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又喝醉了?
她又仔細的看了看,街道上人已經少了很多,抬頭又望了望,又是要下雨的樣子。
安暖放下望遠鏡,轉身回了臥室。
她推開衣櫃,裏麵擺滿了她新買的秋裝。
最後換了一個藍色的頭巾,裏麵穿著長毛衣,外麵套了一件帶領長風衣,下麵穿了件黑色緊身褲,套上長筒靴,不忘帶上手機出了門。
走進電梯裏,她還在猶豫,到底要不要再去看看。
不去的話心裏又很不安,萬一再有女人要給他耍陰招他中計了豈不是更慘?
這樣一想,她鑒定了自己的心。
最後一次,這是最後一次去看他。
以後自己絕對不會再去,再去一次就砍掉自己的腳趾頭一個!
剛出區門口,安暖又不得不站定了腳步。
萬一被抓包了怎麼解釋?
聲稱自己是安暖流浪在外的雙胞胎妹妹?
還是聲稱自己為了接近顧長卿故意整的容?
亦或者是稱自己死而複生狗血的失去記憶了?
安暖想了想,發覺自己真的好想象力,她將兩手揣在大衣的口袋裏,在那裏遲遲的沒動。
時間不等人。
一秒一秒的時間就那麼慢慢地流逝。
安暖最後從口袋裏掏出一枚硬幣,嘴裏念念有詞,“是花打道回府,是數字就去。”
她朝上一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地麵上旋轉的硬幣。
這一刻,她蹲在硬幣的旁邊,等待著它旋轉停止。
終於,在幾十秒後,硬幣停了,是數字。
可能是老想讓他們相遇,安暖站起身,心裏的糾結終於化為烏有。
她看著那一閃一閃的霓虹燈,露出了一個笑容。
朝著唇唇欲動走去。
早就堅守一半夜的黑衣人們看見“可疑”的人,並沒有立刻上報,等安暖走近,便衣的黑衣人才仔細的看清楚她的眼睛,立馬轉身,快速的撥打顧長卿的電話。
為避免安暖聽見,他走的遠了些。
將電話撥通了出去,聽到少主的應答,黑衣人這才鬆緩了一口長氣:“終於完成任務!”
裏麵的眼線也匆匆撤退到大門口。
安暖輕手熟路的上了二樓。
走廊裏還是如此安靜,一個人也沒有,腳步很準確的便停到了昨晚顧長卿待的房間門口。
如此貿然的進去總歸不太好。
安暖想,是不是應該再去找紅姐,看他還要不要彈琴,如此,便可以光明正大的了。
這麼一想,安暖從門口挪開,來到了昨晚領工資的紅姐包廂。
“紅姐。”
紅姐看見她,笑道,“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正好,昨晚的那個客人,還要你來彈琴,聽你彈琴心情會好很多。”
安暖點了點頭,“正好,我也兼職了。”
紅姐將白鬥篷遞給她,“價錢和昨一樣,去吧。”
安暖接過,“謝謝紅姐。”
紅姐微笑,“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