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霈君在一陣強烈過一陣的劇痛之中醒了過來,她試著動了動手指,發現一動便是一陣疼痛,她眨了眨眼,未能適應亮光。
孫霈君看到一旁的黑衣男子靠著山壁口抱著長劍,微微閉起眼。閉起眼的獨樓掩去了身上的肅殺之氣,白皙清秀的臉上神色顯得極為柔和。
“唔……”孫霈君想要說話,卻發現自己的聲音嘶啞得不成樣子。
對麵的獨樓卻是很快睜開了雙眼,看到平躺著的孫霈君睜開了雙眼,眼很快閃過一絲欣喜,他緩緩移動身子移到孫霈君的身邊。
孫霈君看著獨樓不正常的動作,眼神中溢滿擔憂,似是在詢問獨樓怎麼了。
“這是在荒山之下。”獨樓清冷的聲音靜靜響起。
孫霈君想動一動,卻是疼得皺起眉。
“你不要亂動。”獨樓皺眉說道,“你心脈受損,不能亂動。”獨樓說完便將一旁早已打好的清水拿過來,用竹枝蘸著,滴到了孫霈君的口中。孫霈君就像是久逢甘露一般,喝了甘甜的清水,似乎嗓子通暢了不少。
一****,獨樓就這樣靜靜照顧著話還說不順暢的孫霈君,兩人之間無需過多的言語,隻要能這樣靜靜呆著,孫霈君心底就已經感到很滿足了。
當日兩人直直從荒山之巔衝破那白霧,墜下了深淵之中。孫霈君本以為自己是必死無疑了的,她沒想到的是獨樓竟也跟著跳了下來,當時那一刻她想她可能這一生都不會再忘。
據獨樓所說,兩人直直墜了下來,這萬丈深淵之下卻不是很深,而且下麵也不是河流,隻是凹凸不平的地麵,若是兩人直接砸下來,肯定是活不了了。萬幸的是兩人撞到了一顆千年古鬆上,獨樓墊在下麵,受到的衝擊更大。
可是獨樓內力高深,而孫霈君內力護體也護不了,所以受到的衝擊更大,全身的骨頭都快要被衝擊得移位了。
也是過了大半個月,獨樓才漸漸恢複,而孫霈君也就是這樣時昏時醒了大半個月,看著如此脆弱憔悴得不成人形的孫霈君,獨樓心中劃過一絲異樣,似是不忍,又似心疼。
獨樓一直在照顧著孫霈君,瞞著她自己的傷勢,直到她漸漸恢複了往日的明媚。
“獨樓,你當時為何也要跟著跳下來啊?”孫霈君眨眨眼,歪著頭問著一旁煎藥的獨樓,他正在扇著那火候,一隻腳支起,一隻腳放到地上,皺了皺眉沒有理一旁聒噪的孫霈君。
眼前的孫霈君發絲隨意紮在身後,穿著單薄的內衫,她的衣衫晾在一旁。恢複了生氣的她終於能夠開口了,這些日子可把她給憋壞了,這一開口便是停不下來。
“你也定是想知道那青銅劍的下落吧?”孫霈君委屈地看了獨樓一眼,獨樓此時也正好看過來,“果然是……”看到獨樓望著她,她更是肯定了心中的想法,心底有隱隱的失落。
“那你可真是不值了。”孫霈君聳聳肩,“那青銅劍的消息其實是燕十三故意放出的。”
“為何?”隱隱嗅到另有隱情,獨樓冷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