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淅……”
“嘩-----“一輛皎白如月的林肯轎車飛快的駛過,逐漸消失在重重雨簾之中。
車內,
詭異的氣氛讓前排正駕駛車的男子有些窒息,女孩更是一路無話,靜得可怕。
“小…。禾兒,你打算回來了嗎?”男子透過前視鏡觀察著女孩,小心翼翼地道。天知道他有多忌憚這個女孩,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女孩似沒聽見一般,仍靜靜凝望著窗外的雨暮。男子不甘心的皺了皺眉,清秀的臉上閃過一絲憤恨,用溫和的聲音輕聲喚她:”禾兒?”
女孩不悅地皺了皺眉頭,冰冷俏麗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轉過頭來,戲謔地望著他,唇角微勾,似笑非笑,淡淡地道:“二叔認為呢?”男子冷哼一聲,瞬間褪去了溫柔的笑容,狠唳地道:“臭丫頭,別給臉不要臉,要不是你那個媽給了你55%的股份,你以為你還能活到現在?”
女孩微微眯起了一雙杏眸,那神情冰冷得宛如千年寒潭,殺意在雙眼中開始沸騰。她久久未語,笑容肆虐而危險,車內的空氣壓抑得人幾乎喘不過氣。
車緩緩駛進了伃家庭院,她曾經美好的家,如今卻成了這樣一座精美,富麗堂皇的地獄。她嘲諷的笑著,伸手推開了車門,緩緩起身踏出,黝黑的眼眸幽深得可怕。媽媽,你的禾兒回來了。
幾個女傭蜂擁而至,迎上前來為她撐傘,喜悅地向她鞠躬,道:“小姐,歡迎歸來!”
少禾斜視了遠處的教堂一眼,直徑向大廳走去,車緩緩駛向遠處的教堂。
大廳門口,一位身著黑色燕尾服的男人向她走來,一臉的冷漠,道:“小姐請吧!老爺的婚禮已經開始了。”
少禾未看他一眼,嘲諷地笑著,向廳內走去,男人寒了臉,未跟上去,冷哼一聲,轉身朝那熱鬧的宴會場走去。
少禾緩緩走進了自己兒時的房間,眼裏泛著柔和的光。曾經她也很幸福,母親很愛她,父親也很愛她,可後來,現實告訴她,那個男人,她所謂的父親,竟會為了個人的利益,名譽,害死了母親,毀了這一切。她從不知道,那個男人如此會算計,他娶母親不過是因為母親資產過億,而他隻是個落魄的商人,他毀了母親,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如果不是母親在死前把公司一半的股份轉給了她,那個男人定也不會放過她吧?
從十六歲起,她便清楚地了解了這個所謂愛她的男人,不過是個畜生。五年了,再回來,那些人,看中的還是她身上的利益,真是可笑啊!親人,這就是她身邊的親人,不停地算計她,謀害她。
少禾笑得冰冷,一絲嗜血的光芒閃過俏麗清雅的臉龐。緩緩推開衣櫃,拿出那條紅豔如血的落地長裙換上,再出現,宛若罌粟之花,妖豔異常,血一般的光暈隨著她一步一步走來而溢開,幽冷的眼眸戲謔地端倪著不遠處熱鬧的宴場。
纖細如玉的手拿起桌上的手機,按下紅色A鍵。
“小染,好了嗎?”少禾語氣柔和,問道。
“嗯,禾,好了,要小心啊!等你回來。’’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女孩甜美的聲音。少禾未語,掛了電話,笑容深深,溫柔地喃喃道:“對不起,小染……”
轉身向宴會場走去,
“呀,禾兒,你來了?”虛偽的笑容,女人一臉討好。
少禾連一個眼角也未給她,隻盯著站在台上的那個男人,他的父親嗬,今天的新郎嗬,一臉滿足的笑意。她戲謔地望向他,如同看一個死人,一步一步走近。
“禾兒,你來了!爸爸好高興啊!哈哈哈~~”男人俊美的臉,笑容燦爛,卻掩蓋不了他的虛偽,他迎上摟住她的肩。
少禾心顫了顫,身體瞬間冰冷,臉上悲哀的神情一閃而過。
她側身摟住男人的脖子,笑得如孩子一般,絢爛嬌媚,柔柔地道:“爸爸,我要送你一件禮物哦!”
“哦?是什麼?”
少禾笑得更深了,打開手機,遞到他眼前,冰冷地道:“這個哦!”
男人呆滯地死死盯著手機屏幕,臉色瞬間大變,少禾笑得嗜血,輕輕按下了紅色A鍵。
“不———”男人一把扯過她,發瘋了一般地吼道:“賤人!我要殺……”
還不待他說完,教堂已開始塌陷,“轟——轟轟轟———”
“膨隆————”隻聽一聲聲爆裂聲隨之響起。
“啊!?怎麼回事啊?”
“不好!快跑啊!”
“天啊!”
“啊——”
隨著一瞬間的喊叫,爆炸引起的氣流直衝雲霄,一刻後,又恢複了平靜,少禾跌落在雨裏,望著十米處的廢墟笑了起來,笑得絕望,笑的撕心裂肺。母親,女兒讓他去陪您了,您開心嗎?
雨勢又大了,冰冷的打在她身上,冷得徹骨,少禾倒在了雨裏,再無力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