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絕望中向神明祈禱的時候,得到的是神明的不回應。而惡魔往往相反,隻有惡魔給於絕望中的人希望,當然通向希望的代價→是付出自己那僅剩的靈魂。——銀色守護
天氣有點微涼,夕陽在這個時候照耀著整個世界,紅色的火燒雲占著天空的一大塊。如果世界上隻有這些,那麼世界將是多麼的美麗。
學校一處不易察覺的拐角處,幾個染了頭發的學生正用腳狠狠的跺在一個到在地上雙手抱頭男生。
這個男孩默默的承受著,承受他們對自己疼痛。
過了不知多久,但感覺像是過了上萬年一樣。終於,這些染著頭發學生像是打累似的停止了對我毆打,一位明顯是這些染發人中帶頭的,對著蘇年的肚子狠狠的踹了一腳,然後又向蘇年吐了一口痰道:“蘇年,下一次要是還這麼少的話,你就別想在學校裏有個安穩,聽到了沒有?”
“啊,……我,我知道,知道了。”這位叫蘇年的男孩顫顫微微的回答道。
染發少年在得到回答後不消的帶著其他人離去了。
蘇年,緩緩的站了起來,彎著腰,一手扶著牆,一手捂著肚子,就這樣緩慢走著。
蘇年不由得想到:或許,夕陽會理解吧。
今天,又將是隻吃一頓飯,飯錢,自然被那些家夥給……,可惡啊,無能的自己。
“鈴鈴鈴……”學校上課鈴響起了,隻是,對於蘇年來說是到來的是如此的遲。不過,終於結束了,至少,現在是這樣的。
艱難的“走”到教室,用其他人一樣的樣子準備上完這最後一節課,粗略一看,沒有任何異常,不過細心的蘇年還是看到一個女同學偷偷的對自己發出莫名的笑容,這笑容,讓蘇年略感不安。
畢竟,在班級隻是占著一個位置,不過,有時候就算是這樣或許也是一種錯誤。蘇年的不安正是來自於此。
時間過的很快又好似很慢,但蘇年認為至少相比與之前與那那些染發的人在一起時相比是很快的。
隨著老師的一聲‘下課’,班級內的人開始陸陸續續的離開,而蘇年也離開,離開他一直坐著卻不知被誰塞滿垃圾的桌子,離開,離開這班級,離開,離開這學校,離開,……。不,不是離開,是逃離,逃離,這世界,逃離,逃離。
‘夕陽西下,稻草人在天涯。’走在回家的路上,蘇年這樣想著,蘇年不知道心底中為何會冒出這樣的一句話,不過蘇年卻知道,自從那件事發生後自己的心中就莫名的開始多出許許多多的話語。
或許,這便是我內心深處對我自己的評價吧。蘇年這樣想著。
回家這條路,蘇年一直走的很慢,但每次蘇年都感覺自己走快了,隻有在回家這條路蘇年才是放鬆的,沒有其他,隻有他自己,真正的的自己,自己所喜歡的自己。
蘇年突然感到,有什麼在扯自己下麵的褲管,沒有任何不適,反而感覺很溫柔,宛如一直懂自己的夕陽。
蘇年低頭一看,一隻小貓在玩耍著自己的褲管,之所以會這樣,有一部分原因在於自己走的過於慢的原因。
小貓的毛發黑白相間,但是是黑色多與白色,現在正在努力的扯著自己的褲管,一副堅持不懈,永不放棄的樣子在夕陽的記錄下永遠的保存在了蘇年的心中。
蘇年從衣兜中掏出巴掌大小的袋子,撕開,灑落滿地的小幹魚片,小貓歡快的撲向地麵上的小魚幹。蘇年此時感到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就好像歡快是如此的體現出,風,也在這個時候將動作放輕,給自己帶來無比的輕爽感,這,便是現在的蘇年所擁有的唯一。
‘花開花落為誰去?為誰空?’蘇年的心中,在這時又是莫名的響起這句話。
雖然自己心中總是莫名的浮起各種莫名其妙話,但,現在的蘇年,的確是歡快並著輕鬆的。
歡快,也隻有這個時候蘇年能感受到它,蘇年不知道為什麼不是一直能夠感受到歡快的,但至少感受到了,或許,這才是結局,這便是結局。
蘇年想:感受,是能夠施於的,正因為如此現在的我才是歡快並著輕鬆的。
於是,蘇年蹲下,伸出手摸了摸小貓那柔軟的毛發,在夕陽的證明下,在天空的證明下、在時間的證明下,在柔軟並著落寞的感情之中看著小貓的眼睛道:“謝謝你。這段時光,是我的至愛。”
在蘇年說玩這句話後,小貓像是完成了什麼使命一樣像著馬路的另外一邊靈活的奔跑去,一切都以完美的方向進行著,隻是,總有一些惡魔破壞這世界。
“碰,思”物體碰撞的聲音與汽車刹車的聲音傳入蘇年的耳中,蘇年紐動剛剛轉回的的頭,下一秒,進入眼中的是在上一秒還優雅奔跑的貓的屍體。
天空,好似在這一瞬間變的渾暗了,風,也在這個時候開始卷著沙,心,在滴血,是無形的血,一滴一滴落在心間,蕩在胸中。一隻鳥兒在空中鳴叫一聲,它,感受到了黑暗。
此時蘇年的大腦像壞掉了一樣冒出大量的話語:看著,隻有,也隻能看著,我所做的,我所能做的,隻有這些,也隻能夠這些,心中無比的痛,這是一種什麼樣的痛苦,這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痛苦,忍受著,卻無法言語,痛苦,澀,痛苦,悶,痛苦,惱,不,這些都無法表達,能表達的隻有痛苦,痛苦、痛苦、痛苦……,如果失去從一無所有中緊緊抓住的明知,不如說是失去全世界。
蘇年非常急促向小貓的方向走去,卻因為無力而步伐緩慢,最終走到了小貓前。
鮮血,以及內髒,就這樣被車撞的離開了小貓身體中的外麵,看著,就像是壞掉的玩具,如此的怪異無比。
蘇年再一次蹲下,手感受著血液與內髒的溫度,將內髒推回貓的肚子裏,雖然蘇年知道這樣做是無濟於事的,但蘇年不認為還能做其它什麼?
貓屍體中帶著熱氣的血流過手掌,蘇年的大腦又冒出一段話語:除了這些還能做什麼?什麼都做不到,什麼,什麼都做不到。
將貓的屍體抱起,感受著,感受著懷中的體溫正極速的流逝著,風微微吹著,蘇年看了一眼還停在小貓屍體前的黑色汽車中坐著的人,可惜,反光讓蘇年看不清人的麵容,不再留念,不再留念、不再留念……。
沒有選擇性的蘇年,抱著貓的屍體向著夕陽離去,融入的,是世界,是終極,隻為,美好,哪怕隻是這一瞬,也將成為永恒,懷抱中,留有的,是永恒的溫暖,這,便是所有。
一直在車中的人打開車門,在這淡淡黃暈灑滿世界的時刻,看向抱著貓離去的蘇年,身影,蘇年的身影在這位黑直長女孩滿臉愧疚的眼中一點點的融入到周圍的景色中,最終從視線中消失,就像我就想這樣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一樣,消失,消失,隻剩下,這淡淡的夕陽。
拐過幾個人際稀少的胡同,趁著夕陽的最後一絲黃昏蘇年走到二層小樓的家門口,猶豫了一下,然後推門進入,進入這“地獄”。
流在手上粘稠的血液有些幹枯之意,而血液的主人,蘇年抱著的小貓,早已是冰冷而僵硬,現在抱著小貓,感覺它是如此虛假,便像玩具一樣如此……,仿佛不曾存在過生命一樣的“虛無”,這感覺,是如此讓蘇年討厭,準確來說應該是害怕,雖然蘇年不知在害怕什麼?又是什麼讓蘇年感受害怕?答案是什麼?我能找到嗎?
因為沒有開燈而夕陽又已落下的原因,房間內很是黑暗,雖然不至於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但正是因為在這黑暗與夕陽最後一絲光明的絞錯而更顯得黑暗那特有的激烈而又無奈的死寂,通向二樓的樓梯口處擺放著一白色與藍色想雜柔的花瓶,瓶中,一束白色的康乃馨,在黑暗中顯得如此的皎融,卻又如此的孤獨,這,或許便是唯一帶有生命氣息的代價,與眾不同,所以,注定孤獨,注定,無法流出哪怕一滴的眼淚,雖然美麗,卻,暗中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