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落日的餘暉灑向大地,張揚拖著疲憊的身軀從公交車上擠下來,神情麻木的向前走著。
就這樣走了幾分鍾,來到一個小區裏,張揚找到一個椅子坐了下來,點著一根煙夾在手裏,眼睛愣愣的看著前麵,不知道在看些什麼。
此時張揚的心裏懊悔極了,他甚至想找個樓從上麵跳下去,不過他僅剩下的理智告訴自己不要這樣做。
今天他跑了一天的時間,又是公安局又是中介公司,但是任何問題都沒有得到解決。
逃跑的中介公司的老板是被抓回來了,但是錢已經被他給揮霍了,中介公司的老板現在是寧可判刑也絕不還錢,張揚想要拿回自己的二十萬首付款是不可能的,更何況不光自己,還有數百人也在等著要錢。
“唉。”張揚長出了一口氣,感覺自己是這麼悲催,父母好不容易攢了點錢都給了自己,讓自己買房子娶媳婦,結果在買房子時被中介公司騙了,把父母的血汗錢都騙走了,自己該如何跟父母交代,難道就輕飄飄的說一聲讓中介公司騙了,作為一個東北爺們,張揚真張不開著嘴。
想到父母蒼老的麵容,想到這些年父母起早貪黑的工作就是為了幫自己在鬆江買一套房子,結果現在什麼都沒有了。
想到這些,張揚心中湧起一股戾氣,狠狠地抽了一口煙,張揚咬牙切齒的說;“草*,騙我錢,還敢跟我耍無賴,你進監獄了,我是治不了你,但你可別忘了,你的父母和老婆孩子還在外邊,我治不了你,我還治不了他們嗎?”
把煙頭扔到了地上,張揚狠狠地把煙頭踩滅,轉身離開了這個小區。
回到租住的小屋,張揚從櫃子中拿出一把三十厘米長的*,又從廚房了拿出磨刀石,仔細的打磨起這把*來,直到把刀磨的異常鋒利,張揚才罷手。
用手指肚輕輕的刮著刀刃,感受著這把*的鋒芒,張揚眼中閃著冷酷的光芒,他自言自語說;“今天晚上我就給你們挨個放血,你敢騙我錢,我就讓你們全家都不消停。”
張揚在心裏是發狠了,他平時雖然不太愛說話,也從不與人因為小事爭吵,為人也很和善。
但張揚是一個不愛吃虧的人,從小到大每次吃虧了總要報複回來,更何況這次吃了這麼大的一個虧,既然錢已經要不回來了,那他就要用別的方法報複回來,而這些報複方法還有比肉體上報複更加直接的嗎?
張揚沒有想過什麼後果,即使想到了他也不會在意,難道還有比死還嚴重的後果嗎?男人活著就要痛痛快快,不要瞻前顧後。
穿上一身長袖衣服,戴上了一個鴨舌帽,張揚把*裹在衣服裏,他雙手插兜來到樓下,打車直奔青石小區。
在這個小區,中介公司的老板就有一套複式樓,張揚也很喜歡這個小區,這個小區環境很好,不過這個小區算是鬆江市裏比較高檔的小區,建築麵積每平米都在兩萬以上,而且都是大戶型,不是張揚可以覬覦的。
張揚也是在和中介公司的人到處看房子的時候,聽這個人說的,不過說者無意,張揚卻記在了心裏,直到這時想了起來。
坐在出租車裏的張揚感覺自己心裏就像是燃起了一團火,他要把這團火釋放出去,要不然會燒到自己。
行進了二十分鍾,出租車來到了青石小區,張揚下車後把帽子壓了壓,讓別人很難看清自己的臉。
青石小區有專門的保安值守,不過張揚還是找了一個空子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