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錢,秦璿和張峰總有一道不可跨越的鴻溝。張峰的思想就像孩子們玩的智力遊戲《打地鼠》一樣,就是把不斷冒出來的地鼠用錘子拍打下去。而秦璿做的就是把張峰腦袋裏不斷蹦出來的妖蛾子把它屢直屢清。不同的是前者是玩的精疲力盡,不亦樂乎,而後者是鬥智鬥勇,心力交瘁。
好不容易黑色三月熬出頭,身體稍稍恢複正常,上班製度也恢複常態。
張峰晚上下班回來。突然是笑非笑的對秦璿說:“老婆,我很嚴肅的問你一個問題?”
接著說道:“你懷的孩子會不會不是我的啊?”
秦璿眨巴眨巴眼淚,不可思議的看著張峰,說道:“你是不是韓劇看多了?”
張峰答非所問:“如果是我的,無可質疑,我一定會對你好,如果不是我的,你現在實話實說還來得及,我會等到孩子出生後再和你離婚,好聚好散。但如果你騙了我。那肯定對你不客氣。我會把你暴打一頓,再離婚。”
秦璿以為張峰在開玩笑,伸手摸了摸張峰的額頭,在摸摸自己的額頭,說道:“老公,你沒發燒吧?”
張峰拉下秦璿的手,不惱不怒,不溫不火,聲音柔和,但字字戳心:“我沒跟你開玩笑,等孩子生下來我要做親子鑒定,如果不是我的,我肯定不會就這樣放過你。”
從張峰不苟言笑的口氣中,秦璿聽出事情的嚴峻,反問道:“那如果是你的呢?”
“理所當然。”張峰感覺這是在常理之中。
秦璿大驚失色:“那我就這麼白白的被你冤枉啊?”
“什麼叫冤枉啊?誰叫你的行蹤那麼可疑的?”
秦璿不得其解:“比如呢?”
“我上夜班的時候,你每天晚上送我上公交車後,都幹什麼去了?”
秦璿狐疑的說道:“逛街啊。”
張峰質疑的問道:“就僅僅是逛街?沒幹別的?”
秦璿疑惑的問道:“我逛街也有問題嗎?”
“那為什麼我在的時候,你不去逛街,偏偏我一上夜班,你便迫不及待的去逛街呢?”
秦璿解釋道:“你在的時候,我把你一個人擱在我家。然後我去逛街?這不更可疑嗎?”想了會,接著說道:“再說了我每次逛街,你不都電話跟蹤嗎?少則一個電話,多則三個電話。而每次通話時間起碼有半小時,我還有多餘的時間做見不得人的勾當嗎?”
張峰強詞奪理:“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有的女人還坐在野男人的腿上給自己的老公打電話呢。”
回想備孕時,早晚天氣寒涼:“我的工作是從早上八點坐到晚上五點,一天下來,全身上下都是涼的,而且女人天生愛逛街,下班了,正好逛街活動下。沒什麼不對啊?”
張峰接著問道:“那你為什麼把通話記錄全部刪掉?”
“這是我慣來的習慣,有時沒事兒,我就愛看下手機,順道把手機裏的垃圾刪掉,有時,忘記了也就算了。”
“我記得你談戀愛的時候從來沒這習慣。”
秦璿百口莫辯:“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去移動公司查我通話記錄啊。小區也有監控,你也可以隨時去查看監控錄像。”
解釋完,張峰釋然了,秦璿卻梨花帶雨,淚流滿麵。張峰立刻起身拿來紙巾,憐香惜玉,溫柔的幫秦璿擦幹眼角的淚水,柔聲細語:“好了好了,老婆,我錯了。”
張峰繼續哄道:“你看你,就隨便說了兩句,馬尿就出來了。好了,好了,不哭了啊。我嘴賤,我不該懷疑你。”
秦璿微微抬起眼瞼,看著眼前英俊的臉龐,想著曾經有那麼段時間,秦璿是多麼迷戀,癡迷他的陽光帥氣的外形及溫柔體貼的個性。曾經彼此誓死不離的愛人,為什麼變的如此不信任,如此禁不起時間的考驗?
一大早,許姐沒來,張會計在隔壁把鍵盤敲的嘩嘩的響。秦璿坐在辦公室裏,調整好心態後,開始工作,早上是一天中最繁忙的時段。
忙完後,稍稍有點空閑,腦海裏不由自主的想起昨晚的事,聲音頓時哽咽了,眼淚情不自禁的滾滾往下淌。擦了流,流了擦,繼而泣不成聲。
對著電腦劈裏啪啦,猛一整敲。這是秦璿結婚以後養成的習慣。無論開心,煩惱,憂傷,都愛在網上發泄一通。空間裏總有三三兩兩的好友發表一下自己的看法和對秦璿的關心。
慢慢,心情才稍稍的平和下來。
每當張峰的電話響起時,秦璿再也沒有往日的興奮,期待。甚至感到有一絲微微的討厭。接通電話後,有氣無力的敷衍著。
一整天,秦璿也是精神恍惚,煩躁不安,有時甚至將牢騷情不自禁的發泄到來電的客戶身上。掛斷電話又後悔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