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吳為(1 / 2)

第一章吳為

吳為天資聰慧,從上學開始一直都是學習尖子,在老師眼裏他是學霸,在家長眼裏他從沒有讓父母在學習上操過心,可是吳為家中實在是貧困,他上麵還有兩個姐姐,吳為從初中升高中時他的父母就對她兩個姐姐說“娃,爹知道你們也是學習的好苗子,可是咱家確實窮,供不起你們姐弟三人,你們不要怨天也不要怨地,要怨就怨你有這個老實本分的爹,誰讓俺沒有本事掙錢養家呢?”

兩個姐姐麵色蒼白的失聲痛哭,她們早就隱約感到人生中的轉折點就要來臨了,她們甚至可以想象到以後她們會務農在家,到幾年之後找個男人嫁了,隨後就會生養幾個娃兒,然後為下一代操持家務,祖祖輩輩的農村人那個不是這樣過來的,可是她們心裏有著幸福美滿的夢想,她們不敢想象幾年之後,為柴米油鹽精打細算的自己會是什麼樣子,是像母親一樣滿頭白發,滿臉憔悴,還是像姑媽一樣任勞任怨勞作田間。

她們不是鄙視農村人而是她們經曆的太多農村事,被繁瑣的鄉間小事,艱苦歲月嚇倒了,若是給她們機會她們有把握脫離這片天地,離開小小的田園到城市裏發展,去更大的舞台展現自己。

看著哭得鼻涕直流的父親孝順乖巧的兩個姐姐,又怎麼忍心拒絕父親的要求,其實在這樣家庭裏,最苦最累的無疑是這個老實本分的父親,他在村裏是出了名的勤勞能幹,每日早出晚歸,細心嗬護幾畝良田,每日不辭勞苦細細翻動每一寸土地,把田裏的土鬆的如同厚厚的毛毯,讓人踩上去有種細細的舒坦流淌在心間,她們敢打賭家中幾畝農田裏找不到一塊硬嗑砬,一塊磚頭瓦塊,他簡直把莊稼當做了自己的孩子一般撫養,用爸爸的話說莊稼也是有感情的你對它好,它就會用更多的果實來回報你。

爸爸的話雖然糙,但事實證明他是對的,每到豐收季節家裏的幾畝地都比別家的多收好幾袋糧食,可惜一年下來也多不了幾個錢。

兩個姐姐不想表現的太難過,那樣會讓這個忠厚的父親更加的愧疚,大姐姐說“我也上夠了,學校離家遠每個禮拜還要帶夥食,今年高考人山人海壓力肯定不小,我看我也沒有什麼希望,不如我外出打工,多少還能真掙幾個閑錢,讓妹妹弟弟上學吧,她們的學費我來掙,這樣我們家才有出頭之日。”

大姐姐十六了,再用兩年就十八了,也算成人了,在家裏她一直扮演著母親的角色,因為父母要經常勞作田間,無暇顧及弟弟妹妹,而她的學習也是最好的,理所當然的她負責起了弟弟妹妹學業上的導師,家裏弟弟妹妹學習優秀可以說離不開姐姐的悉心教導,如今父親要讓兩個姐姐退學,吳為如何能夠願意,可是他改變不了家中的貧窮,隻能在門口雙目含淚,目露委屈,期盼父親改變注意或者誰能夠從天而降救救這個貧窮的家庭。

二姐正是上高中的時候,成績自不必說,年年考全縣第一,這對於十五歲的她來說是下了苦力的,每每夜深人靜之時二妞趴在煤油燈下努力學習的樣子讓人看了心酸,人們常常羨慕她們姐妹兄弟三人的表麵榮耀,卻忽略了她們背後的辛酸艱難,沒有人能夠知道她們姐弟三人付出了多少努力,才換來的這樣成績。

忠厚的父親,臉上皺紋深深,多年的田間勞作並沒有累垮他的身體,可是這孩子的學費卻讓他操碎了心,他甚至想到若是有人來收人體器官的,他會毫不猶豫的把自己全賣了,看著三個孩子懂事的把委屈深深收藏在心裏,他的心好似刀挖一樣,三個孩子這麼優異的成績怎麼就上不起學呢?她們怎麼就不投胎到好的人家,跟著這個沒用的爹受這份罪呢?這手心手背都是肉,讓誰退學都不是個事啊?

一時之間老人後悔了這次的決定,自己是不是老糊塗了,逼著自己的娃做這樣的選擇,這個做父親的該有多麼的失敗啊?不行就是砸鍋賣鐵也要供孩子們讀書,那怕豁出這張老臉去討飯也要讓孩子們讀完學業。

老人站起身來,說到“孩子們啊?爸老實本分掙不來錢是我窩囊,可是我不能再斷了你們的前程了,就算要飯爸也要供你們讀完大學,再難也就這兩年咬咬牙也就過去了,若是斷了你們的前程爹就是死也會死不瞑目的。”