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外:
鶴城晚報
2011年6月12日晚,XX大學XX係XXX同學在鴻聚酒樓因酒精中毒和間歇性心肌擴張不幸逝世,經警方調查證明其屬於意外事故,校方已與家長取得聯係、、、、、
本報記者:莫珍撰
頭怎麼這麼沉呀,胸口像壓了千鈞巨石一樣生疼生疼,又像被千萬支利劍紮過心窩。這是在醫院嗎?蘇靜雅使盡了渾身力氣也隻不過讓眼睛睜開了一條縫,光影迷離之間她看見了一個瘦小的身影,“好疼、好疼…..”。她咬緊牙忍痛。
那瘦小的身影端上前來一碗什麼東西,扶她起身,“咕嚕—咕嚕—”,她被迫張開嘴把碗裏黑漆漆的湯水一股腦兒喝下去,也沒嚐出個什麼味,隻覺自己的五感正處於當機狀態中。
“嗬、啊——”,靜雅終於清醒過來,頭腦間充斥著宿醉後的微疼,條件反射地伸手輕柔太陽穴,天花板在黃暗的燈光下晃了幾晃終於清晰起來。頭頂是雕刻精致的朱紅屋梁,靜雅詫異地眨了眨眼睛,這麼古風的建築她隻在蘇州見過。難道她在哪個博物館?身旁不遠的那盞發著淡黃光芒的落地琉璃燈更是堅定了她的想法。
“嗬嗬”,蘇靜雅無比自嘲地苦笑,心中暗自咒罵,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究竟是哪個死黨開的狗血玩笑,把自己弄到這種鬼地方來。等著瞧,要是讓我蘇靜雅知道是誰幹的好事,非加倍討賬不可!靜雅在心裏惡狠狠地咒罵著。
“小姐,你醒啦!”旁邊不知從什麼地方冒出一個梨花帶雨的臉,“鈺瑩還以為小姐永遠都醒不過來了”,這哭泣的大花臉倒是把蘇靜雅唬得一愣一愣的。
“呸、呸、呸、,誰永遠都醒不過來了?你、嗬嗬、你是誰啊?”靜雅實在是不知道怎麼把哥們兒們的惡搞繼續下去,真是的,事先都不寫個大綱給她、、、。
靜雅兀自尋思著,根本沒發現一邊的丫頭已經被她的表情嚇得連哭都忘了。
這也太離譜了,哥們玩笑開大發了。靜雅腦子飛速運轉,搜尋著有關眼前女孩的所有信息,最後,靜雅隻好放棄回想,這種時候還是問這個當事人比較直接,嘿嘿,靜雅在心裏冷笑了一聲。仿佛正看到導演這場鬧劇的一幹人等正痛苦流涕地向自己求饒。
靜雅淩厲萬分的目光鎖住自稱鈺瑩的丫頭,“說吧,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機會隻有一次”。
“小、小、姐的腦子一定燒壞了,連鈺瑩都不記得了嗎?嗚嗚,連鈺瑩都不記得了。”哭聲繼續,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眼淚鼻涕全擦在柔軟的絲被上。
就知道自己身邊的那堆哥們都不是什麼好鳥,惡整了她四年不說,連這意義非凡的散夥飯都不放過,真是過分。靜雅的牙齒咬得咯吱著響。
身邊的小丫鬟見狀連鼻涕流到嘴裏都毫無隻覺,隻想逃得遠遠的,但是篩糠般的兩條腿硬是一步都邁不動“小姐、小姐,你這是怎麼了?”
靜雅滿臉黑線,這丫不會是被嚇到了吧。
“呃,小妹妹,你表演的很投入,但可不可以告訴我,這場鬧劇是誰安排的?他簡直是天才。嗬嗬,你要是告訴我,我請你吃肯德基。”
那個梨花般嬌弱的人仿佛被雷電劈中,她錯愕地看著靜雅,然後伸出手在她麵前晃了晃。“小姐,什麼是啃得雞,鈺瑩托小姐的福,什麼雞都吃過,就是沒吃過小姐剛才說的啃得雞。”頓了頓,鈺瑩心裏無比恐懼,“小姐不會是傻了吧!我苦命的小姐,昏迷了五天,終於醒過來了,卻成了傻子,嗚嗚,老天真是不長眼睛,像小姐這麼好的人,嗚嗚、、、”,那丫頭的哭聲變得越來越大,一點都沒有停下來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