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著,本身就是一種痛苦,這種痛苦來源於需求的落空,或者是精神的殘缺,又或者是認知的不全,還可能是意誌的薄弱。

說這句話的時候,似乎很有些失魂落魄的意味,但如果你活到過二十歲,就會明白我不是在瞎咧咧了。

我始終記得周星馳在影片《功夫》中,夥同林子聰,搶了黃聖依的冰激淩之後,跳上有軌電車的畫麵,那一刻,簡直就是當頭棒喝的感覺,生存的殘酷是需要這樣的淩弱,來獲得一點點不至於失望到死去的自尊,又或者是勝利的快感。

而在我們的身邊,有很多年,許多的人,都是這麼樣地活著。他們深深地痛恨著自己的生活,卻又無法從其中跳出來,既用各種對比來安慰自己,又在背地裏暗暗歎息。

我無法去問身邊的長輩們,對他們的人生失不失望,也無法向晚輩們灌輸這種意開始蘇醒的意識。因為,我深刻地感覺到,在這個變化的過程中,有一道看不見的坎,而這道坎兩邊的世界,都是無限的大,卻都足以消耗掉,一個人漫長又短暫的一生。一邊是有道,一邊是無極,

而這道坎兩邊的人,都認為對方是傻瓜。

遇見一個人

好吧,廢話少說,言歸正傳。

認識老沙的時候,正值我的失戀期。

關於失戀的事情,我沒有向誰說起過,也包括老沙。

可是,這並不意味著什麼也不會發生,一切和表麵上一樣風平浪靜,而是會從各方麵去認識自己,反思自己。

對於失戀,盡管大多數人,不肯承認自己的窩囊,並且還要以更加強硬決裂的姿態,來表達自己的立場,就譬如誰離了誰都可以活下去。

我不想這麼做,並且承認我因為失戀,失眠了很久。

直到在一個聊天群裏麵認識了老沙,雖然他的話題總是圍繞在:青年人**,是一件悲哀的事情,是社交文明發展到這個年代的最大諷刺,是有悖自然現象的,而自然的力量是無法阻擋的。

所以老沙這個人引起了我極大的好奇,好奇的是什麼,我也說不上來,但肯定的是他並不是一個討人嫌的家夥。

文章起首的話,說得很有些飄忽,估計也是受到了老沙的影響,而對於一個正在上大學的女孩子來說,這很有些話不投機。可是,如果這些問題是通過聊天的形式發生,又或者是以蘇格拉底的反詰形式發生,你就不得不承認,人都是很蠢的,常常要遵循各種條條框框,要搞得自己都受不了了,才開始醒悟。

就比如:**到感到悲哀,才覺得這是不合理的。

以老沙的話來說就是:人們喜歡用自己的淺薄認知和低劣品質,來定義這個世界和身邊的人。

有道是善意,無極是逆料。

所以,所有的人和事都是不值得同情和憐憫的,也不必要為任何事情傷心鬱悶。

而關於一個人的成長,最大的一個特征就是:對於曾經以為十分好笑的事情,再也笑不出來了。就比如周星馳在電影《功夫》中搶冰激淩的劇情,又或者是在《喜劇之王》中被張柏芝拿著折疊凳暴打,還有被張柏芝在院子裏用雙腿鉗住的劇情。

一往深處想,人就會受不了,一受不了誰還笑得出來,而這就是成長。

插班生池澈

我和我的前男友池澈,是高中同學。在那個初高中混合的學校裏,他是一個臭名昭著的家夥。說他是個臭名昭著家夥,並不是說他是那種一般意義上的,壞到讓女生愛的爛仔,而是一個什麼都不突出,甚至提起他來,所有人都要不屑,以表示看不起的糟糕。

所以,幾乎所有人都不想和其說話,連一點點接觸也要引以為恥。

而這樣的人,似乎哪裏都有。

現在回想起來,都覺得非常奇妙,為什麼在許多時候,人們都會過分地敏感,會去憎恨又或者是蔑視,某個與自己沒有一點關係的人。盡管那個人與他們並不存在任何交集,也不可能發生一點點什麼,可人們就要和那樣的人,劃出一條界線來以示清白,並且還要互相研究探討,如何對付其人的妙招,還樂此不疲。

為此,我也不曾有過深想。

可問題就在於:所有人都沒與他產生交集的同時,我卻與他產生了交集。雖然一開始迫於形勢需要,我也不得不與他保持距離。可是在私底下,我更願意承認:自己喜歡和他在一起。

記得某人說過:要認識一件事情,必須從中完全脫離出來,才能做到應有的客觀和理性,否則,一定會有失偏頗,正就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一說。

而今回首這段戀情,我才深刻地領悟到了這個道理。

從頭捋起,才發現自己並不是莫名其妙地,就和他在一起了,而是有許多必然的因素,雖然他是一個臭名昭著的家夥。

其一就是因為其臭名昭著,讓我認識了他,並記住了他的名字。

他是高二下學期臨近期末,才插到了我們班來的,還是理科轉文科。

因為打架,帶刀到校園尋仇,未遂,還要哭得稀裏嘩啦的。為所有看到那一幕的,和道聽途說的人不恥,然後在他原來的班上待不下去了,插進了我們這個班,被班主任安排在教室後門的末排,獨自坐著,沒有同桌。

我很清楚地記得,他入班之前是桌子先過來的,還是他的爸爸搬過來的,而他當時還被放回去,冷靜著在,休息一個星期。

雖然大多數人,在私底下表示不齒,但還是被嚇到了,並沒有人敢做出怎麼樣的舉動,來反對他或者是打擊他,畢竟人家是讀不讀下去都無所謂了的,如果你也想挨上一刀,也可以把他的書桌扔出去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