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不論王信用了諸多辦法,韓江麟的修為還是絲毫沒有見漲。從幾年前他達到散氣後期後,就一直不能再次衝破瓶頸,一直徘徊在散氣期與聚形期的邊緣。
這也是讓王信最為不解的事情,堂堂豐國大將軍的兒子,怎麼會是個草包呢!?他看著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的韓江麟,喃喃道"難道他不是韓成的兒子?不對啊,不是他,還能是誰呢?!"
像往常一樣,第二天,韓江麟早早的起床,推開門就準備繼續進山,進行他的地獄式曆練。
"韓餘"
聽聞喊聲,韓江麟轉過頭,有些不滿的看著王信,他不知說過多少遍,不讓後者這樣叫他。
"今天不去了,給我去城裏打兩壺酒"說著話,王信扔來錢袋,轉身向屋內走去。
對王信的言行韓江麟早已習慣了,雖然他並不知道後者的真實身份,但在韓江麟心裏,王信現在無疑是自己最親的人。隻是他不知道,這次進城,正是王信有意安排的。
十裏屯周圍的村子裏也有酒坊,隻是嗜酒如命的王信對那些根本看不上。他要的酒,是天水縣城最有名的酒坊--天露甘泉裏專人釀製的。
十裏屯距天水縣城說遠不遠,說近不近。當韓江麟到的時候,已是豔陽高照,他伸出手解開破舊衣服上領口的扣子,滿心歡喜的打量著眼前的一切。
韓江麟已記不清自己有多久沒看見過這麼多的人了,集市中的喧囂讓他仿若夢中一樣。
雖是如此,韓江麟並沒有失去理智。慢慢的他感覺今天集市上的人實在是多的離譜。
懷著好奇的心態,韓江麟打完酒一問,這才知道今天是墨國三年一度選拔各地修靈者、法師、召喚師的日子。
當今雲夢大陸,自然屬修靈者為最,相比如法師,召喚師,那實在是少的可憐。
選拔大賽場地在縣尉府外的一處空曠的場子中,大賽為淘汰賽,最後三名將被選進墨國中央靈武學院。這對修靈者,亦或是法師等等來說,可是天大的機遇。
雖然韓江麟沒想過去什麼靈武學院,但是過來看看倒也能增長見識。
此時選拔大賽已經開始了,鋪滿紅布的擂台上正站有兩個相貌堂堂的青年,隻是兩人衣色大不一樣,一黑一白。若是用靈武特技洞察來看,這兩位都是散氣後期的修靈者。
隨著鑼鼓一響,兩人身隨心動,快如電閃。頃刻間衝到擂台中央,黑衣服的青年人還未到,一腳就已踢了出去。
這灌注了不少靈力的一腳力道十足,掛著呼呼聲響徑直踢向迎麵而來的白衣青年。
白衣青年看上去有些靈力不足的樣子,並沒有像黑衣人一樣一上來就動用這麼多的靈力,他堪堪閃過一腳,不慌不忙的握拳向黑衣人轟了出去。
看著這輕柔的一拳,黑衣人冷哼一聲,一咬牙,喉中爆發出一道大喝,胳膊掄圓了,拳頭掛著勁風徑直迎了上去。
"嘭!"巨響聲猛的在場中炸響,隨之那白衣青年悶哼一聲向後倒飛出去,落在地上又噔噔噔的向後劃出數步。
白衣人剛落地,一撫衣袍,卸掉大半衝力後,輕輕一笑,臉色卻逐漸凝重起來。
此時在場的普通民眾都覺得此局獲勝者將會是黑衣人。然而事實上卻並不是如此,同等級的修靈者本來就不容易分出勝負,而那黑衣人一上來就釋放那麼多的靈力,雖然擊退了白衣人,但從長遠的角度來看,明顯是很不理智的。
接著兩人再次交手,場中氣息比起剛剛更顯凝重,黑衣人完全是抱著拚了的想法,周身充斥著濃濃的靈氣,拳頭揮舞的密密麻麻的,徑直向白衣人攻去。
盡管兩人有著一樣的修為,但白衣人還是被這急促的攻擊逼的狼狽不堪。隻是,場中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勝利的天平已經倒向了白衣人。
隨著黑衣人身上的靈力越來越少,攻擊已對那白衣人起不到什麼作用了。這黑衣人也算是豪爽,見此,他搖搖頭,停住前進的身子,看著白衣人拱手笑道"不用打了,在下認輸了"
"哈哈哈哈"聞言,白衣人朗聲一笑,咂嘴道"我們修為相差不多,這種比賽本無結果而言,若不是兄弟這麼做,可能我們會一直比下去"
搖搖頭,那黑衣人正色道"不是每個人都能像兄弟你這麼穩重的,此次比武我認為不光是修為上的較量,同樣也是心智,膽色上的一次新的淬煉。和兄弟比,我明顯差得遠了"
兩人說說笑笑,遠沒有剛剛那副大戰在即的凝重,場中眾人皆能看出兩人臉上那抹笑容是發自內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