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er15世界依然黑暗,隻是被雪所照亮了。
幽遠、深藏、安靜,這是蘇年對這鬆樹林的評價。
再一次來到五號醫院中的鬆樹林卻是不一樣,滿是白色,已成為被雪覆蓋的世界。
往前走著,憑借著本能蘇年往前走著,緋紅色女子緊隨其後著,就這樣前行,每一次呼出的氣息都在這冰天雪地中散著白煙,雪,在下著。
前進著,每一步都在雪地中踏出著腳印,深入到這鬆樹林中,終於,不由自主的步子停了下來,停在之前自己的不知為什麼身體不由自主的要自殺的地方,也是那神秘人將不知什麼的液體注射倒自己身體中的地方,此時蘇年停在這裏看著,看著麵前的一顆大樹,這裏,這課大樹,讓蘇年想起了不知幾時被完全丟棄在角落裏的記憶,一段不該回憶起來的記憶,一段想不起被誰要求忘記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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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在凋零著,漫天飛舞著,讓世界成為了雪的世界,宛如蒼白的記憶。
雪地中滿是腳印,前方視線的盡頭是在鬆樹林中那位一綁著黑色發帶的短發小女孩,記憶中這模樣沒有超過八歲的女孩如此的讓我感到一股強烈的親近感,隻是,她是誰?為什麼想不起來?
“忘記、忘記、忘記這一切就沒事了、忘記吧……”
是誰?是誰在說讓我忘記的?
一陣疼痛不由自主的從蘇年的胸口蔓延開來,這疼痛是既悲傷又甜美的。
記憶中雙手被牽了起來,抬頭看了看,左手邊是略比現在年輕的母親,右手邊是一位男子,隻是記憶中這男子的如此模糊,想不起他的臉。
如此安好,靜雅優美。
雪寧靜的下著,‘寧靜以致遠’雖然用於形容此刻,但我想應該沒有比這更適合的了。
笑容,那親切可人的女孩突然的一轉身,浮現出開心的笑容像是正想要表達什麼,卻見在鬆樹林的更深處一位少年正笑著快速奔跑著靠近這嬌弱的女孩子。
母親看到了那少年,微笑著向其招了招手並道:“蘇?”
隻是,母親的呼喚聲讓這少年露出了猙獰笑容,沒錯,這是隻有我才明白這笑容是猙獰的,並通過他的笑容明白他要幹什麼?
阻止他,必須阻止他,隻有我可以在這時阻止他,所以我掙開兩位大人的手,向著正靠近短發女孩的少年奔跑過去。
記憶中的我從口袋中拿出一把二十尺刀在短發女孩驚恐的眼神中迎向了帶著猙獰笑容的少年。
刀,那少年也拿出一把相同的刀來,兩人的刀在手中揮舞而不斷碰撞著,快、越來越快,兩把刀舞著的更加快速,刀與刀之間碰撞的也更加猛烈。
快、越來越快,快到已經不是經過大腦發出指令後所做的動作了,而是一種感覺,是一種感覺帶著我動,這種感覺稱之為本能。
最終他慢了一分,我手中的刀瞬間插入他的心中,血,很迅速的染紅了這裏,見我停手才敢圍上來的大人們看清楚這景象無不驚呼。
自己的母親抱著他的屍體痛哭道:“Suyears…”
我從來沒想過他會真的這樣做,明明隻是玩笑,所以我阻止了他,但真的沒想過要殺了他。
玩笑?!等等我與那少年開了什麼玩笑?那少年、短發女孩又是誰?該死,為什麼什麼也想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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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因為太過於回想過去的事情,所以蘇年的頭感到一陣的眩暈,最終渾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