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家老爺年輕有為,三十而立,已將祖業擴大到一方霸主的程度,其中他的能力毋庸置疑,如虎添翼的是他娶了昌家小姐,昌家在坊城是一方富豪,說是土皇帝都不為過,丁家能有今日的作為,或多或少跟昌家的幫助脫不了幹係。
隻是,丁老爺娶親九年,至今無所出,連個女兒都沒有。這是丁家的遺憾之處。丁家原本就人丁稀薄,旁係也不多,丁老夫人就擔心斷了血脈。
然後,就在前不久,丁夫人讓丁家一些近親遠親帶著自家孩子過來,要求隻有一個姓丁即可。孩子們彙集在一起,通過各種的考量,最終決定下兩位孩子,不出意外,過繼到丁家,擁有繼承權的孩子就在這兩個孩子中產生。
很巧,那兩個孩子一個叫丁穆遠,一個叫丁書寧。
“丁穆遠那孩子沒能被選中,被打發到了月亮村,他家就他和他母親,父親已經過世了,可憐的孤兒寡母,就給了他們一個落腳點,別的什麼都沒給。你說,這世道讓這對母子怎麼活啊。連半分錢都沒有,前不久母親病了,都沒錢治,幸好遇到了我,不然那孩子真成孤兒了。”
“對了對了,那孩子去賣他們母子好不容易攢下的雞蛋,遇到那丁書寧,造孽啊,那好好一籃雞蛋就被糟蹋了,那孩子也堅強,說起傷心事都沒哭,倔強的很呢。”
丁穆遠的母親,薑雙溪見過,是個瘦弱的年輕婦人,說不上漂亮,但給人很和藹的感覺。
說起來,丁穆遠和他娘,薑雙溪見過很多次了,為此她才會覺得他眼熟。一次是她給了大牛一拳,一次裝鬼嚇大牛,一次給大牛和良安宗吃蟲子,林林總總,他們母子都是像個路人一樣路過。
事前不以為意,現在想起來,事情就是那麼的巧,整人的幾次都被遇到了,就不知他都見到了什麼,還是什麼都沒看到。
還有他那路人甲的體質,存在感太低了,發現個有趣的孩子,薑雙溪勾起了嘴角。
話說到這裏,藥味子又笑得賊賤地讓薑雙溪靠近他一些,“我現在來說說更隱秘的哈,其實丁家有後了,就在這月亮村,丁老爺的**和他的私生子就住在月亮村。”
薑雙溪瞪大了眼:“你怎麼知道的?”
“丁穆遠那小子看到的啊,看到丁老爺大半夜的來到月亮村,進了**的家門,剛進門那孩子就叫丁老爺爹了,還能有假。”
呀呀呀,自作孽不可活啊,將他們母子打發到這裏來就是個錯。薑雙溪八卦心思頓起,忙問:“哪家啊?”
等等!她好像想到了什麼,要問孩子他爹最為神秘,家境又好,符合安頓**條件的一家,眼前她認識的人中不就是有一位嘛。大牛和她娘。
刹那間,薑雙溪頓悟了,怪不得她跟丁家無冤無仇,丁家卻要置她於死地,如果是範念念,如果範念念是個記仇的人,那麼丁家會想辦法整她就說得過去了。
“是誰來著,讓我想想,叫什麼大牛來著吧,那孩子的名字。”藥味子不確定地說:“記不清了。”
醍醐灌頂啊醍醐灌頂,薑雙溪冷笑一聲,最毒婦人心,不過是整了下人而已,一個個都要她的命,王氏是一個,現在範念念又是一個,真是,欺人太甚!
林邊砍柴回來了,他剛進門,薑雙溪就要走了,他見著薑雙溪匆匆離開,問道:“她急著幹嘛去?”
藥味子喝著茶,“哦,做生意去了吧。說是要開店。”
誰說買下酒樓就要開酒樓的,還能開雜貨店不是。因為地方夠大,後院寬敞,可以放得下很多東西,觀察過這個酒樓,薑雙溪就有了打算。
不過,不能到山外倒賣東西,她隻好退而求次,就在山裏賣吧。
在家家未必有牛車代步的情況下,尤其是山裏的村戶,要來縣城賣東西,一般都花費大量的時間在了路上,而且待在縣城就是一天的時間,也就是浪費了一天的工作時間,商品還未必賣得出去。
農戶手中的山貨是一天天積累出來,到達一定的數量才會到縣城裏來販賣,不然三天兩頭過來實屬不劃算。為此,有些不能久放的東西,便成不了商品。
現在!有曹業雇傭的夥計,親自上門來收貨,擔心浪費時間?擔心不懂行情被坑?擔心東西賣不出去白來一趟?擔心來晚了沒有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