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大結局(1 / 3)

三個人把金屬箱子搬到了皮卡車的後車廂裏,這樣方便邢軍生繼續躺著,而且有哪些塑料泡沫墊著,不至於把他顛壞。

尉遲芬芳留在箱子裏麵照看邢軍生,一是防止有外人來傷害他,而是防止他忽然醒來之後,會對他們三個人痛下殺手。

畢竟他現在還是一個機器,如果讓喬炎炎呆在他身邊,絕絕對對的不安全。

劉遠征負責開車,喬炎炎則是疲憊地靠在後座上打瞌睡。三個半小時的急行軍,幾乎用光了她全部的體力,加上開始在夢想之都裏,也令她費盡了心神,她實在是心力憔悴了。

帶著鹹味的水,雖然難喝,起碼也讓他們三個人暫時不會脫水。

一路上,氣氛實在沉悶,尉遲芬芳靠在金屬箱子旁邊打瞌睡,卻不敢合眼,緊張了一路,結果邢軍生壓根兒就沒有醒來過。

車子到了一處鬧市,劉遠征第一時間找到了一家賣無線電的商店,以顧客的身份,試用了一下人家的無線電,捎帶著聯係到了總部。

三個身無分文的人(在夢想之都被搜光了身上所有的物品),可憐巴巴地問一家旅館的老板娘要了一壺自來水之後,便開著那輛破車子,到了總部指定的一片開闊地。

那是沙漠外圍的一片近似於隔壁的荒野,四個人在等待總部飛機的時候,喬炎炎再次檢查了邢軍生,她發現,他似乎一切正常,根本不像是受了傷,倒像是被注射過麻藥。

難道之前他被再次動了手術?可是在他身上完全沒有發現有任何傷口,喬炎炎心裏升起了一團疑問。

一小時後,總部派來了直升機,飛機駕駛員是鄰國的一名軍人,隨行的還有一名軍醫和一名護士。看樣子,霍上將是為了節約時間,直接跟鄰國軍部聯係,派來的援救飛機。

劉遠征背著昏迷中的邢軍生上了飛機,大家坐定飛機起飛之後,才算是稍稍放了點心。

隨行的軍醫帶來了醫療器械,經過仔細的檢查,軍醫也認為,邢軍生是被注射了高效的麻藥,並且做的是全身麻醉。

“他的身體一切正常,你們放心好了,24小時候,他肯定能醒過來的。”軍醫微笑著說。

“呼!這混蛋,總算是活過來了,有吃的東西麼?我餓得能吞下一頭牛!”尉遲芬芳瞬間恢複了她的歡鬧的本性。

美女護士指著一個軍用背包,裏麵鼓鼓囊囊放滿了食物,有水、麵包和香腸。

盡管都還在擔心著邢軍生醒來之後會更加像機器人,但是喬炎炎和劉遠征也同樣是饑腸轆轆了。

簡單地洗漱了一下之後,大家一起狼吞虎咽,看著他們吃的風卷殘雲的樣子,隨行的美女護士忍不住笑著問:“你們是剛從集中營裏逃出來的麼?”

“答對了,美女!”尉遲芬芳一邊往嘴裏塞火腿,一邊含混不清地說。

喬炎炎和劉遠征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是他們從出發開始,第一次發自肺腑的笑。

無論如何,邢軍生沒有死,而且他們還都活著回來了,至於以後會怎樣,隻要活著,希望總會有的。

飛機降落在軍用飛機場時,霍上將親自過來接她們,尉遲芬芳一看到他,就恨恨地說:“劉遠征給了你多少好處?你們居然合起火來坑我?”

“尉遲,這個事情,真的是迫於無奈,你以為我舍得讓你走?我培養一個人容易麼?可是,當時你偏偏懷孕了,劉遠征帶你去檢查身體的時候,又意外地發現,你屬於那種極難懷孕的人,一旦流產,很可能終身不孕。我有什麼辦法?難道我能剝奪你做母親的權利?要說好處,他可是什麼都沒給。”霍上將一臉無辜說。

劉遠征躲在尉遲芬芳身後,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這個老狐狸,明明他替他無色了兩個新成員,還答應每年讚助他訓練經費十萬,敲了他的竹杠,還在這裏賣乖。

“無論什麼原因,你們都不該瞞著我,弄得我像個傻瓜似的。”尉遲芬芳畢竟不太敢跟老上級發火,隻能悶悶地抗議。

“要告訴你了,你家豆豆還不夭折了?想想豆豆,消消火氣吧!”霍上將隻好繼續安撫她。

尉遲芬芳畢竟也不是胡攪蠻纏的人,知道眼下最重要的是邢軍生的身體,便老老實實呆在一邊,不再繼續糾纏了。

劉遠征總算是鬆了口氣,沒想到這件事能這麼順利平息下來。不過幸虧邢軍生活著回來了,否則他老婆這一次肯定要翹家了。

霍上將親自盯著人把邢軍生送到總部醫院,並且指定了一群專家集體會診,診斷的結果是,他什麼毛病都沒有,各項檢查的結果也都第一時間送到專家們手中,結果同樣是一切正常。

這個結果令喬炎炎她們更加擔憂了,夢想之都的水平已經高超到了可以蒙混過關的地步,現在醫學對此一無所知。

24小時候,邢軍生終於睜開了眼睛。

一眼看到麵前的三個人,他露出十分迷惑的表情:“你,你們,這是怎麼了?幹嘛一個個都守在我跟前?”

“你,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感覺?”喬炎炎小心試探道。

“沒有啊,胳膊腿都還是我自己的。嘿嘿!你們這麼看國寶一樣的盯著我,怎麼讓我有種錯覺,好像我剛剛從死人堆裏爬出來似的?”邢軍生笑了笑,居然還開起了玩笑。

“混蛋,你嚇死老娘了,嗚嗚嗚嗚!”尉遲芬芳一下子撲過去,死死抱著他,哇哇大哭起來。

“咳咳!”劉遠征在一旁幹咳起來。他老婆當著他的麵,死死抱著別的男人,就算他能忍,可旁邊還有一個人家老婆在哪兒虎視眈眈呢。

“你在哪兒裝什麼神弄什麼鬼?不就抱了他一下麼?老娘當年還趴他懷裏給他取過暖呢。”尉遲芬芳淚眼朦朧扭過頭來,衝著劉遠征吼道。

下一刻,她看到了喬炎炎紅著眼眶在一旁正盯著她和邢軍生看,立刻像觸電似地,從邢軍生懷裏竄了出來。

“對不住,對不住,炎炎,我忘了你還在這兒呢,那個,嘿嘿,這個,其實吧,我跟這混蛋真的沒什麼,要有早就有了,是吧?我跟他就是兄弟,他還幫我買過衛生棉呢。哎呦,不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我們……”尉遲芬芳越描越黑,舌頭都開始打結了。

“噗嗤!我知道,你們就是生死相依的戰友。”喬炎炎被她抓耳撓腮的樣子逗笑了。

“炎炎,你也來了?看樣子,你是想通了,還是覺得老公的懷抱比非洲的烈日舒服。”邢軍生望著喬炎炎滿意一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