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雲旗迅捷地退後一步,皺了皺眉頭。移動雖快,身形卻是極穩,連餐盤裏紅彤彤的聖女果都不曾滾動半分。
眼看衝突將起,跟在後麵的那名執教司職員就想上前阻止。誰知洪十七並沒有繼續挑釁,而是一臉無趣地轉過身來,嘴裏還念叨著:“真可憐,麵癱之後連語言功能都喪失了。”
葉雲旗依舊沒有說話,又取了幾樣蔬果,就若無其事地找了張空桌坐下,慢條斯理地用起早餐。
等到他看見洪十七已經回到了座位上,執教司的人也沒有再注意這邊,才從沙拉中間抽出了一個小紙卷,有些疑惑的放在手心裏展開……
雖說賀真人給的破案期限隻剩一天,但不知為何伍月他們臉上卻也沒什麼焦急之色。他們吃過一頓漫長的早餐過後,又各自點了杯飲料——當然,玲奈不顧勸阻要了一杯薏絲琳,很快就把自己的小臉喝成紅撲撲的了。三人似乎已經忘了那令人頭痛的奪丹案,坐在那邊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起來。
關翔幾人自然更是樂得輕鬆,隻是無所事事地坐在他們旁邊豎著耳朵聽著。一群人就這樣悠閑地消磨了小半天時間。直到窗外的陽光已經開始刺眼,伍月抬起頭,看到餐廳的掛鍾指針已經指向了十點。
忽然間,他臉色一變,指著掛鍾驚呼:“你們看!”
不僅是洪十七和玲奈,連執教司的人也忍不住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
“怎麼了伍月?那沒什麼特別的呀。”玲奈一臉不解的樣子。
“是掛鍾!我想到了。”伍月的聲音有些急促:“咱們昨天在後勤倉庫不是看到了那塊摔壞的掛鍾麼。”
“是啊。”洪十七和玲奈點頭。執教司的人也都打起了精神。
“那塊掛鍾已經被摔壞,時間停在了九點四十分,所以執律司當時才會據此判斷了案發時間。”
“可是我在九點左右就已經從崔新覺手裏拿到聚元丹了。”伍月解釋說:“之前我一直不知道問題出在哪兒。現在,我想清楚原因了!”
眾人的眼光都集中在伍月身上,沒人注意到關翔臉上的緊張神色。
“是怎麼回事?”洪十七急不可待地問道。
伍月的十分篤定地說:“有人在表摔壞後刻意撥動了表針!”
洪十七恍然大悟:“這樣就可以誤導大家以為案發時間是九點四十分,所以你也就沒了案發時間的不在場證明。”
伍月點點頭說:“一定是這樣。所以隻要能證明那個掛鍾的時間被調過,就可以說明我是被誣陷的。”
“可是,怎麼才能證明時間被調過呢?”玲奈在一旁問道。
“這個我有辦法!”洪十七得意地拍拍胸口:“這種事情怎麼會難倒天才!”
“玄都觀的法器複原術,能把物品恢複到受損前的狀態。如果那個掛鍾是在損壞後被調的時間,那我施術後,表針的指向也會回歸到損壞前一刻的位置。”
“太好了!咱們這就去執律司。”伍月和玲奈聞言大喜,起身就準備走。
關翔這時已麵色鐵青,隻見他囑咐了幾句旁邊的人,自己匆匆朝外跑去。
然而洪十七眼尖,立刻反應過來:“快!小胡子要去報信!”
三人追出餐廳,卻被那幾個監視他們的執教司職員堵在了走廊上。
“你們想幹什麼?”伍月隻好停下來,冷冷地問。
其中一個皮膚黑黑的助理執事站出來,不慌不忙地答道:“關師兄剛剛囑咐我們,各位加入內門弟子的手續還沒有辦齊全。請你們跟我去一趟執教司吧。”
洪十七卷起了袖子:“閃開,不然別怪我們不客氣!”
那名助理執事曬然一笑,從懷裏拿出一張符紙在他們眼前晃了晃。其他幾人也都拿出了法器、符紙,或是擺好了念咒的法訣。
隻聽他用嘲弄的語氣說:“真是年輕衝動啊。如果法器被收走的人換做是我,就不會傻到去威脅別的靈師。”
洪十七氣的直喘粗氣,腦子一熱就要衝上去。被伍月一把拉住了。
“你們辦手續需要多久?”伍月壓著火氣問。
“這個……”他們幾個互相看了一眼:“我們盡快吧。”
伍月的眉頭緊皺在一起,十分堅決地說:“如果這樣的話,我們就拚個魚死網破!”
這幾個助理執事並沒有參與崔新覺的陰謀,隻是聽命行事而已。所以倒也不願把事情鬧大。低聲商量之後,那個黑臉的助理執事開口說:“隻占用你們二十分鍾時間。這樣我也能交代得過去了。”
“好,一言為定!”伍月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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