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中劍來勢凶猛,卻是在距離女子一寸不到的地方停住,再也近不了她的身半分。公冶欒華抱住襲絳紫很快跟上一手握住劍,大力斬向了女子的四周虛空。袖中劍與四周看不到的線引激烈碰撞,軟劍長鳴,四周絲線與軟劍相撞摩擦出點點火花,叮叮直響。
看著這詭譎而混亂的一幕,襲絳紫腦中卻是越發清晰起來。
“公冶,你之前摘下的那朵言月花呢?”襲絳紫很快憶起之前公冶欒華拔起的那株花,或許那並不是真正的言月花,而是使那女子動起來的契機。襲絳紫語氣平緩,仿佛之前那個六神無主的她隻是一個混亂的幻覺。
“在我腰間的錦囊內。”公冶欒華仍是奮力與那絲線纏鬥,分出一點心神來回答襲絳紫,看到她似乎恢複了平靜,心中緩緩放鬆。不再擔憂著她,公冶欒華手中的軟劍愈加變化多端而淩厲了。
襲絳紫摸到了公冶欒華腰間,那裏的確是有一個乳白色的錦囊懸掛腰際,襲絳紫摸索著取出那言月花。隻見那一莖兩花之中的白花竟是越開越豔麗,而另一旁的粉花卻像是被白花將自身養分全部吸收了,已經枯萎得不成形。襲絳紫來不及多想,灌注內力,將手中極像言月花的花朵向著那身體大開的****女子直射而去。
在襲絳紫舉起那言月花的瞬間,公冶欒華分神瞟了她一眼,隻這一眼便堅定了心中一直以來的猜測與想法。
眼前的襲絳紫的的確確便是那紫衣沒有錯了,她舉起言月花的手勢與紫衣拿出寒冰/毒針擲出的姿勢是一模一樣的,那一次在與孟非心的交手中,雖然自己看不真切但是這不同尋常的擲暗器的姿勢還是十分好認的。
一旦證實了心中的想法,公冶欒華陡然間殺氣大增,他揮舞的軟劍一招一式都越發淩厲起來,那漆黑通透的軟劍為一旁直射而去的言月花護航著,開辟著一條路。那言月花花莖雖柔軟,卻是透得過那女子四周無形的屏障,直直****到****著身體的女子的麵門。
詭異的事情發生了,隻見那女子向外凸出的眼珠一瞬間越睜越大,很快便爆裂開來,頓時血漿四射,公冶欒華舉起衣袖去擋,地麵轟轟裂開,公冶欒華抱起襲絳紫躍上了離得最近的大石柱上。
那裸體女子的臉上爬滿了血水,雙眼沒有了眼球,隻剩下兩個空洞洞的血洞,襲絳紫駭得緊緊捂住了嘴,她怕她會失聲尖叫出來。
一瞬間立在她麵門之間的言月花竟突然便碎裂四散得隻剩下粉末,而那女子的雙手雙腳似乎被拉扯得更緊,扭成奇異的弧度,能聽到“咯啦”的骨頭錯位的聲音。她的身體被撕扯得手腳分離了開來。
一個人在兩人眼前活生生被五馬分屍,公冶欒華和襲絳紫此生哪曾見過這般恐怖的畫麵,心中都是駭然,已然無法出聲。公冶欒華緊緊摟著身前的襲絳紫,手心早已滿是冷汗。
“公冶……”襲絳紫本就沙啞的聲音黯啞得不成調,她心中惶恐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