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覺得應該去找出路,趁還沒碰上龍肆,咱們趕緊逃出去,別再去招惹那犼了。”鴉門畢竟是領頭的,一切行動都要考慮大家的安全。可是陳曉並不這麼想,很是決絕的對她說:
“我是一定要得到長生不老藥的。就算是為了我父親和我爺爺,我也要親手了解這一切。”
陳曉說完就看向陳國祥,陳國祥顯然有點激動,抹了把眼淚衝兒子堅定的點了點頭,顯然是站在他這一邊,不走到最後絕不罷休。
“錢老爺子,咱們這裏您的輩分和資質是最高的,您說怎麼辦,我們就全聽您的了。”
陳老四怕人心有變,這時候隻能求助在古墓中最有經驗的錢串子。錢串子沉思良久,看了看陳曉父子就說:
“如果想要找出口,就必須下到第八層。”
“這是為什麼?”鴉門連忙問,陳老四哼了一聲,繼續說:
“你們誰還記得這地宮是如何從湖底顯露出來的?”
“當然是湖水沒了它自己露出來的!難不成還是你變出來的?”二胖在那嘲笑,錢串子反問他:
“那你說湖水是怎麼沒的?”
“漏沒的唄!”
二胖剛說完就恍然大悟,封鬼也一下子想到了答案。
“您的意思是說,湖水都從第八層漏沒了?”
“不錯,地宮在湖中央,而湖底有個漏鬥。這個湖肯定與其他地下湖相連,因為潮汐作用,湖麵急劇下降,而這裏的水就通過湖底漏鬥流向了另外一個湖。這地宮,就是那巨大的漏鬥。”
“可是這說不通啊,既然是個湖底漏鬥那就一定有漩渦,可是那八卦門密封這麼嚴實,不足以形成漩渦,湖水也不可能漏得這麼快啊。”
“我想這正是設計的巧妙之處。也許那八卦門並不是唯一的地下通道,地宮中或許還有別的水道。也可能八卦門會在一定時間自動開啟,要不然當初造墓的時候底層的水就會迅速淹上來,他們也就沒法動工了。”
錢串子說的聽上去有道理,不過經不起仔細推敲。然而其他人也實在想不出什麼其他更合理的解釋,全當古人就是智慧超群,在墓中設置了一套精密絕倫的先進排水係統,而地宮就相當於一個水閘,可根據特定的時機自動開啟閥門設置湖中水位,而五星連珠正好就是這麼一個時機。
“那你的意思是,第八層連著另外一個地下湖,你是想帶我們從那裏出去嗎?”陳老四立馬抓住重點,能不能找到出路還是最重要的問題。錢串子摸著下巴嗯了一聲:
“嗯,老夫就是這個意思。咱們有設備,不怕潛入水下。隻要有水道能通向另外一個湖,那咱們就能出去。”
雖然錢串子的理論得不到有力的證實,不過他這麼說也算是給了大家一線生機。大家開始就這漏鬥之說是否屬實議論紛紛,各持己見,於是鴉門就讓所有人投票決定,最後以一人棄權6:3的情況決定去第八層。
在這個墓室再沒發現其他的東西,大家準備出發去找宋阿拽他們,看到阿福的屍體,就商量著是否找個地方把他給埋了。
“這地下都是石頭又沒有土,怎麼埋啊?”有人就問,二胖打了個響指,說:
“之前的墓道兩邊不是有大窟窿嘛!咱們把阿福放在裏麵,不就成了現成的石棺了嘛。”
眾人一聽有理,就找了塊防雨布把阿福裹了,由二胖和一個叫宮六的年輕人把人抬到了之前的甬道,挑了一個大小合適的窟窿,剛想把阿福放進去,封鬼就攔住他們。
“不知道這洞裏有什麼,就這麼把人放進去合適嗎?怎麼說阿福也跟了我們一路,這樣有點兒不合適吧?”
“嗨!小封,你怎麼這麼矯情啊?這人死了就不算是個人了,它就是個東西,在這麼危險的情況下,咱們能選個地方放置他的屍體,這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你總不能扛著他跟咱們一起出去吧。”
二胖說的是實話,總不能讓他們這幫活人被一個死人拖累吧。於是也不再多說,就由著他們把阿福放進洞裏。
陳國祥剛想念段超度經文,就聽見從洞裏傳來一陣翅膀煽動的聲音,還夾雜著噝噝電流聲,所有人都嚇得退到後麵,沒想到背後的洞裏也傳來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怪聲。封鬼就看見有無數的紅色亮點在漆黑的洞中閃閃爍爍,而且越來越近,突然從裏麵飛出一隻巨大的白鳥,一下子將他撲倒在地,用那尖利的爪和喙在他身上撕咬。
二胖衝上來一把抓住那鳥的翅膀將它甩出幾米,沒想到沾了一手的鱗粉,氣得他大罵:
“這狗/日的禿毛鷹不就是他娘的大鵬金翅鳥嘛!”
話音還未落,就聽見無數的翅膀煽動聲與刺耳的電流聲響徹整個甬道,隻見那一隻隻人麵鷹嘴的巨大怪鳥像是箭雨一樣從大大小小的石洞裏射出,瞪著血紅的雙眼朝他們撲了過來。
封鬼一下子愣了,被這突如其來的壯觀場麵驚得張大了嘴,二胖見他坐在地上不動,連忙拉起他大叫:
“別他娘的犯傻了!快跑啊!”吼完就拖著封鬼和一邊的鴉門跑進了岔口最左邊的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