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力將我推向了一片蔚藍。我在冰冷的河水中醒來,我狠狠的咳了兩聲把嗆到了自己的河水吐了出來。我爬上來了河床倒在了沙地上歇息了一陣,我筋疲力盡了。
一年前,我有個和睦幸福的家庭。後來在一天裏大家都瘋了,全世界都瘋了!到處都是燒殺搶掠,哪裏都變成了廢墟和遍地屍體。爸爸被叔叔殺掉了,叔叔也殺掉了爺爺奶奶,媽媽帶著我逃了出來。我們逃了很遠很遠,卻隻是無止境的在地獄煎熬。媽媽失去了力氣拉著我的手放開了,她倒在了地上。
“媽媽!媽媽!”我用力的扯著她的手呼喊著。
她眼神都沒有看我邊冷笑著邊說著莫名其妙的話:“蘇煜教授是對的,威力最大的武器並不是核彈,是人類在日益進化變異的情感而已。我們無法去左右它,原本可以努力克製去沒有盡力去做。我也曾以為他說的研究感情不過是無稽之談,現在想來隻怪他對感情一竅不通。哈哈!人類完了!完了!完了!”
“媽媽!媽媽!你在說什麼?”我不解的問她。
她把臉轉向我看著我然後摸自己的腰後,竟然摸出來的是一把刀。活在當下我對刀已經習慣了恐懼,就算是最親最愛的媽媽我也會驚得放開她退後一步。她有些始料未及,就像被我看穿了什麼。她握緊刀有些發抖慢慢爬了起來朝我吩咐道:“寶貝,聽話,過來。媽媽帶你一起走吧。”
我好怕好怕眼淚嚇得不自覺的流了起來,媽媽竟然也想殺了我:“不要,不要。媽媽,不要。”
媽媽開始朝我一步一步逼近:“寶貝,媽媽也不想。但是……這已經成了我們的結局。”
但是……媽媽很虛弱。我殺掉了媽媽。
她的遺言是:“聽……媽媽的話,自……刎吧。”
我知道媽媽是對的我還這麼小,這個僅僅憑借武力生存下來的地獄我一定活不久遠。我想選擇自刎才能少些承受一些痛苦,可是我沒有做到。在我最痛苦的那一天我遇到了個心存善意的叔叔,他把唯一的罐頭給了我自己卻差點死了。我就認他做了爸爸,他也當我的爸爸做得名副其實。就在今天,舟翻了,我再次失去了他。
天很暗,我渾身濕透了又冷又餓。孤身一人,我感覺到非常的害怕。我想找個有些人的地方待著,但我又害怕他們會傷害我。我餓得沒有辦法的時候吃了一些草根和樹葉然後拚命的喝水,在草地上就那樣躺了一夜。第二天,我轉到了一個像城市的地方卻不知道被從哪裏來的一幫人把我抓住了。他們把我帶到了一個巨型的超市裏和很多女人還有小孩關在了一起。原本以為是不幸卻是不幸中的萬幸。他們給我們提供食物,我在這裏跟這些人相處得很好……
好景不長。幾天後,突然不知道從哪裏來了一個可怕的女人。她衝進了我們被關押的地方把自己的腦袋裂開長出可怕的觸手把我身邊的人一個個腦子掏出來吃掉了。我怕得大喊大叫,而到最後也隻剩下了我一個。她看到我以後臉上顯示著不可思議的表情,她對我說:“你好像她。”我像誰?我不得而知。她沒有殺我,我鑽到了牆角隱蔽的位置躲了起來。
後來我聽到了很多槍聲,她把那幫抓我的人也全部都殺掉了。天黑了我才一個人從那裏爬了出來。又沒有一個活口存在了。我歇斯底裏的哭了起來,這個世界又隻剩下了我一個了……
我在這個超市生活了六年之久,超市裏什麼都有隻是沒有其他人。十六歲了的這一天我突然想要去外麵探險。我打開了超市的大門,門口都被樹木植物所淹沒了。我進了林子看到樹上停著一隻全身長滿黑毛很是醜陋的黑猿,它四肢健全沒有尾巴下肢要比上肢發達很多。當它轉過臉來的看我的時候我感到非常的困惑,它實在太像一個人了。它看我的時候也非常的驚詫,後來它裂口嘴巴開始嚎叫像在呼朋引伴一般。隨後我看到好多像它一樣的長著人臉的黑猿開始朝我奔跑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