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月抱拳行禮道:“韓師姐,我們能不能看看執律司的調查記錄?有一個疑問我一直沒有想通。”
韓寧遠微微搖頭,歉然道:“這可不行,執律司的辦案卷宗都是保密的。我沒辦法拿給你們。”
她看見伍月等人臉上露出失望的表情,溫柔一笑補充說:“但是我可以帶你們去看案發現場。相信你們靠自己也能有所發現。”
“太好了。”伍月喜道:“咱們這就去!”
這時,從走廊的另一頭傳來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總算找到你們了。這麼高興是準備去哪兒呀?”
眾人循聲看去,隻見幾個身著執教司製服的人走了過來。帶頭的正是那個留著小胡子的關翔。
“你來幹什麼?”玲奈看見執教司的人就立刻沒了好臉色,瞪著圓圓的眼睛問。
關翔這時一臉得意模樣,仿佛上午被他們三人堵在門裏的告饒的是另一個人。他陰笑著說:“這個奪丹案是關乎執教司聲明的大事,崔執事派我們來協助你們調查。”
洪十七不耐煩地抬起手,像趕蒼蠅似的朝他們揮手道:“誰需要你們協助?別耽誤我們辦事,都走遠點!”
關翔抬抬眉毛說:“幾位盡管忙你們的,我們會一直跟在身邊,以備隨時可以出手幫忙。”他有意把幫忙二字咬的很重。
“至於走近點還是走遠點,恐怕就憑你們幾個,還指揮不動執教司的人。”
“等等!”玲奈不幹了:“你們這是監視嗎?”
關翔倒也不生氣,依舊一副無賴地模樣:“都是道友,何必說的那麼難聽呢。你的式神都被沒收了。怎麼還這麼大的火氣?”
“算了,他們要跟就隨他們去。”伍月攔住氣的跺腳的玲奈,轉身對韓寧遠說:“師姐,咱們這就去案發現場吧!”
“哼!跟屁蟲!”玲奈氣呼呼地瞥了小胡子一眼,轉身跟在伍月的後麵離開。
位於十三層的後勤倉庫此時已經被執律司拉上了警戒線。韓寧遠囑咐不要觸碰任何東西後,帶他們走了進去。
眾人現在倉庫裏看了一圈,發現其他架子上的東西都還整齊地擺放著。顯然作案者目的十分明確,是直奔聚元丹去的。
而值班室這邊則留下了更多痕跡:床鋪還非常淩亂,寫字台前的一把椅子倒在地上,旁邊還散落著一些掛鍾的碎片。白色的牆壁上凹下一塊黑斑,顯然是被焰珠術攻擊後留下的痕跡。
“是為了嫁禍,才專門使用我最熟練的焰珠術來作案的吧。”伍月皺皺眉頭:“我真的不理解為什麼崔新覺要做到這一步。”
“是呀,”洪十七也點頭道:“而且竟然把聚元丹送給你。雖說是為了陷害,但這也太奇怪了點。“
玲奈卻完全沒有被困擾,不以為然地說:“伍月自己不是曾經說過,壞人做事的動機本來就是正常人難以理解的呀。”
伍月緩緩搖頭:“我之前是說不能靠動機去定罪。但是如果能分析出動機,對查案還是很有幫助的。”
“唔……”玲奈托著下巴想了一下,聳聳肩說:“我不知道怎麼去想。伍月你怎麼考慮的,直接告訴我們吧。”
伍月苦笑了一下:“要分析動機,可以從這件事情的受益者和受害者入手。隻是到目前為止,我也沒看出來誰從這件事上受益了。”
“而受害者,第一是在計劃中被廢掉或者被幹掉的我;第二是原本可以得到聚元丹的人,也就是十七或者葉雲旗。當然我們知道,他沒有任何理由針對十七或葉雲旗。可是我也想不通崔新覺為什麼要通過這種方式來對付我。”
洪十七聽得直撓頭:“呃……所以說你的結論是?”
五月歎了口氣,無奈地說:“結論是鬼才知道他發什麼神經。”
玲奈在旁邊偷笑。關翔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在一邊聽著他們說話也不插嘴。
“地上有掛鍾的碎玻璃,你們走路時小心點哦。”韓寧遠這時提醒道。
“掛鍾!”伍月眼神一亮,他指著那個趴在地上的掛鍾問:“韓師姐,能不能讓我們看看掛鍾的正麵。”
“好吧,稍等一下。”韓寧遠不經意間衝他擠了下眼睛,眸子裏露出一絲鼓勵的笑意。
隻見她戴上手套,小心地把掛鍾輕輕翻起來,將正麵對向讓伍月他們。片刻後問:“看好了麼?我要放回去咯?”
“好了!”伍月感激地點點頭。
於是韓寧遠又把掛鍾仔細地恢複原樣,擺放在地上。她轉過頭問:“接下來還有什麼需要師姐我幫忙的嗎?”
伍月搖頭說:“今天真是多謝韓師姐了。我們準備回去商量一下。”
“哪兒的話!別客氣。”韓寧遠微笑著輕輕搖頭,腦後的馬尾輕盈的晃動著:“不過下午我有任務要去臨安,你們在查案過程中有什麼需要的話就直接去找薑師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