜小院時,他這才鬆了口氣,拍了拍胸口,接著抬頭看了一眼那房門虛掩著的書房,整理了一下衣服就是抬腿走了進去。
書房中,蘇無戰埋在一堆卷宗之中,到處都是擺得滿滿的厚厚案卷,那張堅毅的臉上一如既往的有些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