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到床上，掏出那張檢查病曆單。
很顯然，檢查單不是這一張，這隻是其中的一張，馬純純不知道安暖知道這個結果的時候有多絕望，但她覺得，暖姐做的是對的。
看著這張單子，馬純純下了床，拿出打火機，將單子給燒了。
隨後重新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
***
顧珍珍到家，馬龍已經回來了，馬母坐在客廳裏嗑著瓜子看電視。
看見她回來，問道，“深更半夜才回來，去哪兒了？”
“沒必要給你交代。你搓麻將一來都要幾千塊，我想，那五百萬也讓你花不了幾，一直聲稱節儉的人，如此鋪張浪費，我真是有些覺得是不是自打嘴巴。”
馬母看著她，轉頭一臉哀怨的看向馬龍，“兒子，你聽見你媳婦的語氣沒有？媽就下午閑得發慌跟幾個人打了一會麻將，消遣一下，她就這麼我。”
馬龍站起身，“珍珍，你去哪兒了？”
“和藝逛街了。”
“逛到現在才回來？”
顧珍珍點頭。
她上樓，馬龍也跟著上去了。
剛關上臥室的門，馬龍便道，“以後咱媽什麼讓她，她愛幹啥幹啥，搓麻將就讓她搓唄，一輩子沒享過福，老了老了還不讓她樂嗬樂嗬嗎？”
顧珍珍看著他，“馬龍，你，你媽為什麼要話那麼刻薄呢？”
“我不是了她，她刀子嘴豆腐心，她是長輩，你別跟她一樣。”完，他摟住她的腰，“自從同床以後，珍珍，我就每想跟你在一起了。”
“洗澡去。”
“好。”馬龍脫了衣服，去了洗手間。
顧珍珍坐在床邊，伸手給葉磽發了條短信，將已發送給刪除，簡訊聲音設置成無音。
過了好一會兒才收到他發來的回複，隻有一個字：好。
短信也給刪除後，顧珍珍將手機解鎖設置成密碼。
這才放到床頭邊，脫了鞋子。
想到這個一年之約，顧珍珍覺得時間還很長，今晚要不要對他，對她來，有些糾結。
想了好一會兒，馬龍浴巾都沒裹便出來了。
雖然兩人是夫妻已經是好一陣子了，但這麼看著他，顧珍珍還是會覺得有些羞澀。
如果沒有馬母，該有多好。
“馬龍，我能不能跟你商量一個事兒。”
“什麼？”
“如果我跟你媽之間有一個會死，你會先救誰？”
馬龍皺了皺眉，“這個問題如此幼稚，你怎麼會想起來問這個？”
“你回答我，我想知道你的答案。”
馬龍沉思，最後道，“那肯定是我媽，我想所有的男人都會是這個答案，畢竟媽隻有一個，而且，是從將自己養大的人，不孝順的人是被吐沫星子淹死的，我媽很不容易的把我養大，我如果選你，那豈不是讓我媽寒心。”
顧珍珍看他，“那你就不怕我寒心嗎？”
馬龍道，“珍珍，我知道你是愛我的，不然你也不會跟我結婚了。”
顧珍珍低下頭，“那你就不怕我有朝一日跟你離婚嗎？”
“珍珍，你會有朝一日的和我離婚嗎？”他擺明不信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