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嵐眼光迷蒙的望著金燁,“美女也許並不想害別人,可是圍繞著美女的卻都是狂風惡浪!沒有善果!”岑嵐心底裏一再把夢卿的厄運和英韻的悲慘相比較,她唯一感到安慰的是英韻並沒有被那些凶殘的男人徹底摧毀,而夢卿的厄難中燃燒的是真正的地獄之火,夢卿被燒得一絲不存,而英韻的痛苦不過是一種外表的變形而已,岑嵐不由的說出了,“夢卿比我的英韻慘多了!所以她母親也比我慘多了!”話一出口,岑嵐的眼淚就流了下來。
金燁聽懂了岑嵐的意思,如果英韻不是這個貴族之家的成員,那她豈不是被那些死敵毀得比夢卿還要不堪入目嗎?岑嵐之所以還能保持住正常人的思維難道不是憑著英韻的外公的巨峰般的依靠?這世上女人怎麼可能真正自立自強?金燁長歎一聲,“英韻真不容易啊!她已經盡力了,作為女孩子不可能再比她做得更好的了!”
岑嵐微微搖頭,“……都可憐!可憐的她們都走了,還剩下我一個人在低處仰望著她們……犧牲者……”岑嵐眼前又浮現起當年英韻在西郊被那群黑衣烏鴉殘酷折磨的情景,那幾個肌肉凸起的雄性的獰笑的嘴臉,是她這輩子永遠祛除不了的噩夢男主角。
金燁看出岑嵐又陷入痛苦的回憶,連忙說,“嵐姐,誰都有不堪回首的往事,你別太難過了。”
“媽媽!”
正這時可桑走進了病房,穿著橘黃色夾克衫的可桑已經是而立之年的成熟男子,也是一個有了兒子的年輕父親,他微笑的走向病床上的母親,岑嵐這才從悲痛的思緒裏回轉入現實,兒子的笑容裏充滿的是他的溫和父親嚴濟生那樣的慈性,岑嵐多少次慶幸自己有這麼仁德的男人做丈夫和兒子,可森雖然不是岑嵐所生,但也是天性溫和,缺少凶霸的惡傳。失去女兒的岑嵐在三個頗有涵養的溫柔男人的包圍中度著她的平安的後半生,她不能不依賴這份女兒沒能帶給她的特別的幸運。
“可桑”岑嵐輕聲呼叫兒子,
金燁站起身笑迎岑嵐唯一的寶貝,“燁姐!”可桑對金燁已經是相當於親友般熟悉,金燁有時候甚至就在岑嵐那兒過年,麵對鳳儀卓絕的金燁,嚴家兄弟是敬拜如姐的,難怪失去金燁的熊烈不顧臉麵乞求和金燁複合。
“媽媽,你好點了嗎?”可桑的語氣稍顯急切。
岑嵐當然不能讓兒子著急,“我沒事,休息幾天就可以回家的。”
可桑卻不相信的看著母親,“我就知道去天洋會有後果。”
岑嵐阻攔兒子說下去,“千萬別讓裴伯父知道我病了,他本來就不答應我去的。”
可桑皺著眉,他想起夢卿母親躺在棺材裏的瘦弱遺體的可憐樣,他無法想象熱愛英韻的母親怎樣麵對自己的同類!他忍不住用雙手抓住岑嵐的胳膊,“媽媽,你還有我們,我和小適!……”
岑嵐的心不由得顫抖了,“可桑!我愛你們!……”她說不下去了,眼淚湧上了眼眶。
金燁見了很不好受的坐在一邊的椅子裏。她之所以一直和岑嵐像親人一樣來往,就是為了讓這個視女兒為生命的母親堅韌的活在這個冷酷的世界上不至於像夢卿的可憐母親那樣瘋了死了,她已經盡到了自己最大的力量。
可桑歎氣,“哥哥今天和嫂子一起回娘家了。”
岑嵐知道明玫自從五年前出車禍割除**後就性情大變,再也不是以前那個敢說敢笑的率***漫的女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