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不過我爺爺祖上不知道什麼原因從須厄門脫離了出來,不再幹降妖除魔的營生,就找到這裏說是塊風水寶地,於是在此安家落戶。”
封鬼點了點頭,心說肯定是穆玄典找他二叔來幫忙的。也不知道那錢串子到底怎麼樣了,等見了二叔還要問問才好。
幾人又聊了會兒天,說封鬼二叔來了好幾天了,對那吸血怪並沒有任何線索。不過這也難怪,草原實在太大根本就留不下任何蹤跡可尋,就算有人守在羊圈裏整整一晚上還是什麼都沒發現,第二天太陽一出來照樣看見有羊被放幹了血死掉。封鬼就讓他們放心,自己和二叔一定盡力,盡快幫他們除掉禍害羊群的妖怪。
到了傍晚,封鬼的二叔和穆查幹以及他的大兒子穆蘇德帶著幾個人終於回來了。他們見了封鬼就熱情的招呼,並叫自己的女人都出來開始準備晚飯。
封鬼的二叔叫封銘泰,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看著利利索索的,十分精明幹練,又有股難以抗拒的親和力,見了他就想上前套近乎。封銘泰在道上也算是個響當當的人物,人家都尊稱他一聲封二爺,二胖見了人家就直拍馬屁,說久仰封二爺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又說虎父無犬子,您的兒子封龍也是玉樹淩風一男兒啊!
封銘泰這個人什麼嗜好都沒有,就是喜歡聽好話。也算是二胖的造化,這馬屁還真就拍了個正著,逗得封鬼他二叔是笑不攏嘴,連連誇讚二胖是個人物。封鬼見二人簡直就是忘年交啊,也佩服起二胖的能耐,就憑這一張嘴竟然也能忽悠出一片天下來。
夜幕降臨,整隻羊已經被架烤在篝火之上,冒出惹人眼饞的肥油,勾人的香氣飄蕩在整個草原。二胖連喝三碗悶倒驢,被蒙古人稱讚是條熱血真漢子,都願意和他結交朋友,樂得他拉著塔娜和幾個姑娘圍著篝火在那跳得歡快。
封鬼躺在草地上仰望著流淌在黑幕上的銀河,繁星璀璨就像是近在眼前一樣,真應了一句古詩,手可摘星辰啊。也就在此時此地,才能真正體會到古人那種天人合一的境界,感受到宇宙和人之間的微妙關係。
看著天邊一顆流星的隕落,封鬼正想文藝一把也許個願,封銘泰就走到他旁邊也坐下,悄悄對他說:
“把你那佛骨舍利拿給我看看。”
封鬼一拍腦袋,差點把這事給忘了。連忙從兜裏掏出一個錦囊,從裏麵倒出那顆舍利。封銘泰看了半天,突然說:
“沒錯,這應該就是金行珠啊!我小時候就見過你爺爺也有那麼一顆珠子,不過是檀木的,他說是一個老方丈給他的,叫木行珠。可是以後再也沒見過那珠子,也不知道你爺爺放哪兒去了。”
得到二叔的證實,封鬼心中總算是落下一塊石頭。
“那二叔您知道這金行珠是幹什麼的?其他五行珠又在哪?”
“哎,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那覺海既然這麼說,你就先好好收著吧。”
封銘泰長長歎了口氣,看來也對自己的無知表示十分遺憾。封鬼倒是沒那麼失望,反正本來也就沒報什麼希望。
“二叔,你認識穆玄典?”封鬼又問,封銘泰點了點頭,很坦然的說:
“嗯,我正要跟你說呢,錢串子的事我也聽說了,他沒什麼事,在北京養傷呢。穆玄典過兩天要派他過來幫忙,這一次可得提醒他小心點,別再讓人掉包了!”
封銘泰說完幹笑兩聲,封鬼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那你聽說過那個叫宋天官的人嗎?”
“哦,我看了你在郵件裏的描述,倒是沒聽過這號人。可我在三十多年前見過一個人跟你的描述很像,也是寒血之體,而且他身上也紋著一條龍。可他不叫宋天官,而叫趙正,是唐門趙家上個當家趙林陽的私生子。算來他也有七十歲了,肯定不可能是你認識的那個人啊。”
封銘泰話音剛落,草原上就掛起一陣冷風,吹得封鬼是瑟瑟發抖,不得不將衣領往上扯了扯。
趙正?又是個姓趙的?還是唐門的人?封鬼突然想到周翎花在機場和自己說過的話:當心那個姓趙的。難道說這個姓趙的就是那個人嗎?這怎麼又牽扯出來唐門了呢!啊?這簡直就是沒完沒了了,讓他又陷入一個撲朔迷離的境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