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事了。
吳羽看著會上眾人,不著痕跡的掩去口邊鮮血,她道:“今天開始,南宮靖說話猶如我,違者家法伺候。”
盡管胸腔透不上氣,她卻很想笑,做一把封建社會的專製大家長實在很有意思,權力在手,天下我有。
嫣紅的血染上紅唇染上貝齒,被人看在眼裏,一場兵荒馬亂中,她躺在床上,看醫生來來去去,隻是人雖多,口徑卻一樣。
“家主心髒衰竭,本來還可以多活一年,現在,還是盡早找到匹配心髒,越早越好。”
說歸說,髒源哪兒有那麼好來,不過是一句空話。
這下她切切實實成了病人,成天躺在床上吃了睡,睡了吃,吃的不多,睡得不長,時常驚醒,非但沒胖,越發的瘦了,瞧著就一把骨頭。
昏昏沉沉的度日子,有時南宮靖會來,有時不會來,她有些分不清虛實,若不是那隻雞蛋,她怕會以為這一切都是真的。
這天,係統君又在無恥的犯賤賣萌。
【“喂,你還有好久才完成任務,你快死了。”說完它陰測測笑起來,“親,你要死在這裏可就真的死了。”】
她有氣無力的斥罵:“一邊兒去,你這個犢子。”
【係統君翹著它性感的八字胡道:“我是犢子,你來滾啊。”】
她忍不住笑出來,這隻雞蛋萌萌噠。
門裏走進一個人,迎著月光,形銷骨立,胡子拉碴,看上去不像是二十來歲的大男孩,倒像是一無所依流浪多年的中年男人。
她笑了,邊喘氣邊道:“你來了。”
“為什麼要殺他!”他斥問。
她大喘氣道:“是我殺的?”
似問似答,她咯咯的笑起來,血從嘴角流出來。
他看著她喃喃自語道:“你說,你將在業火焚燒的地獄裏等我們,他去了,你呢。”
她努力的支撐起身體來:“我,我在這兒等你。”
他抱住她:“如果你一個人上路會不會孤單。”
“當然會,所以你陪我好不好。”
“不會。”
被這樣拒絕,吳羽也不顯氣餒,她慢慢說道:“沒關係,你看,我達到了我的目的,南宮烈,我不能嫁給你,我也要你記得我一輩子。”
槍響過後,血花迸濺,染在白色床單上帶著淒美。
門被推開,燈亮了起來,昏黃的燈光下站在驕傲的人,沉默而驕傲。
南宮烈沒有回頭,他笑,淒厲至極:“南宮靖,一切都被你算計到,那又如何,沒有人愛你。”
南宮靖向來鎮定,豈會輕易被激怒:“你活不長。”
南宮烈不再爆烈,經曆了太多的人是回不去從前的,他有些如釋負重:“黃泉路上一個人太孤單,她那麼驕傲又敏感的人一定會怕的,我要去陪她,而你一人在人間遊離,無愛無恨,無悲無苦亦無塵。”
作者有話說:各種拖,各種趕進度,這個任務終於完了,虎頭蛇尾什麼的我才不承認,猜猜第三個任務吧,我好無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