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掃房子(1 / 1)

“喂,媽”

“楠,吃飯了嗎?”

“沒有,我一般早上不吃飯。”

“嗯,年前。。。”

“媽,沒事我就先掛了。”還沒等母親說完,張楠就掛斷了電話,對寡言少於的張楠來說實在不知道在電話裏說什麼,又是在跟半年沒打過幾次電話的母親,還是在父親身邊接的電話。種種因素讓張楠決定得迅速把電話掛掉。張楠多希望自己的父母能重歸於好,但又不期望去奢望這種強扭的瓜,父母那個年紀的人做事有自己的原因。盡管有千萬的不舍,但隻能把這些埋藏在心裏。盡管父親有時候會說起四口之家的往事而感到沮喪,但自己卻表現的滿不在乎,又與父親頂嘴,進而阻止父親繼續說下去。張楠把那些回憶隻留在深深的夜裏,在沒有明亮的月亮的晚上村裏都是漆黑的,那種漆黑能給自己找一片安全的地方,沒人在乎自己有多哽咽,沒有人知道自己的淚水流到哪裏。

冬日的陽光,總顯得那麼溫柔,沒有夏日的暴曬、春日的懶散。父親很早就開始打掃屋子,收拾張楠的房間時,電話鈴聲響了“想起我和你牽手的畫麵,淚水變成雨下滿天。。。”,吵醒了還在幽會著周公的張楠,房間又無聲息的多了一個身影,自然是無法再入睡了。

沒想到已經回來十幾天了,今天臘月二十四,按照習俗要掃房子。每年掃房子的時候幾乎都是一套模子,今年也不例外。掃房子的時候需要把家裏用床單遮不住的或者比較容易挪動的家當全部搬出來,比如廚房放著的桌子、鐵鍋,大盆;被褥也要拿出來晾曬。父親會把新買的掃帚綁到一根長竿子上,先把房頂上的蜘蛛網和附著在牆麵的塵土掃一遍,先掃臥室然後客廳最後廚房;接著掃床鋪和地麵,陽光透過玻璃,細小的灰塵似乎更喜歡陽光,不停地很規矩的跳躍著,排成一條條直線;張楠鼻子一酸,似乎這個情況在哪裏見過。

接下來就是擦玻璃了,張楠選擇的是自己臥室的玻璃,因為廚房的玻璃都是油漬。臥室裏的玻璃是雙層的,中間本來是裝紗窗的,但當初蓋房的時候故意留出來有約10厘米的間隙沒有裝,總共三個大窗戶,每個窗戶都會放一個插滿假花的花瓶。因為寬度有限,插花總會被擠成標準的扇形,不過看上去挺新鮮和標誌的。插花每年都會換,這個是自己從有記憶開始就一直不變的自家傳統,今年也不例外。昨天從集市上買來三簇插花,兩簇玫瑰和一簇康乃馨,康乃馨放在中間那空玻璃,透過玻璃顯得是那麼幹淨和高貴,鮮豔得很假,高貴的自己隻能看卻無法再次觸摸。

電視機裏幾個明星輪番送著祝福,“祝觀眾朋友們合家歡樂,狗年大吉…”,好一番過年前的喜慶。喜慶而非熱鬧,熱鬧隊張楠這種性格內向的人總是不搭調的。

在張楠看來聽這種祝福,聽一些過年的歌曲比某些衛視的某些請明星的沒有任何教育性的綜藝節目強很多。

每逢佳節倍思親,思念的親人是自己無法見麵的人或是過節不在身邊的親人,這些人曾經留給自己那麼深刻和美好的回憶。就像今天,幹到中午2點多還沒有吃飯,如果母親和姐姐在,總會有一個人準備午餐,簡單的熱乎的自己做的午餐。

是餓的,累的,還是被冬日的陽光打敗變得慵懶,張楠不想去擦別的玻璃了,靜靜的躺在還沒有鋪好床墊的床上。自己看到的,觸摸到的,聽到的都是那麼的似曾相識。

二十三,糖瓜兒粘;二十四,掃房子;二十五,燉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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