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驚河挑起筷子,隨意撥弄著桌上飯菜,漫不經心的說道:“驚雲呀,這幾天去哪了?跟兄弟們說說,也免得我們在為你擔心不是?”派頭做的倒是十足,看來他現在倒是很習慣和享受路家第一天才的位置啊。
路驚雲緩慢轉過頭來,淡淡說道:“我不在的時候,你是不是欺負巧兒了。”眼中突然閃過一抹殺意,嚇的路驚河狠狠打了個激靈,隻是那殺意一閃即逝,待他回過神來的時候,路驚雲依舊平淡的望著他。
“幻覺,一定是幻覺!”他在心裏篤定說道,隻是他沒發現就這麼一瞬間,手心裏竟浸滿了汗水。
他故作鎮定說道:“驚雲,哥哥問你話呢,你怎麼······”
話還未完,又被其出聲打斷,一字一頓的說道:“我說,你是不是欺負巧兒了!”語氣依舊平淡,臉上卻是有些怒氣凝聚著。
路明當即大拍桌子,指著鼻子怒聲說道:“路驚雲,你還以為你是第一天才呢,竟敢和驚河哥這般說話,活膩歪了吧你!”
“路驚雲,別給臉不要臉!”
“我看你是活夠了吧,小心把你剁了喂狗!”
“就是,你以為你算那根蔥,敢和驚河哥這樣說話!”
路驚河身後站著的幾位也都是一臉怒容,紛紛叫罵著。
巧兒輕輕拉了拉他,小聲說道:“哥,算了吧,咱們別和他們一般見識。”不由抬頭大量了一番這些不懷好意的人。
路驚雲示意她安心,突然搖了搖頭,掛起了一絲戲虐的微笑,說道:“你的狗都挺衷心的,隻是可惜啊,他們隻會亂叫,不敢咬人。”話音一頓,他微微前傾著身子,雙眼盯著路驚河又是淡淡說道:“在問你最後一遍,到底有沒有欺負過巧兒。”聲音中夾雜著冷意,雙拳也是不由握緊。
都是一個家族的小輩,原本還在想著該如何跟他們和平相處,隻是剛一回來便看見巧兒受了欺負,巧兒是他為數不多的親人之一,平日裏自己連稍大聲嚷嚷都不忍心,可是竟然讓人如此欺負,今日無論如何也要討回這個公道。
“你******說誰呢!”路聰直接抄起桌邊上托盤,便要砸過來,其餘幾人也都擺開架勢,欲要動手。
路驚河伸手攔下他們,盡管他如何能裝逼,此時也是忍不住了,一臉怒氣的說道:“欺負了如何,沒欺負又如何?”
“哈哈哈······”路驚雲突然笑出聲來,傳音給痞子牛說道:“痞子,我家驚河哥的裝逼勁和你有一拚呀!”
“你可別抬舉我,這可勁頭比我強多了,不是我說你小子還費什麼話,直接把他們扔出去不就得了!”痞子牛心急說道,這幾日可把牛爺給悶壞了,今日有好戲看,說什麼也得欣賞一番不是。
路驚雲緩緩站起身來,戲虐的望著眼前這些即將被虐的人,傳音給痞子牛說道:“好啊,就聽你的!”······
“啪!”房間裏突然響起了瓷器破碎的聲音,守在門外的兩名護衛趕忙向屋裏跑去,他們兩個是路峰特意安排在這,暗中保護路驚雲的,就是以防這些毛頭小子故意滋事。隻是他們都是在家族中有分量之人的後代,這兩名護衛怎敢過多阻攔,無奈,也隻得時刻警惕著,一有響動,他們便立刻出手阻攔。
隻是二人剛走到門口,屋內便倒飛出了一個人,這人單手捂著頭部,其上鮮血直流,顯然是被什麼東西給砸破了。他二人上前看清楚人,不由震驚的麵麵相覷,這人竟然是路明。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不容多想,趕忙向房間走去,剛走一步,又有一人被扔了出來。“路聰少爺!”其中一個護衛看清楚,不由大叫出來,難道····
緊接著,房間裏又被扔出了五六個人,無一例外,都是倒在房門外捂著身體的某一部位哀嚎著,不可思議的臉上充滿了震驚和恐懼,好像見了鬼一般。
“啊!”房間裏突然想起了一聲慘叫,緊接著一個人影在空中劃過一條弧線,直接落在了房門開外的數米之處,這人被扔的最遠,也傷的太重,正是如今被稱之為路家第一天才的路驚河。
“驚河哥!”路明連忙連滾帶爬的艱難爬起身來,搖搖晃晃的朝向路驚河走去。其餘幾人也都相繼爬起,單手捂著傷口費力的把路驚河拉起來,都是一臉痛苦的表情。
“路驚雲!”路驚河在其攙扶下痛苦的站起身來,牙縫裏惡狠擠出了這三個字,眼中滿是殺意與怒意,怎麼也想到他竟然會這麼狠,使自己深受重傷不說,更是丟盡了顏麵。
兩名護衛一臉驚愣的表情,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幹什麼,兩人眼神交流著:“他們怎麼會······難道是驚雲少爺!”
“不可能吧!”
“很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