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那對情侶拖延的片刻時間,眾人衝到了主席台上,圍成一圈,蒼白的臉色上帶滿了焦躁與恐懼,一雙雙驚恐不定注視著遠處火雲般的螳螂蟲群。
主席台現在僅僅隻有一道早已經腐朽不堪的木圍欄護著,以及後來搬上去的一圈排椅,這是他們最後的一層屏障。但麵對那些擁有鋒利蟲足的螳螂蟲來說,那道隻有一米多高的屏障就跟紙糊的一樣,輕彈可破。
很快,將注意力重新轉移到眾人身上的蟲群,便像餓虎撲食般,震動蟲翅,自空中飛入,直接無視了被眾人倚為最後一道防線的排椅,宛若殺神衝進到了這十五個人中間,欲掀起一番血雨腥風。
躲避不及的一個小混混首先成了蟲群的目標,被飛撲而來的螳螂蟲迎麵撞上,還沒等他做些什麼,就被那紫色的刀足削掉了左半邊腦袋,隨即整隻螳螂蟲瘋狂地揮舞這那雙刀足,將後者的殘骸砍成一段段碎肉。
手無寸鐵的人們在被螳螂蟲群近身之後,就像是無助的羔羊那般,沒有絲毫的抵抗力,不是被刺穿胸膛,就是被削去了腦袋,或者是被群蟲亂刀分屍,一股股溫熱的鮮血、一片片鮮紅的碎肉、一塊塊雪白的爛骨在空中飛舞,旋轉,久久都沒有落下。
之前因為跑在隊伍最前方,而僥幸躲過蟲群第一波攻擊的葉楓此時也是多處帶傷,除卻四肢處被揮舞的蟲足割出密密麻麻的小傷口外,左大腿也被一隻螳螂蟲插出了一個前後透明的血洞,所幸並未傷到動脈。
向左一撲,狼狽不堪地來了個驢打滾,躲過一隻螳螂蟲的飛撲之後,灰頭土臉的葉楓隻感覺身下的木質地板驟然間猛地一沉,在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呀聲中,整個主席台都陷了下去。
隻下落了不到三米的高度,葉楓便重重地摔在了一層積滿灰塵的堅硬泥土上麵,接著一大堆碎木板,殘屍碎肉緊隨其後掉了下來,狠狠地砸在了葉楓的身上。令他感到整個人就像是在被人用大鐵錘狂暴地砸了無數次,一道鮮血衝口中飛出,便昏迷了過去。
許久之後,葉楓才緩緩地醒來,一醒來,他就感覺到五髒六腑都在火辣辣的痛,一層厚厚的灰塵覆蓋在他的身上,稍稍一動,灰塵便簌簌落下,令他狂咳不已。
借著透過重重木板與屍塊,一絲微光映照在葉楓布滿鮮血的臉頰上,“現在周圍這麼安靜,想來那些螳螂怪蟲應該走了才是,就是不知道現在應該怎麼脫身,整個人都被壓在了地上。”
葉楓動了動全身各個部位,發現除了整個身體隻是被一層爛木板壓著,這層爛木板上麵還有一層雜物,兩者之間並不相連,這說明他隻要挪開身上的這些木板,就可以獲得暫時的脫困了。
不過很快他就沮喪了,因為他發現,盡管這層爛木板據他估計也就是一兩百斤上下的樣子,換做他沒有受傷之前,用盡全身力氣還是能夠挪開的,但那是沒有受傷。
“難道我就真的要埋在這裏,等著不知多少年之後,被人找到剩下的殘骨麼。”
葉楓心中閃過一絲哀傷,但很快就將其埋在了心底。
既然此路不通,便另辟蹊徑好了,收拾好心情的葉楓開始尋找脫困的方法,很快他就發現了脫困的方法。
雖然已經找到了脫困的方法,但葉楓並高興不起來,慘笑一聲“想不到這次死了這麼多人,他們流的血太多了,浸濕了地麵,反而成了讓我能夠在地麵上挖出一個坑,真是諷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