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目前最重要的問題就是,這戰國地宮到底是誰造的,裏麵究竟有什麼東西,連宋阿拽那種狠角色都被龍肆弄了一身傷,估計憑他們這些人的身手就隻能等死了。
想到這一層,二胖就看向封鬼,連忙問他:
“我說小封,你不是真有降龍伏虎的能耐吧,這要是進了地宮你能鬥得過那條龍嗎?”
這事封鬼之前也有想過,自己雖然從來沒有降過龍,可龍這種生物雖然體形龐大,然而一旦離了水也就沒那麼敏捷的身手了。宋阿拽是因為在水裏與龍相鬥必然吃虧啊。等這湖見了底,地宮顯露於地表,龍就沒了水的掩護,他們也就多了幾分勝算。不過封鬼對此還是有所保留,不能說是十足十的把握,隻得敷衍道:
“我倒不是最擔心那條龍,而是怕地宮裏有其他的東西。如果原本在裏頭的東西比龍肆更凶惡,那我們可就真是危險了。”
甭管地宮裏到底有什麼,反正再繼續猜下去也沒用,想得越多也就越膽怯,到時候要是沒人敢進去那就麻煩了。錢串子就安慰眾人說有他在,地宮裏的機關不用擔心,再說他們有屠烏、金兜、封門三大門派的長孫在此,個個都是封鬼降魔的行家,管他是龍還是什麼,來一個就打死一個。
錢串子就是有鼓動人心的能耐,大夥被他說的心安了不少,個個都散了開去吃飯休息。封鬼拉著二胖到了個沒人的地方,表情神神秘秘的,二胖就問他怎麼回事。他皺了皺眉,猶豫了片刻低聲說:
“你有沒有看到宋阿拽的身上有什麼變化?”
“那還用說!這不是所有人都看見了嘛!渾身帶血皮開肉綻啊!要我說這人也是個角色,受了這麼重的傷竟然還活著!要不就是個奇跡,要不然他就根本不是個人!”
二胖還以為封鬼會問出什麼有水準的話呢,竟然是這種顯而易見的白癡問題,心說他不是被嚇壞了腦子吧?還頗為同情的搖了搖頭。封鬼一見他表情不太對勁,就覺得他是想歪了,不耐煩的說:
“哎呀!你這不是廢話嘛!是個人都能看出來,我問你這個做什麼啊?我是說除了他身上的傷之外,你還看到了什麼?”
“嗯?不是傷啊,那,那就是肌肉!嗯,那小子的身材不錯,雖然跟霍爺我比起來差了點兒火候。不過你個大老爺們兒對一男的身體這麼感興趣幹嘛啊?靠!你不會真是個變態吧!”
“放你娘的狗屁!”封鬼沒好氣的罵了句,衝二胖翻了個白眼繼續問:
“除了這些呢,你就沒發現其他什麼不對勁的?”
“我說小封,在兄弟麵前你少來這套弄虛作假的玩意兒,想說什麼就痛快的說,還賣什麼關子你不嫌累啊!”
二胖顯然是被他問煩了,本來也就不是什麼有耐心的人,這麼一來二去的沒跟他翻臉就算是造化了。封鬼見他是真的沒有注意到,也不再拐彎抹角直接就問:
“我是說他身上的龍紋身,你沒發現之前是在背後嗎?這次竟然跑到胳膊上去了!”
二胖皺著眉仔細想了一下,突然一拍腦門,點頭道:
“你這麼一說還真是啊!上次他在石饕餮前脫了衣服,背上確實有條龍,我當時還覺得酷呢。這怎麼沒半天的功夫就變了位置了?”
封鬼見他的反應心說總算不是自己的幻覺,放鬆的歎了口氣,就說這還不是第一次,之前自己已經見龍換過一次位置了,於是就把那天晚上在二龍塔下麵發生的事告訴了二胖,還說了宋阿拽的體溫之謎。二胖越聽眼睛瞪得越大,到最後幹脆罵了出來。
“靠!我TM說什麼來著!他根本就不是個人!哪有人身上的紋身能隨便動的?哪有人會有這麼低的體溫?哪有人傷成那樣還能活著的?要不然他就是天賦異稟,要不然他絕對就是個妖怪!魔阿八部裏有沒有能跟他對上號的,你趕緊再看看,他到底是妖啊還是魔啊。不行,咱們得馬上去把他捉起來問個明白,不能讓他把咱們給害了!”
二胖說著就朝帳篷走去,完全一副摩拳擦掌要去捉人的模樣,封鬼一見不妙慌忙攔住他。
“你怎麼搞的,就這麼想惹事生非啊?這一切都隻是咱們的猜測,根本就沒有證據啊。在沒摸清對方的底細之前,我們絕對不能打草驚蛇,這樣不隻會讓對方有所防備,更可能會讓真相永遠石沉大海。”
“哎!那你說現在怎麼辦?咱們就這麼放著不管,任由那宋阿拽變成妖怪一口吃了我們?”
“他怎麼就是妖怪了?你少在這誹謗啊。你也不仔細想想,人家這一路上有沒有害過你。再說了,是不是妖怪我還能看不出來?就算我看不出來,我的邪牙刀總能認出來吧。所以說他絕對是個人,隻是不知道那條龍為什麼會變化。這點倒是不急著弄清楚,反正對我們沒有什麼影響,等以後有機會再查就是了。”
封鬼又教訓了二胖一通,才算是打消了他的念頭。二人吃了點壓縮餅幹熬的粥,就去帳篷裏看宋阿拽。地上全都是被血染紅的紗布,玄武不知去向,小白正和收拾藥箱的鴉門說話,顯然鴉門有些煩他,不過這人實在厚臉皮,硬是纏著人家姑娘耍嘴皮子。二胖一見這光景就也過去湊熱鬧,封鬼搖了搖頭,隻好自己上前去看那宋阿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