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三爺可不怎麼好。”解鴉門長長歎了口氣,東子給陳老四滿了酒,抬頭就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事還真不好說,必須等見了你爹才行。”四爺開了口,東子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反正他爹也沒跟他說,就點了點頭。
“那成,今晚咱們啥也不說了,吃菜喝酒!痛快完了明兒再說。”
東子為人也爽快,又能說會道,很快大家都相處的熟絡了。東子就講小時候爹帶他去見陳老二的事。
“我這輩子就見過三爺兩麵兒,第一次就是八歲爹帶我和我哥去北京。三爺對我們父子三人那是沒話說,東子我這輩子沒佩服過什麼人,最敬仰的就是三爺。打從老太爺走了之後,這整個陳家都是三爺打下來的江山,以後我要向三爺多學習,做個頂天立地的生意人。”
東子喝大了,舌頭有點兒直。他擠了擠眼,夾起一塊野山豬肉扔嘴裏嚼了嚼繼續說:
“第二次就是去年陪我爹跟三爺回長沙老家。那時候三爺身體還硬朗的很,爬山腿都不帶抖一下的。可那天也真是奇怪,中午日頭這麼高,一轉眼就落雨了。本來我們是想去山上上墳的,隻好回到老宅子裏。陳家的老宅子早就沒人住了,不過三爺在當地雇了個村民打掃收拾,倒是幹淨。我爹陪三爺坐到吃茶,我就去外麵走走。等回來的時候見三爺和我爹手裏爭著一個布包,也不知道裏麵裹著什麼,見我回來就不爭了,包也落到三爺手裏。之後我也沒問,第二天上了墳就回來了。”
東子的話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陳老四忙問那包裏是什麼,他爹有沒有告訴他,東子就說不知道,他爹也從來沒有提起。
“我還要講一個怪事,”東子這時候已經醉得差不多了,卻還是喝,他老婆也勸不動,就先帶孩子回去睡覺。剩下的人也都吃飽了,就聽東子繼續講他的怪事。
東子說不隻是他們來找過他爹,就在前天,他們打電話之後的第二天就有一波人已經來過了,當時東子還以為是他們呢。
說是有四男一女帶著一個不到十歲的男娃,其中一男一女應該是領頭的,那女的是個中外混血,又白又高像個模特,人長得特漂亮也和善。那個男的就不怎麼好相處了,又冰又冷整一麵癱,村裏人見了他都害怕,不知為什麼連雞鴨貓狗都不敢接近他。那兩人沒透露自己的名字,隻知道女的姓江男的姓宋。另外三個男人和那個男娃應該是麵癱男的手下,都叫他老板。有個留著小胡子的叫玄武,一個愛和姑娘搭訕的叫小白,男娃叫阿龍,還有個沉默寡言的悶瓜叫朱雀。
領頭的那一男一女單獨見了他爹,東子也不知道都說了些什麼,就是覺得那幫子人走了之後他爹不怎麼高興,心事重重的也吃不下飯。
眾人心道這些人是什麼來頭?難不成也是道上的?且不說他們找老張的目的,就是那一個個的名字都古怪的很。
北玄武南朱雀,如果小白是西白虎,阿龍是東青龍,那這他娘的不就是四方神眾嗎?橫觀道佛法巫四大家,有哪家敢這麼囂張用四方神的名號做跟班小弟啊?再說那一男一女,整個就宋江組合,這強盜頭子宋江帶著四方神來人間溜達,那肯定是沒好事啊。
陳老四還想問問別的,一看東子實在是不行了,眼睛都直了,就散場各自回屋了。
封鬼和二胖住的是雙人標間,環境真不錯,空調電視電腦網絡衛浴一應俱全啊。二胖怕熱,一進屋就打開空調光著膀子,大咧咧躺在床上摸著肚子回味剛才的山珍野味。
“你猜那幾個人是什麼來頭?怎麼還用四方神的名字啊?”
四方神二胖還是知道的,那可是華夏大地的守護神,代表了二十八星宿。給跟班小弟起神的名字,如此忤逆神靈的事有誰敢做?難不成那姓宋的自封為玉皇大帝?
封鬼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我想來想去也想不出他是哪門哪派的宗家,姓宋的大家倒是有幾個,但都跟陳家沒什麼關聯,更不可能來找三爺的司機老張。再說幹我們這行的有個規矩,絕對不能觸神的名諱,可他們一下子把四方神占全了,這就說明他們絕對不是四大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