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黎月被京城的人救走了?
那縣太爺是這麼說的,說是拿著皇家的令牌。
溫兒那時雖已到京城可才跟政王爺相認啊,一兩天時間不足以趕去救人,這麼說來救她的另有其人了。而黎家寨出來在朝廷任職的武官又不可能又皇家的令牌,那到底是誰帶走了黎月。你可打聽到那令牌上的字樣?
縣太爺說他沒敢仔細打量,所以不知。
如此說來,情況可就複雜了。你速速派人給溫王爺捎信,說黎月被皇家的人帶走,要他多加留意。
屬下覺著溫王爺會派人去打聽,所以無需稟告。
溫兒會派人打聽倒不假,但是留意就未必了。他對那黎月沒有兒女之情,所以不會深究,在得知她被救走後必定認為是我們救的或是認為是黎家寨救的,可這都不是。所以肯定有蹊蹺,就怕是婧王妃帶走的黎月。
婧王妃帶走黎月,難道是要將氣撒在她身上,折磨她?
要是有這麼簡單我也倒不擔心了,就是怕她利用黎月做什麼陷害溫兒的事。
老夫人說的有理,那屬下速速就去遣人報信。
等下,你還得提醒溫兒,如果可以盡快帶她離開那是非之地,她是山裏的姑娘,直白幹淨,京城那地方不是她能活下來的。
屬下明白。
~~~~~~~~~~~~~~~~~~~~~~~~~~~~~~~~~~~~~~~~~~~~政溫在入宮看望皇奶奶的時候,和鈺欣見了一次麵。她不僅跟五年前一樣優雅動人,還多了一股成熟女人的韻味,隻是窈窕的背影有些許落寞。
鈺欣。他跟上她,叫她的名字。
鈺欣回頭,看到他的那一霎那便是掩飾不住的欣喜,不過馬上又被慚愧而取代。
早就聽說你回來,可我已為人婦,不便拜訪。這些年,你過得可好。
你呢。
不過如此。
他對你可好。
他對女人都好。鈺欣無奈的笑。
她的笑讓政溫陌生得心疼,他忍不住想將她的手貼在自己的掌心,卻被她躲開。
溫王爺,自重。
我,我沒有侵犯你的意思——鈺欣明白,王爺無須解釋。
你——皇後娘娘召我,鈺欣先行離開,王爺慢走。
~~~~~~~~~~~~~~~~~~~~~~~~~~~~~~~~~~~~~~~~~~~~~~~~~~~~~~~~住在沐爺苑中的那女人你可查清。
這,王妃你也知道,沐王爺向來就不許人隨便入他的苑,而他的那些奴才也是,沐王爺說一絕不做二,所以奴才還沒查清。不過,奴才有另外一個好消息要告訴王妃。
連個人都查不清,還有什麼能讓我順心的消息。
今兒,有人在皇宮看見小王爺對那鈺欣動手動腳了。
哼,他倒跟他父王一樣,一個癡情的種!不過這倒也好,有了那鈺欣,他也便好對付了。
現在,王妃心情可好了點。
是不錯。不過,沐爺那裏的女人你還是得給我查清楚。
可是,那是沐爺,奴才實在是沒辦法。其實,奴才覺著沐爺都這個年齡了,有個女人也應該,隻要府裏的人不多嘴,那外麵也不會知道這事,不會對沐爺的名聲有所影響。
照你這麼一說也是。不過我還真不能信你,上次你也說那黎修不是小王爺,可他倒是小王爺。
那也不能怪奴才,是小王爺他隱藏得太好,誰————行了,行了。別給我解釋,不怪你了,倒是現在你給我去宰相府走一趟,帶幾句話給那鈺欣,抽個時候帶她來見我。沐爺那邊的事,就先放著,但你得管好這府上下人的嘴,這可不難吧。
不難不難,奴才這就去辦。
~~~~~~~~~~~~~~~~~~~~~~~~~~~~~~~~~~~~~~~~~~~~~~~~~~~雲森將門推開,政溫進了書房,政王爺端坐在桌前,手裏握著筆,見政溫來,門被外麵的雲森關了上,就將筆放下。
你可知我為何找你。
因為鈺欣。
溫兒,父王知道你對那鈺欣用情至深,可她現在已經為人婦為人母,你若招惹隻怕弄得她名聲更差。那鈺欣不是什麼賢良之人,隻是空有一副好皮相罷了。為父知道與你說她的這些不堪你也不會聽,所以也不與你多說,隻是提醒你少跟她接觸,還有就是為父想給你早訂一門親事——父王,王兄還未成家,溫兒先行一步,恐怕不好。
你王兄不成家那是因為他有麵殘而他母妃又不肯屈就,我也懶得理了。你不同,我想再過些時日你那在黎家寨與山賊為伍過活多年的消息肯定會流傳開來,到時候想找個門當戶對的,怕是有些難處;所以就不如趁現在,說好定好,到時候要是反悔,也沒了個路。
這樣不好吧。
有何不好,我們王府又不會虧待人家女兒。你不會是還想著那鈺欣吧。
沒有。
那就好。過幾天皇宮裏有個宴會,你跟著我去看看,要是有中意的小姐你就給我說說,我派人去落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