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兒歎口氣道：“果真是黃蜂尾後針。”
“最毒婦人心。”兩人麵麵相覷，相視一笑，頗有一笑泯恩仇的意味。
隻是吳羽這人從不願意做些常規內的事，她下一刻抓住他的肩膀提起飄向莫高窟。
她是怎麼找到路的，這是空空兒心中的問題。
吳羽仿佛知道一樣，她道：“有一個人身上被我下了一種香。”
“他若是死在路上呢。”空空兒總愛較真。
吳羽毫不在意道：“他是你們找的替死鬼中最強的，如果他也無法到的話，你就隻好祈禱那背後的主子不會來找你這冒牌貨的麻煩。”
“你怎麼知道我是冒牌貨。”
“這實在是太簡單不過了，三天時間我已經看見了四個客棧老板。”
“四個？”
“對，就是四個。”吳羽正巧無聊便解釋道，“三天前，我第一次住進客棧時，接待我的是一個，那是客棧真正的老板；昨天說話的是第二個老板，帶著那群人去莫高窟的是第三個老板。”
“該不會我就是那第四個老板。”
吳羽點了點。
空空兒好奇道：“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實在是有太多種方法了，比如說看痦子和痦子上的毛，當然我分辨出他們三位並不是因為如此。”
“你這般豈不是等於沒說。”
“說與沒說的區別就在於，沒說你什麼都不知道，說了則代表我不想告訴你而已。”
“你狠。”空空兒被氣大發了。
吳羽並不在乎。她提著空空兒的衣領，在莫高窟前停了下來，此時他們已經過了三四個時辰的追逐，終於到了最後的目的地。
莫高窟外是看不出什麼不一樣的，她提著空空兒大概走了約百十步的樣子，才看見有了明火執仗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仿佛最衷心的侍衛，然而這最忠心的侍衛看見她卻依舊一動不動。
她以為必死無疑的第二個客棧老板迎了上來，他道：“主人知道你要來。”
“我來了又怎麼樣。”
“不怎麼樣，我家主人說了，聖女您若是來了，必定會奉上一份大禮。”
“哦，是你家主人送給我。還是我送給你家主人呢。”
“都好，都好。”那和藹的胖子開始扮傻。
吳羽不管他在這兒打馬虎眼道：“你家主人說對了，我的確為他帶來了一份大禮。”
“那麼我為我家主人收下了。”
吳羽搖頭道：“不好，不好。”
“哪裏不好，難不成我送上大禮讓我見見你家主人都不行。”
“我家主人倒是想見聖女，可惜我家主人出了門，而且出門很久了。”
吳羽冷笑道：“哦，這麼說來，當初告訴我八月十五之前都在喀什沙漠的客棧裏這句話難不成是句廢話。”
“並不是的，在那之前主人的確是在喀什沙漠的客棧裏。”
“那你剛剛說他離去很久了。”
“我說的是主人他離開莫高窟已經很久了。”
吳羽覺得跟他們說起話來真是麻煩，一句話能說明白事，卻非要繞來繞去猜測別人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