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十七皺著眉頭說:“照這麼說,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你當晚一直在他辦公室。唯一的人證是那個叫關翔的小胡子,可是他又是崔新覺的同夥……這可麻煩了。”
“所以才說那崔新覺狡猾。”伍月歎了口氣道:“為了陷害我他竟然舍得把聚元丹做道具。真是處心積慮。”
“按說伍月雖然在餐廳裏得罪過他,可是也不至於這麼害伍月呀。”玲奈下意識的用手指一圈圈撥弄著自己的長發:“真是怎麼都想不通。”
三個人愁眉苦臉的想了半天,也沒有找到什麼辦法。
“有了!”洪十七忽然靈機一動。
“果然天才就是天才!”他看見伍月和玲奈一臉迫不及待的好奇表情,不由得意起來。
“別賣關子了,快說呀!”伍月一把揪住了他的耳朵。
“好好,我說!”洪十七連忙求饒:“我覺得吧,既然崔新覺是處心積慮的設計了陷阱來害伍月,那麼他肯定也想到了怎樣做才能不留下任何漏洞。”
“所以呢?”玲奈追問。
“所以找不到現成的漏洞是理所應當的事情。我們需要做的是,在看似完美的安排上找到弱點,然後強行打開一個漏洞出來!”
“強行打開弱點?”伍月若有所悟:“你是指……”
“對!”洪十七點點頭:“就是那個小胡子!”
……
行會大廈十八層,副會長辦公室。
崔新覺正一臉沉痛的表情低頭站在寬大的辦公台前。大氣都不敢出。
他對麵的賀真人正背著手,似乎在認真的欣賞自己書櫃正中掛的那幅山水畫。隻見他仔細端詳了良久,轉過頭來好像不經意間才注意到崔新覺的存在。
“怎麼,崔執事還沒走麼。莫非是要等老夫管飯?”他笑著說。
崔新覺深深地鞠了個躬說到:“弟子不敢走。弟子無能,犯下大錯,請賀真人懲處。”
他滿臉的自責表情做到了十分,隻是因為臉上被伍月打出淤青尚在,所以顯得有些好笑。
“崔執事這說的是哪裏話。你何曾做錯了什麼?你今日受了驚嚇,還是快點回去休息吧。”賀真人溫言道。
然而聽見這話的崔新覺不但沒有半點放鬆,反而恐懼地渾身顫抖起來。隻見他不敢解釋,隻是又深深鞠躬道:“弟子無能,請賀真人懲處。”
卻見賀真人漸漸收起了笑臉,冰冷地說:“哼!你無能?你是太有能耐了吧。”
崔新覺的神色有些慌張:“弟子不明白,請真人教訓。”
賀真人看向他的眼光裏閃過一絲厲芒:“你不敢得罪葉雲旗,所以設計了個陷阱讓頂撞過你的伍月當替罪羊。這樣一來既完成了老夫的交代,又沒有惹到葉雲旗,還順便除了個看不順眼的小輩。”
“能想出這樣的一石三鳥之計,老夫該讚你能幹才對。怎麼說是無能呢?”
崔新覺聽見自己隱藏的小心思被賀真人幾句話剝落得明明白白,又想到他的狠厲手段,不由雙膝一軟,竟然跪倒在地。苦苦哀求起來:“弟子知錯了!真人饒了弟子吧。弟子再也不敢了!”
“不自量力的蠢貨!”賀真人俯視著跪在自己腳下的崔新覺,臉上流露出鄙夷的冷笑。
聽到被罵,崔新覺卻一副如蒙大赦的表情。他清楚,既然賀真人仍然罵他,自己的這條命就算保住了。隻聽他慌忙應道:“弟子發誓對真人一片赤誠,絕無二心!請真人再給弟子一次機會,弟子絕對不敢再犯。”
賀真人自顧坐下,眼也不抬地緩緩開口道:“此事你準備如何收場啊?”
崔新覺扶了扶眼鏡,小心翼翼地說:“雖然那伍月這次僥幸逃過一劫,卻也不可能抓住弟子的破綻。多半是會不了了之吧。”
“伍月這個人,不許發生意外。”賀真人的聲音並不大,但充滿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是、是!”崔新覺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那個小子能得賀真人如此青睞,但這時哪還敢開口詢問。隻有點頭應聲。
賀真人頭也不抬的接著說:“至於此事會不會牽連到你,老夫也懶得管。自己的屁股自己想辦法擦幹淨罷。”
崔新覺嘴裏發苦,卻也隻能恭敬回答:“弟子明白。”
“隻有一點。”賀真人突然一頓,平靜的聲音裏陡然充斥著一股危險的氣息。
“若是傳出半點關於老夫或葉雲旗有關的隻言片語……”
他沒有把話說完。可是崔新覺此時已是禁不住渾身戰栗起來。隻見他連連叩頭道:“絕對不會!請真人放心,若有此事弟子提頭來向真人謝罪。”
賀真人卻仿佛聽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嘴角含笑,淡淡地說:“你自己的頭怕是遠遠不夠的。”
PS:錯誤的章節已經調過來了,再次向大家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