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長得像母親,她長得像父親,又是混血,自然是不像的。”周翎花有點兒看白癡一樣的看了看二胖,二胖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
“果然還是哥哥長得美!周老板要是女兒身,那豈不禍國殃民啊!”
“哼,現在已經是禍國殃民了。”陳曉接了一句,沒人搭茬,顯然都在想自己的事情。二胖又開始找周翎花聊天,內容全是各種偶像崇拜的八卦提問。封鬼腦子有點兒亂,看向窗外飛馳而過的風景,一路上沒有再說話。
來到太湖邊上的桔園飯店,落座點餐之後,封鬼就問朱雀要江寧的聯係方式。朱雀看了阿龍一眼,猶豫著該怎麼回答。阿龍對封鬼說:
“我們老板交代過了,在他出國的這段時間所有事情都交給朱雀處理,就算天大的事也不能去打擾他。”
阿龍一個十歲的小娃子用一種成年人的語調一本正經的說了這番話,二胖就忍不住發笑:
“既然都交給朱雀處理,你個小鬼插什麼嘴呢?”
沒有人理他,封鬼倒是不在乎誰回答自己的問題,於是又問:
“那江寧呢?是否可以聯係她?”
“當然也不行,除非他們主動聯係我們,否則誰也別想找到他們。”阿龍說的斬釘截鐵,封鬼頓時覺得一股焦躁湧了上來,沒好氣的說:
“你們老板是不是故意的?我剛到無錫他們就出國,難道是成心躲我嗎?江寧拿了我們封家的寶貝封魂鎖魄瓶是不打算還了嗎?”
氣氛一下子有點兒尷尬。封鬼不是個容易亂發脾氣的人,尤其對象還是個小孩子,可是這個阿龍顯然不是個單純可愛的普通小鬼,他的一言一行都像個小大人,而且異常的成熟老練。再加上聯係不上要找的人,自己的處境又這麼慘淡,對周文山的新仇舊怨控製不住的爆發了。
封鬼的語氣有點兒凶,正常的小孩子肯定會被嚇哭。可阿龍和正常的孩子不一樣,他並不認為自己會把他說哭。可出乎他意料的是,阿龍果然就哇哇的哭了起來,還鑽到周翎花的懷裏一邊叫‘花哥哥’一邊裝可憐。所有人都責備的看著封鬼,封鬼一下子綠了臉,不知該作何反應才好。
“小封你看你!對小孩子這麼凶幹嘛?”二胖想幫兄弟說話也幫不上,隻能象征性的說了他一句。這時候服務員開始上菜,周翎花夾了一塊紅燒肉給阿龍:
“好了,別哭了,小封爺不是故意的。來,張嘴,你最愛吃的紅燒肉。”
阿龍停止哭聲,一口咬住紅燒肉,嚼了幾下很嫌棄的說:
“換廚子了,不好吃!”說完就吐了出來,周翎花伸手接住,用紙巾給他擦了擦嘴。
封鬼咋舌,果然自己高估了他的智商,小屁孩就是小屁孩啊。阿龍朝封鬼做了個鬼臉,然後就要吃別的東西,周翎花很有耐心的一一夾來喂他。
“周老板!這小鬼不會是您私生子吧?你這也太寵他了!小孩子得多鍛煉鍛煉,讓他自己吃,咱們來喝酒。”二胖笑哈哈的開了瓶啤酒,封鬼氣得差點吐血。這不靠譜的霍二胖,不幫他說話也就算了,還老扯話題,不過也不敢再去招惹阿龍,扭頭問朱雀:
“你知道他們在德國的地址嗎?實在不成我自己去找。”
這是實在沒辦法的辦法,他其實並不想冒險出國,因為須厄門的人很可能會在機場守株待兔。朱雀搖了搖頭,表示他不知道。封鬼歎了口氣,這個悶瓜絕對和宋阿拽是親兄弟,而且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聽鴉門說你是要帶宋天官一起去湖南湘西洞子坳的,我來之前查過,那地方現在已經封山了,要明年四月份才開山。反正北京你們肯定是回不去了,不如就待在無錫過年,等周老板他們回來之後再做打算。”
陳曉對封鬼表明了自己的建議,封鬼皺了皺眉,四月?現在才十二月,豈不是要等四個多月才能去?這麼長時間他一定會憋出病來的,也許可以出高價找個當地向導偷偷進山。可宋阿拽必須和他們一起去,看來還是得等他回來才能出發,看來這年確實要在無錫過了。封鬼看了一眼周翎花說:
“他也知道宋天官?”
周翎花放下筷子,讓阿龍回到自己的座位,對封鬼露出一個戲子特有的魅笑:
“我當然知道,而且知道的比你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