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文鼎是清代著名的天文學家、數學家。他在天文曆算等方麵有大量著作,其學術價值也是很高的,對l8、19世紀中國和日本等國的數學發展曾產生深刻而廣泛的影響。在中國形成了以他為鼻祖的“宣城學派”,影響了好幾代人。因此,梅氏長期以來就受到人們的敬仰,對他的生平事跡斷進行研究和宣傳。1988年,在安徽就舉行了國際學術討論會”。近幾十年來,梅文鼎已成為究中國科技史的重要課題之一,除了大陸的許多灣的梁庚堯、日本的橋本敬造、法國的馬茲洛等學者,都有關於梅氏的論述或專著。
梅文鼎(1633—1721),字定九,安徽宣城人。梅文鼎出生是在明末崇禎五年,l2歲時明王朝就滅亡了,他一直活到清朝康熙六十年,一生中的絕大部分是在清王朝的太平治世中度過的。
梅氏家族很有名望,梅文鼎的先祖有不少名人和許多作官的,其中以北宋詩人梅堯臣最為有名。可以說,梅氏家族是書香世族,曾有人以“梅家樹花”之美譽誇獎梅氏一族讀書成才、科舉中仕的人數之多。梅文鼎的父親梅士昌,雖然沒有作官,但是明朝後期的一個生員(明清時代經過省級考試合格的學者稱為生員)也算是知識分子了。梅士昌生性澹泊,好治學讀書,學識非常淵博,是梅文鼎的第一位啟蒙老師,對兒子以後的成就有著重要的影響。好。因此,梅氏在考中秀才之後,並不十分熱衷功名,一心奔著科舉應試,而是把精力投人到了學術研究之中,刻苦鑽研數學、天文和曆法,孜孜不倦,直至終老。正是梅氏的虛心好學,一生勤奮,才使他能有天文曆法方麵的突出成就。
梅文鼎十分虛心好學,青少年時期的老師就有四五位。成年之後,四處交遊,與很多當時有名的文人學者過往甚密,常常和他們一道研討學問。梅文鼎讀書,總是專心致誌,務求甚解。遇到深奧難懂之處,他往往廢寢忘食,或者遍查資料,或者廣訪能人,一定要求自己弄通、弄懂。用他自己的話說,就是“青山閉戶孤居慣,書卷對開逸興多”。做學問要勤於動筆,梅文鼎在這方麵堪稱表率,遇有殘存的書卷,散佚的手貼,必親手抄錄成集,他一生藏書頗多,其中就有好幾萬卷是他手抄的。如果光是抄抄寫寫,那也就不值一提了,最讓人欽佩的還是梅氏一生勤於著述,活了89歲,著作達86種之多,幾乎是每歲一種。二十史時人流,傳到帝南中,學,第二象算法,朕最留心。此學今鮮知者,如文鼎真僅見也。其人亦雅士,惜乎老矣!”臨別之際,康熙還特地寫了“積學參微”四個大字送給他,以表彰他在天文、數學方麵的成績。
在封建社會裏,一個至尊至上的帝王,接連三天召見梅文鼎這樣一個草野出身的民間曆算家,應當說是中國科學史上的一件盛事,它標誌著清代天文、數學研究的一個高潮。
梅文鼎一生在天文曆算領域馳騁幾十年,對於科學兢兢業業,精益求精。在他的長期學術生涯中形成了自己的科學觀,對於科學特別是曆算有深刻地認識和獨到的見解,他的學術觀點有的至今仍有借鑒的價值。梅氏對科學的認識和態度在清初有一定的代表性,反映了當時天算家們的思想主流,在整個清代都是有影響的。封建社會以儒學為正統學術,因此,有學問的人被稱但是儒學的傳統對科學缺乏應有的重視,甚至輕視從究的人。這種情況,到了梅文鼎時候,有所改觀,但是這樣的。作為曆算家,梅文鼎所遇到的首要問題是的學術地位,如果不能使人們確信曆法和數學在儒學,那麼就不可能引起人們對於天文曆法的重視和興談不上發展曆算事業了。梅文鼎認為,曆法理論屬於的範疇。他說,如果儒者連人類自己頭頂上的天都不麼還奢談什麼“儒者通天地人”呢?他指出,實際就是數,除了數之外,就沒有“理”可言,曆法正是“理”的定量說明,是理論賴以成立的基礎。而要弄清曆法原理,必須以數作為基礎,“理”包含在數學中,是通過數表現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