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花案是今年六月份燕子磯附屬機構白口哨法院受理的一起刑事案件,被告人是一個地仙,最後法院給出的判決是判處被告人終身封印。這種案子幾乎每年都有發生,你怎麼單單會對它有興趣?”夜晚,中心花園裏,夏飛艎和一個年輕人並肩坐在噴泉前的長椅上閑聊。那個少年身材纖細,臉上微微的有點嬰兒肥的感覺,他雙眉細長,整個人看起來十分溫和,給人一種極舒服的視覺效應。“算了。”中間人又突然搖了搖頭不再多問。“你的事我就不多幹涉了,不過如果你需要幫助的話,可以隨時來找我。”
“我知道了。”夏飛艎點著頭從中間人手中接過一打A4紙,起身就要離開。
“不過如果是想要幫九光燈平反的話我還是要勸你一下,有些事情既然與我們無關那就隨他們去吧。”中間人突然補充道。夏飛艎微微頓了一下,然後轉身離開。
目的地是世紀花園3號樓410,夏飛艎矯健地爬上四樓,然後在家門口意外的遇上了蜾蠃焰。
“我是從中間人那裏打聽到你的住址的。”蜾蠃焰看著夏飛艎解釋。“我是來和你商量蓮花案的,關於這個案子你有什麼打算?”
“還沒有。”夏飛艎邊說邊打開房門走進了房間,蜾蠃焰亦步亦趨的跟在他的後麵走了進去並在身後反手關上了門。玄關處放著一個空空如也布滿了灰塵的鞋架,茶幾和沙發也都髒到使人無法看出它們的本來麵目。這裏並沒有電視機,卻有一個早已麵目全非的電視櫃突兀的站在那裏。簡單點概括起來,那就是這裏荒涼的簡直不像是有人還在這裏居住。
蜾蠃焰看著這一切隻感覺滿目瘡痍無話可說,於是他又抬起頭看了看玻璃門外麵的陽台,更覺世事滄桑。
“看來你需要一個女人。”蜾蠃焰說著摘下了臉上的麵具,麵具下他的臉是健康的古銅色,輪廓倒還標準,沒有特別引人注意的地方。“聽說你從中間人那邊要到具體的資料了,不過我還是想先給你講一些,畢竟這其中的有些內幕就算是中間人也很難打聽到吧。”
“嗯。”夏飛艎點頭走到餐桌旁坐了下來。夏飛艎家的餐廳和客廳是連在一起的,分別位於玄關的左右側,中間沒有隔斷。蜾蠃焰穿著鞋走了進去看了眼椅子那驚為天人的衛生狀況,果斷決定站著講完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其實我一直都很奇怪燕子磯這麼做的原因為何,實際上這個案子完全沒有牽扯到他們的利益,他們其實完全沒有必要那麼做的。”蜾蠃焰猶豫著說出了他的看法。“要說這個案子還我們要從染符區說起。染符區是地仙中的一個勢力,這個勢力常年與我們清河宮矛盾不斷,但究其原因其實也不過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而且我們兩方勢力的領頭人一直都有和好的意願,隻是礙於下麵的人有諸多反對而沒有成功。染符區的首領是鬱赫,他同時也就是這起蓮花案的受害者。”
“鬱赫的死亡地點是極光遊樂場的正門,死亡時間是六月十七日淩晨一兩點鍾,死亡原因為失血過多,但是法醫發現他全身上下沒有半點傷口,於是經過判斷確定此案為地仙所為,因此案子很快便轉到燕子磯手裏,由其輔助機關白口哨法院及第一刑事局聯合處理。由於死者身上並無財物損失,故初步定性為仇殺。”
“隨即我們便出現在了刑事局的視線之中。清河宮和染符區的矛盾在地仙這個圈子裏幾乎人盡皆知,於是我們也都被警方傳訊過幾次,但都有驚無險,所以最後當第一刑事局來抓人的時候我們都驚呆了。”
“接下來的事就是眾所周知的了。清河宮宮主被判應為這個案子負全部責任,終身封印於暗淡閣。我覺得那些人都瘋了!所有人都知道仙術九光燈根本傷害不了別人,更何況還是那種詭異的死法!我倒覺得他們更因該去懷疑吸血鬼或者納血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