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看一下。”
“一下也不看,快回去!”
馬哲隻好妥協,“好,那我先回房。”
看著他出去,馬純純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葉磽從陽台上走進來,“小暖怎麼了?”
馬純純披上羽絨服,“我去看看小暖姐,她心裏,比誰都難受。”
葉磽不解,“跟著顧少多好啊,有什麼可難受的。”
馬純純凝眉,“葉哥,你不懂,我先去。”
敲開了門,馬純純仔細看她,發現她眼睛紅紅的。
關上門,拉著她坐到床邊,“小暖姐,今晚你和顧少——”
“他走了。”安小暖說道,“今晚他帶我去了遊樂場。”
“那不是很好嘛?”馬純純勉強笑道。
“純純,越是看似幸福快樂的東西越是溜走的越快,他今晚問我——”她哽咽了一下,“他問我是不是吃避孕藥了,一點懷孕的跡象都沒有。”
“什麼?!”馬純純心中一疼。
“你怎麼說?”
“我說吃了,不想懷他的孩子。”
馬純純張了張嘴,“那顧少豈不是要氣死了,小暖姐,不如將實情告訴他好了,何必自欺欺人。”
安小暖搖搖頭,“如果是別的,我或許會說出來,但,這個不一樣,我太明白孩子對顧家來說有多麼重要了,我不能毀了他一生,我根本無法排卵,試管嬰兒什麼的都不可能,注定我一輩子要孤家寡人。”
馬純純默不作聲,現在,對她來說,任何語言都不能表達她的心情。
一顆女人的心。
“小暖姐,你是犧牲了自己,成全了別人。”
“我們已經走到了死胡同裏,不這麼做,後麵有追趕的殺手,前麵是四口,無法從這裏出去,隻有自殘,才不會死的屈辱,純純,我想,換做是你,也會這麼做的。”
馬純純擁住她,“是的,我會和你做一樣的決定,小暖姐,不用覺得孤獨,你還有我,我就是你的家人,你的朋友,相依相偎的姐妹。”
安小暖鼻頭酸澀,她點了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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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被推開,葉磽看馬純純哭過的樣子,便不解,“你哭什麼?”
馬純純坐在床邊,回頭看了他一眼,“人家想哭。”
葉磽好笑,“想哭也要有理由吧?莫非腦子真的被驢踢了?”
“沒有理由,就是情不自禁的想哭。”
“行行,想哭就哭。”葉磽躺下,兩手枕在腦後,看著她,“最近幾天真是睡在你房間睡出癮來了。”
馬純純去洗手間洗了把臉,然後出來,說道,“這癮有多長?”
“未知。”
馬純純蹬掉小兔拖鞋,“我也有癮了,和葉哥你躺在一起,會覺得整夜都格外的安心,我覺得若有一天葉哥結婚了,我這癮,怕是難以戒掉了。”
“那我就讓你睡一輩子。”
馬純純側過身子,看著他,“即便你說的玩笑話,我此刻也當真了。”
葉磽兩眼灼灼的盯著她,“你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