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鄢清和公儀秀一起回的王府,到了府門口二人道別各自回房。
公儀秀坐在桌前,腦子裏不斷的浮現出鄢清去救那孩子的情形,那飛揚的頭發,直飛進他的心裏,想到這裏,他也不禁笑了笑,從懷裏摸出那枚同心結,想到抽個時間送給她吧。
此時的公儀秀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對鄢清已是情根深種,以至於到後來所有事都無可挽回時,他才幡然醒悟,是不是那個時候他道出他的心意,他們就都不用麵對那樣的結局?他們還是可以在一起一生一世一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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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寧看鄢清這幾日都是懨懨的,所以就邀她一起去遊湖,鄢清不忍拒絕也就去了。
“我記得湖中心有個亭子,周圍種滿了荷花,是必賞之景,鄢清你可有興趣看看,?”
“好啊,想來我還未見過呢,不如看看也好。”
二人便坐在船上,由船夫向那湖心駛去,快要到時便聞到了荷花的清香味,長寧看著亭子裏隱隱約約有人,便偏頭對鄢清說道:
“看來有人比我們還要先到,還去看嗎?”
“這風景又不獨他一家的,為什麼不去看?”
“你呀,永遠都是這樣。”長寧笑著點了點她的頭。
到了湖心亭之後,二人相攜進來,長寧伸手撩起簾子,看到裏麵的人後,撩簾子的手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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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儀慈聽見背後的響聲,轉過去一看是洛長寧,也是一頓,下意識的往她身後看,就看見了她身後的鄢清,她今日穿的是蓮青色的紗裙,比昨日更加靈動一些,看見她也在望自己後,對她淡淡一笑。
“沒想到,二哥也在這裏賞蓮,是我們打擾了。”長寧說罷正欲拉鄢清走,開什麼玩笑,今天帶鄢清來是散心的,讓她遇到公儀慈,不是給她添堵嗎。
“弟妹哪裏的話,既然來了,不如也一起賞吧。”公儀慈說完又看了她身後的鄢清,
如果說鄢清之前沒有聽懂長寧說的,現在公儀慈的一聲弟妹,她是徹底知道了對方的身份,喊長寧弟妹的,不可能是早夭的河東王公儀賢吧。
長寧還想著怎麼拒絕,不料鄢清先開口:“好啊。”
其實鄢清剛才也是逞一時之勇,她看見公儀慈看她的眼神仿佛是在問她,你是不敢嗎?
“啊?”長寧沒反應過來,鄢清怎麼答應了,於是轉過頭去看鄢清,鄢清說完後也是訕訕的,
公儀慈看了看,道:“看這姑娘的打扮,不是中原人,弟妹,這人是?”
鄢清瞬間有了想打他的衝動,你不知道我是誰,你就裝吧,不認識我還用那眼神看著我,
“這是---特穆爾-鄢清公主。”長寧又指了指公儀慈對鄢清說道:
“這是雲王殿下。”長寧故意沒有說他的名字,怕給鄢清添堵。
可公儀慈生怕鄢清不知道自己是他的誰一般道:
“公儀慈,久仰公主大名。“
”殿下客氣了。“鄢清也回了他一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