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瞞封老弟,我請你們封家人來祖宅的事,被金兜門的人知道了,他們怕封家借機加害我二哥,就找上門來了,正在我二哥的屋裏守著,沒人敢靠近。”
“哦?金兜門的人?是誰?”
“就是解大當家的千金解鴉門解大小姐。”
二胖一聽是個女的,霎時間精神百倍,以為封鬼會繼續追問四爺,可沒想到他卻什麼都沒多說,隻是點了點頭便應和道:
“嗯,行,既然這麼著,那就全聽四爺的安排。”
“難得封老弟深明大義,你先和霍老弟在客房休息一宿,明日等我與鴉門小姐商妥之後再作打算。”
陳四爺領著兩人去了二進的客房,那陳三水住在四進的最深處,門口又有金兜門的人把守,今晚想自個兒闖進去見一麵那是絕對不可能了。
雖然是客房,可也是各種書畫古玩擺設齊全,二胖又看中牆上掛著的一把青銅劍,還有案幾上的紫金檀香爐。封鬼沒理他,徑自躺上了四人寬的雕花架床榻,眯著眼把玩床邊垂下的赭黃綢緞床帳流蘇。
二胖在房間裏來回晃悠了半天,見封鬼也不理自己,有點委屈的吸了吸鼻子,歎道:
“哎!這就是命!霍爺我打小就招蚊子,用過最好的不過十幾塊錢一盒的雷達電蚊香片兒,你再看人家,熏蚊子用的都是檀香,正兒八經的古董香爐,連客房裏擺的都是龍床,那要是主人還不知道睡的是什麼觀音如來的蓮台呢!”
“你TM就不能安靜會兒?我這腦子都要被你吵炸了!”封鬼不想再聽那掉錢眼子裏的二貨唧唧歪歪,忍不住爆發了。二胖一見他惱了,也知道自己表現的過於低俗太沒內涵,連忙道歉轉移話題。
“得!霍爺我沒見過世麵!這裏給鬼爺賠禮了!你說剛才陳四爺提到的那個什麼鴨門是什麼來頭啊?你咋一聽這人二話不說就躲客房來了?你是不是害怕啊?”
按理說封鬼也是個好奇心重的人,突然有人來找茬,他肯定不可能熟視無睹,卻在剛才表現的一點都不關心,更是在聽到解鴉門這個名字之後也不追問就乖乖的來了客房。二胖心想這原因那隻有一個,那就是這二人有仇啊。
封鬼瞪了二胖一眼,心說你這孫子就會使詐,不過倒給你詐對了方向,也沒啥好瞞的,就把事情的原委道出。
“你不知道,金兜門原來是屬於屠烏門的,後來獨立出去自成一體。他們都是陳家的徒子徒孫,陳癩子的大太太也就是陳三水的親娘是金兜門曾經大當家的親妹妹,所以他們對三爺是忠心耿耿,自然不想讓屠烏門落入四爺的手裏。怎麼說三爺還有兒子呢,這宗門的規矩就是隻傳嫡長子,就算三爺死了當家的也得他兒子坐,哪輪得到陳四爺?”
“好家夥!原來還有這麼多門道啊!你們這行的水可真夠混的,堪比那紫禁城的宮鬥啊!”
“這還不算什麼,隻是那解鴉門不是別人,正是三爺未過門的長孫媳婦。三爺的大兒子自從老婆病死之後便了無生趣,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失蹤了,再也沒有出現,留下他兒子也就是陳家的長孫,當家之位自然是由他繼承。從此屠烏與金兜聯手,他們這是親上加親,怎麼可能將屠烏門當家之位拱手讓人呢?”
“我靠!孫媳婦?那不跟我們差不多大?你見沒見過啊?人長得漂不漂亮?”二胖繼續追問,封鬼頓了下,有些猶豫的說:
“你以為我為什麼聽了她的名字就躲?當然是見過!雖然是小時候,但我到現在還有心理陰影呢。那小妞可不是個溫柔的淑女,跟個奔放的漢子一樣,不,比漢子還漢子!小時候有一次我還被她扛起來摔湖裏去了!那時候正好春節,湖裏都是大冰塊,凍得我發了一個星期的燒,差點沒活過來。”
說到這封鬼抹了把額頭,到現在都心有餘悸,對那位辣手摧草的彪悍妹子實在是沒什麼好感。二胖卻來了勁兒,一拍大腿,豎起了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