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雖然還沒得到實質性的解決,但至少趙科齊同意給蘇於溪一周的時間調查,嚴洛以為,事情的發展至少已經被控製在他們一方,可是他卻萬萬沒想到,正當他們忙於組合線索的時候,協會內部卻開始傳出了流言——

流言的具體內容五花八門,但核心意思卻很明顯隻有一個,那就是協會的新人搞砸了一筆大訂單,可是孟會長卻有意包庇私了,到現在還沒按照製度公開予以處罰。看小說到網

“可惡,一定是姓廖的在背後搞鬼!”

嚴洛在辦公室來回踱步,“他肯定是自己做賊心虛,就想製造輿論給會長施壓,好造成既定事實,這樣一來我們的時間就更加吃緊了,阿沅,你那邊到底怎麼樣?”

電話另一頭,孟沅快速敲擊著鍵盤,“隻差最後一步了,今晚我就親自去會會那個姓廖的,不過比起他,我倒更擔心小酥魚,他也聽到那些傳言了?”

聽孟沅問起這個,嚴洛似乎也有些納悶,今天上午,當他知曉了那些不好聽的閑話,立刻就想到去找蘇於溪,可他本來是想安慰他來著,卻沒想到兩個人當麵說起這件事來,他的反應卻完全出乎嚴洛預料——

“小溪,你別難過,那都是些人雲亦雲,當不得真的。”

“我知道,不過嚴哥,還是很抱歉,因為我的事把你也牽連進來了。”

嚴洛知道他指的是什麼,那些流言其實還包含了另一層重要的意思,說孟會長是因為嚴洛才偏袒蘇於溪的,嚴洛是他一手提拔,在會裏早已是內定的下一任核心領導成員,而嚴洛是蘇於溪的師傅,徒弟犯了這麼大的錯,那這個當師傅的自然也免不了擔責。

“哼!那些話,就算沒有你這件事,也總有人在後麵嚼舌根,我早就習慣了,倒是小溪你……”

“我明白的,”蘇於溪停下手頭的工作,對嚴洛微微一笑,“嚴哥放心,我沒覺得有壓力,而且他們既然能想到利用別人的嘴巴來打擊我們,那肯定是沒別的更高明的手段了,我們還有時間,等真相水落石出,這些流言自然會不攻自破。”

嚴洛當時就驚得說不出話來,他不知道蘇於溪是從哪兒來這麼篤定的自信心。

因為現在的情形說實在,對他們很不利,協會高層那些人肯定會借題發揮,到時候孟會長迫於壓力不得不棄卒保車,蘇於溪隻怕首當其衝就得先做這個替罪羊了。

而如果事情真演變到了那一步,以後哪怕再真相大白,蘇於溪在這個行業內的名聲也會不可避免被抹上汙點的。

“我真搞不明白,他難道一點兒都不擔心?”

嚴洛相當狐疑。

可是孟沅卻知道這是怎麼回事,自己的定心丸看來效果很顯著嘛,當然,這是隻屬於他和蘇於溪兩個人的小秘密,就不便於讓第三方知曉了。

“總之,你等我的好消息,以我對老爺子的了解,他不是會輕易受脅迫的人,今天他應該不會找你過去,而明天……嗬嗬,我會讓姓廖的主動去找他的。”

孟沅說得不錯,第二天,廖誌傑果然早早就進了會長辦公室。

長達一個小時的密談之後,孟會長親自召集協會高層和主要業務骨幹在一起召開了一次全體大會。

會議的主要內容,就是關於趙科齊跟蘇於溪簽訂的這筆訂單,廖誌傑當著所有這些重要人物的麵,親口承認了自己才是死魚事件的真凶,而那些隻持續了一天的流言蜚語,也都是他有意捏造的。

協會的輿論又一次嘩然,嚴洛聽後簡直瞠目結舌,現在他們還沒有給出任何證據,昨天他還焦頭爛額憂心忡忡,結果這才過了一夜,他腦子還暈暈乎乎處於一團亂麻的狀態,可是廖誌傑不知道抽什麼風,居然主動跑去找會長,學小學生那套承認錯誤?

那他之前到底是在瞎操心什麼啊!嚴洛高興之餘又有些不爽,而他自然而然將這份不爽歸結到最大知情人孟沅身上去了。

“阿沅,你今天非得給我老老實實交代不可!你要是死鴨子嘴硬,我就把你灌醉,讓你酒後吐真言,到時候我可就不管你會不會說出什麼亂七八糟的話,再被傳得人盡皆知了~”

晚上,嚴洛強烈要孟沅請客,飯菜還沒上桌,他就忍不住要套孟沅的話,這倒不怪他,實在廖誌傑真是他的老仇人了,以前沒少算計他,這次動靜鬧這麼大,他差點以為自己就此栽在他手上,卻沒想到,最後這件事竟然就這麼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而且搞定這件事的不用懷疑,就是孟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