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闊無垠的天空沒有一絲塵埃,湛藍的天際好像要把所有物體都吸附進去,那樣深邃,那樣迷離。
炙熱的太陽像個火爐般灼燒著大地,汗水從士兵的額頭,肩上,肚皮中滲出,慢慢的浸濕了衣服,然後又以極其快速的被陽光蒸發,如此反複,衣物上留下被反複侵蝕的白色,那是汗中夾帶著鹽分被陽光升華後所凝結出的結晶。
士兵們一動不動,像死人一樣臥伏在這荒野的草地上,他們像靜待獵物的獵人,生怕自己一個小小的舉動就會讓警惕的野獸察覺。
一陣微風劃開了這片死寂的天空,風吹過荒野,搖擺著野草舞動,像是雷霆暴雨前的祥和,隻有風吹動草與草互相撞擊的清脆聲音。
又過了許久,一顆如豆子大小的黑點出現在遠方的天空,士兵們屏氣靜待,所有的目光都死死的注視著黑點慢慢變大,與其說變大,還可以用另一種方法來闡述,那就是孵化,因為這個黑點不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變成一個更大的圓點,他是從一個圓點慢慢的長出了腦袋,四肢,雖然離的還很遠,但已經能看出這是一個人在天空翱翔,他是怎麼做到的呢,他既沒有翅膀,也不是類似鬼魂一樣可以在天上飛的種族。
以荒草為掩,士兵們搭弓拉箭於弦上,閉氣厭吸臥於野,及至浮空之人於正空之上,萬箭齊發。
卻說那那飛翔空之人,似乎有要事在身,注意力完全在遠方天空彼方,待到發現中了埋伏時已經躲閃不急,被疾箭射穿手臂,失去了平衡,墜落於荒野之地。
士兵們丟棄弓箭,切換為兵刃,聚攏在那個人周圍,
誰想那個人並沒有因此而摔死,他艱難的站了起來,右手因為被箭貫穿而垂在身體一側,血從手臂流出滴落在地上,左手護在胸口,好像要護住什麼寶貴的東西,眼睛警惕著看著四周圍攏過來的士兵。
士兵們越聚越多,這種情況對他很是不利。
“你們愣著幹嘛還不快把他解決了,把密信奪過來”
一個命令的聲音傳來,士兵們蜂擁而上。男子見狀怒吼一聲,氣從他的身體向外湧出,炸裂在身體周界,煙塵夾雜著士兵的身軀,將他們震的飛了起來,最後散落在四地。
這一吼仿佛用盡了他所有的氣力,現在他已經氣喘籲籲,身體極其衰弱,若是在來一次肯定無法在抵擋這種夾攻。
“哈。。看來我今天是沒那麼容易全身而退了,但是如果現在放棄的話,肯定連命都保不住。”
男子仿佛發出冷笑,然而這笑聲卻是那麼蒼白無力,以至於在麵部上表現出來時,已經是非常扭曲的形態了。
男子從褲帶中掏出一把匕首,揮手將自己的右手砍斷,鮮血從斷肢中噴湧而出,剛從地上爬起的士兵都被這一幕驚呆,愣在原地不敢輕舉妄動,隻能呆呆的望著他。
隻見男子將匕首扔到地上,把左手放在右臂斷肢下,鮮血灑在左手,然而卻沒有一絲滴落在地上。
士兵們麵麵相覷,更加不敢向前。
片刻,男子將左手移開,高高舉起,這時士兵們才發現他左手中指上帶著一個白色的散發出白色光芒戒指,那光芒越來越強烈,越來越耀眼,以至於士兵們無法定睛對著戒子看,最後光芒甚至覆蓋了男子全身,將他淹沒在白色的光芒中
“極。鷹擊長空”
這幾個字從男子口子說出,光芒瞬間消失,然而在原地已經無法找到男子的身影,士兵們驚慌失措,四處張望,最後在百米高空上看到起先那個黑點向前方迅速逃去。就是那一瞬間,男子利用佩戴戒子的能力用自己的身體裏流淌的鮮血作為祭祀,將自己從地上瞬移到百米高空。
士兵們急忙拾取丟棄的弓箭,待到拉弓向上射去時候,卻已經超出了箭能攻擊的範圍。
“真是一群沒有用的廢物”
一個應該說是憤怒的聲音,但卻以極其冷淡的不夾帶任何情感的聲音從一個身穿獸皮鎧甲的濃眉魚眼的男子口中說出。
他是蒼野國五公將軍之一---鬼公將軍夜驥,其他四位分別為天公將軍--白萬裏,地公將軍--莫無煞,人公將軍--司徒命,皇公將軍--花戀蝶,其中花戀蝶為蒼野國位階最高的女性將軍也是蒼野皇的愛女,在五公將軍之上還有四靈將軍和三神將軍。三神將軍作為全國最高的武裝統帥直接受命於蒼野皇。
夜驥將左手攤開,站在旁邊的美女副將立刻將弓箭遞了過來。
夜驥將弓箭瞄準越飛越遠的男子
“業火”
他輕吟著,弓身立刻被火焰纏繞,
“颶風”
纏繞著火焰的箭猶如颶風一樣竄出
“白虹貫日”
風助火勢,火長風威,那箭矢夾帶著風和火的力量化為一道熾焰迅速向那個男子逼近,最後貫穿了那個男人的身體,並在他身上留下一個拳頭那麼大的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