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參加完木子淒涼的葬禮後,夏峰返回廣州。走出火車站,夏峰一個人走在人潮洶湧的都市裏,夏峰突然發覺自己不知道要往哪裏去,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所在的地方是哪裏,夏峰就這樣在一個哪也不知道的地方獨自彷徨。突然,從肋骨處傳來一陣劇痛,讓夏峰連忙屏住呼吸,但是疼痛仍然在持續。於是夏峰按住胸口,腳步也放緩了。
當初夏峰和木子一起來到廣州,然而在不到一年的時間裏,木子就已經離自己而去,而且是永遠的離去。而她的生命也將定格在這一天,定格在永遠的20歲,而自己卻還存活於這個世界。由於木子的離去,夏峰感覺自己生命中某些重要的東西也隨之消失了,那些消失的部分就像是一個黑洞,深遂的沒有盡頭。
等到疼痛完全消失後,在不知不覺中夏峰來到友雲的住處,就好像在無形中有什麼東西指引著他的到來一樣。此時已經是晚上八點了,來到門前,夏峰試著按了一下門鈴。友雲將房門打開,吃驚的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夏峰。還沒等友雲開口說話,夏峰上前一把將友雲緊緊的擁入懷裏。突然被夏峰緊緊擁入懷裏的友雲都快感覺自己要呼吸不過來了,友雲試著將夏峰推開一點,但夏峰似乎抱的更緊了。
你怎麼啦?友雲不安的問道,聲音有點急促。
見夏峰不說話,友雲接著說:你抱的太緊啦,我都快呼吸不過來啦。聽到這裏,夏峰突然一下子鬆開雙臂,徑自走進房間裏。友雲則將房門關上,轉過身,結果一眼就看到夏峰死死的躺在床上。友雲走到夏峰的身邊輕聲的喚著他的名字,叫了幾遍後見夏峰沒動靜,友雲便使勁將夏峰扒在床上的身體翻了過來。
夏峰,你怎麼啦?友雲使勁的搖著夏峰的身子問。
夏峰微微的睜開眼,看了一眼友雲,嘴角微微動了一下,似乎想說什麼。
夏峰——!
友雲把夏峰從床上扶起來問道。
友雲!夏峰喚著友雲的名字,慢慢的開始失聲痛哭起來,繼而是嚎啕大哭,雙肩不停的顫抖著。
這一夜,夏峰整晚不能入睡,直到後半夜,夏峰才迷迷糊糊的睡下。
黎明時分,夏峰醒來去了趟廁所,接著又睡了一覺。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多了。
友雲在七點左右就離開房間去上班了,離開的時候她本想跟夏峰打聲招呼,隻是在看到夏峰睡的很沉的樣子後就沒有叫醒他。當晚友雲睡在自己臨時搭的地鋪上,當夏峰醒來的時候,在桌上看到友雲留給他的紙條:
我上班去了,看你睡的沉就沒叫醒你,早餐在廚房,等我回來。
看完友雲留給自己的紙條,夏峰走進衛生間,胡亂的洗了一把臉。接著他來到廚房,將一碗稀飯和兩個饅頭端了出來。隨後夏峰打開電視,坐在桌前邊看電視邊吃早餐。電視裏播放的是當天的新聞,不過並沒有什麼值得關注的新聞事件。
吃好早餐,夏峰將碗筷洗好,用毛巾擦了擦手,然後他將電視關掉。
夏峰來到窗前,透過窗戶眺望馬路,形形色色的人正在行走。有的人邁著悠閑的步伐,有的人則快步向前走。也有的人氣喘籲籲的一路小跑著。
在窗前站了一會後,夏峰轉身拎起放在椅子上的背包,在離開房間之前,他再次看了房間一眼。很快,他的目光停留在友雲留給自己的那張紙條上,在原地呆了片刻後,夏峰轉身輕輕的將房門帶上。
離開友雲的房間後,夏峰回到自己的住處,雖說隻離開了幾天時間,然而,當他再次跨進這個房間,這個木子曾經居住過的房間,夏峰突然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進入房間,夏峰隨手將背包扔在椅子上,他來到窗前順手將窗戶打開。接著他來到木子的房間,在房間裏獨自站了一會後離開。
七點左右,夏峰再次來到木子所在的房間,他來到床頭櫃前,上麵有一張自己和木子的合影照,照片中的木子笑的是那樣的甜美。過後,夏峰打開抽屆,從裏麵拿出一本日記本,這是木子留下的。夏峰開始隨手翻看起來,在翻到第三頁的時候夏峰看到了木子寫下的幾行字:
請把我帶走
不要把我丟下
讓我獨自徘徊
望著你遠去的身影
留下的是一串腳印
我努力的追趕
永無止境的腳印啊
我拖著疲倦的身軀
卻看不到你一絲的憐憫
可怕的黑夜啊
連同你的腳印一起淹沒
接著,夏峰繼續翻到第四頁。
死------
就像是一片樹葉
一陣秋風過後
輕輕地劃過痕跡
飄落在地上
一場細雨過後
悄無聲息的溶入泥土
為春天的到來洗禮!
看到這裏,夏峰一時悲嗆,幾欲涕零。
就在這個時候手機鈴聲響了,夏峰拿過手機看了一眼上麵的來電顯示,結果是友雲打來的,原來友雲在下班回來後見夏峰已經離開便給他打來了電話,電話鈴聲響了一會後,夏峰接通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